51.什么意思(1 / 1)

翻了翻,书页都是崭新的。

薛菱忽然想起什么,问:小傻子不识字吧?

不认识。

那这些书都是司微买的?

嗯,我没给他买过。

薛菱想起来之前在医院和司微碰到那几次,她每次都提着大包小包来看程河,不是买水果就是买礼物,对程河很好的样子。

水果她能理解,但是为什么要买故事书?程河不识字,怎么看?

程河出事那个晚上,司微还跑去医院看他了,难道程河的死跟司微有什么关系?

薛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即便警方给出的结论程河是自杀,是程河自己跳下楼的,而当时没有其他人在现场。

薛菱把司微买的那些故事书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数了下一共十五本,很多了,什么故事类型都有,不过都是一些童话。

程竟: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薛菱笑了笑:没什么,先吃饭吧。

她有心事,藏的不够好,程竟自然是察觉到了。可她明显不愿意说,他也就不问,有足够耐心等她自己说出来。

当初程河跳楼的事情来的太突然,打的他们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时间给他们去想玩什么程河会突然想不开,选择跳楼结束自己生命,表面上看是不想拖累程竟,程河只是傻,又不是蠢,一些简单明了的道理还是能理解的。

薛菱一边想一边吃饭,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放下筷子就要走。

程竟也放下筷子,问她怎么了。

她摇头,说:可能姨妈要来了,肚子有点疼,没什么胃口。

程竟恋爱经验是负数的,不太了解女孩子这方面的事,于是好半晌没有下文。

薛菱蜷缩在沙发上,随手翻着一本故事书看。

她心里隐隐觉得有猫腻,一直在想到底哪里出的问题,可想了好半晌。没有结果就放弃了。

周六的一天,程竟脚受伤不用去工地干活,薛菱刚好趁这个机会,说:我不想你再去工地,又累又辛苦还危险,你这次是脚受伤,下次万一不在意呢?

程竟说:这次是意外,不会有下次。

不行,我不信,你接木工的活也足够你生活了,你为什么还要去做工地?

程竟说:我也习惯了。

我不要你去。我知道你怕我不够钱花,所以才做这么多活。薛菱告诉他,我有在做兼职,做教育机构的老师,每周两三次,赚的够我生活了,程竟,你对自己也好点,我不要你总是那么辛苦。

程竟很想说他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踏实,如果闲下来,才会不踏实。

可他能力有限,没什么文凭,不像薛菱是正牌大学生,在他眼里,她很优秀,也很好,这么好的她,是不该跟他吃苦受罪的。

薛菱也明白程竟的意思,但她始终不想他太累。

我又不是没手没脚,不需要你养我。

程竟望着她的面容,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嘴上没有说什么,但薛菱又接着说:你有没有认真听我的话,程竟,你要是再去工地,我就不回学校了。

她知道什么事情能拿捏住他。

程竟立刻板着脸说教:胡闹,你要上学,不准说气话。

我没说气话,你要是敢再回工地,我就不读书了,大不了我也陪你去工地,你做什么我做什么。

说完,薛菱还挑眉,双手环抱胸,故意挑衅他,我说到做到,程竟,你知道我的胆量的。

程竟被气的一句话说不出口,僵持许久,他只能答应,说:那你不准不读书,要是缺钱了跟我说,不要偷偷跑去做兼职耽误学业。

薛菱还以为没那么容易说服他,她还想软磨硬泡想各种法子,比如撒娇啊耍狠啊,结果他就同意了,这比她想的还要简单。

不过只要他不去工地干活,这比什么都好。

周日的时候,薛菱陪程竟去医院换药。

日头晒,程竟本不想她跟着来,她说什么都不听,就是跟着,程竟拿她没法,只能同意。

到医院了。程竟腿脚不便,挂号就由薛菱去排队挂。

一系列流程下来后,程竟在医生那换药帖,薛菱就在走廊上瞎逛,忽然眼尖看到一个护士小姐姐很眼熟,仔细想了下,是当初负责照顾程河的护士姐姐。

薛菱主动过去打招呼,问道:还记得我吗?小姐姐。

护士看到薛菱眼熟,想起来,不太确定问:你是程河哥哥的女朋友?

薛菱点头,是我,你还记得我呀。

护士想起程河,就叹气:当然记得,出了那件事,我们整个医院都传开了,只怕不止我们医院,小镇都传开了。

我就是想问问,程河住院期间没有哪里不对劲吗?比如有什么人跟他说了什么?

之前警察来调查过,我们也录了口供,该说的都说了,人已经没了,你们节哀。护士还在上班,不能和她闲聊太久,抱歉,我还有病人要照顾,我先走了。

护士明显不想继续聊,可这会也是人家上班时间,薛菱心里有疑惑,也没有这个时候继续打扰她。

她再回去找程竟,他已经换好了药扶着墙走出来了。

程竟到底是男人,脚受了伤也没露出过痛苦的表情,就连当时崴到脚也不是立刻到医院的,而是扛到了下班时间,看着脚越来越肿胀,他才意识到不太乐观,才去医院。

他很能忍,也很能吃苦。

薛菱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轻描淡写笑了下,说:不疼。

薛菱心疼的就差掉眼泪了,说:可我心疼。

她的情话真挚的让他心动。

没事,我不是没事吗?

没事就好,就算你有事,瘸了残了我都要定你的,程竟,你记住了。

她有点小霸道,程竟都接受,平静笑着,摸了摸她头。

走出医院,还是很晒,薛菱让他站在阴凉处等她,她跑到对面的小超市买了半个西瓜,冰冻的,非常适合炎热的夏天用来解暑。

买回来西瓜,薛菱一路小跑回到他身边,笑眯眯地说:走吧。我们回家吃西瓜。

回他们那个,小小的,温馨的,就他们两个人的家。

晚上,薛菱又去找看护程河的护士小姐姐了。

她跟程竟说跑出来买卫生巾,实际是跑到医院找护士。

那护士刚下班,薛菱运气不错,就在医院门口截住了她。

怎么又是你?护士姐姐口气也不好,似乎没了耐心。

薛菱说:是我,又见面啦,好巧,你下班了?那一起走走呗。

论脸皮,薛菱的脸皮还是比较厚的,她可以为了目的,不计手段。

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想问问程河住院的事。

你可以去问警察,我该说的都说了,而且调查结果不是很清楚吗,他是自杀,没有人害他。

你怎么就知道没有人害他?薛菱笑嘻嘻的,漫不经心擒住她话里的漏洞,你都说了警察说的是自杀,我也没说过有人害他,所以你为什么说没有人害他?

你很烦诶,我怎么说是我的事,你要是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可以问警察。我只是一个护士,该配合调查都配合过了,你也别来找我了。

护士也没了耐心,说完就要走。

而护士的态度也激起了薛菱的怀疑,如果只是自杀,她完全可以不提,为什么要这么过激。

薛菱没有追上去,她抬头看了下医院的天台,心里忽的痉挛似的一抽,她再绝望无力的时候也没想过死。

那天晚上,程河站在顶楼往下看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他那么胆小,怎么会义无反顾从七楼高的地方跳下来,他不害怕吗?

薛菱偷跑来找护士的事她也没跟程竟交代,程竟有伤在身,就不想让他操心了。

周五旷课,辅导员的电话周日才打来,导员的口气并不好。问她为什么旷课,要不是她去问了下上他们课的老师,她还不知道薛菱又旷课了。

薛菱这边跟导员解释,一边和程竟做鬼脸,程竟拿她没办法,也不能板脸教育她,她也一副知错的态度。

费尽口舌解释了大半天,导员这才放过她,但是要她回学校见面聊一下,她答应了。

至于聊什么,回学校再说。

又是一个周日。又是一个短暂离别的日子。

薛菱浑身抗拒,不想回学校,耍横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原本中午吃完饭休息会,程竟就打算送她去车站了,怕她回去晚,坐车不方便,而且晚上一个女孩子到底不太安全,他不在她身边,事事操心。

可她借口说吃太撑走不动,就坐在他腿上玩手机,这一休息就到了两点多。

薛菱,时间差不多了,要去车站了。

再待一会儿,不着急,我打完这把游戏。

程竟说:再晚就没车了。

那明天再走。

程竟也不和她多说,她的歪理多的是,他就推开她,起身去拿她的背包,要送她出门的样子。

他走路慢,脚掌能触地,但不能用力,所以走的姿势有些古怪。

薛菱见他来真的。立刻学乖,关掉手机,说:好啦好啦,我不玩了,现在就回学校。

程竟站在门口,严肃道:你要认真学习。

知道了,真操心。她笑的灿烂,不过有人操心真好。

程竟转过身,没看见薛菱逐渐淡下去的笑容。

程河的死,薛菱总觉得不是意外,可她一个人的力量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警察都定案了,就是自杀。

回学校后的薛菱不想在宿舍住,自己花钱在学校附近找了一间单人间的出租房住,条件简陋,好在自由自在,不用再看别人脸色,多花一点钱而已。

方随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搬出宿舍了,问她原因,她随便扯了一个原因搪塞过去,她不想回说出来,方随也没再问。

日子充实而紧凑。大三了,方随也准备考研,问她要不要一起,她不要,想早点毕业出去工作,和程竟在一起。

辅导员找薛菱谈话,从她室友口中得知她搬出宿舍了,也问了她为什么突然搬宿舍。

薛菱说:我以前也没怎么住校,发现生活习惯不同,那我还是搬出去好了,对大家都好。

导员话里有话:可是据我了解,似乎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

上周你是不是和室友闹矛盾了?杨蕊找我说了你们的情况,她说你经常跑出去做兼职很晚回来打扰到她们休息,回来动作很大,不顾及她们的感受,早上很早起来还要打电话,还有你跟别的同学说她们不好的事,导致其他同学对她们有意见,所以我找你来是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薛菱冷笑了声:这就是她们说的?

是,据我了解的情况是这样的,所以想问一下你,是不是有这种情况。

没有。

你确定?

我有什么不敢确定的,导员,你找我来只是想让我承认这些吧?但是我没做过。

导员有些难为,说:杨蕊上周来找我哭诉,如果你没做过,她怎么哭的那么伤心。

薛菱站了起来,说:那要问她去,没做过的事情我就是没做过,没做过我是不会承认。

……

薛菱从办公室离开就去课室找杨蕊了。

杨蕊在课室,薛菱是从她发的朋友圈看到的。

见了面,杨蕊有些诧异,话还没说,薛菱一脚踢到她身后的椅子,弄出不小的动静,吓得边上的同学立刻让开。

薛菱的脾气他们是见识过的,都是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杨蕊脸色发白,你干嘛,发什么神经?

不是爱说我吗,我现在就站在你跟前,来说,别忍着。

神经病!

薛菱用力拉开她的椅子,杨蕊差点摔在地上,她回过头来。还没说话,薛菱一巴掌就朝她扇过来,还没碰到,她吓得眼睛都闭上了,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等到那个巴掌,她睁开眼睛,薛菱一脸讥讽笑着,说:这么胆小,还敢找我麻烦?我告诉你,我想整你会光明正大。不会跟你一样,只会背地里阴着来。

我搬出去住就是不想跟你这种人同住在一个寝室,脏了我的眼。

……

这件事也很快闹大,薛菱的名声好坏参半,讨厌她的人更多了,而对她保持中立或者好感的也都是一群男生。

因为有男生帮她说话,女生团体也就更不喜欢她了。

薛菱倒是没所谓,但是陈冉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她的事,还知道了她住哪里,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敲门骚扰她。

要不是怕隔壁邻居投诉,薛菱不会开门。打开门看到陈冉,她脸都黑了,没好口气说:你为什么知道我住这里?

想知道你在哪里很容易,花点钱就能解决。陈冉一如既往笑的没皮没脸,不让我进去?

薛菱说:大晚上的,你一个男人不方便进我屋。

我找你说点事情,你爸要结婚了。

跟我没什么关系。

你难道想把你家的钱都给一个外人?这原本都是薛郁和你的。

薛菱狠狠拧了下眉:你想说什么?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愿意,薛家的财产都会是你的。

大晚上的你是药吃多了吗?薛菱非常不屑,我不需要他的钱。

陈冉环顾一圈:所以就住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怎么了,是她自己花钱找的房子。虽然小,但属于她。

薛菱: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冉拿手机给她看了几张照片,是她和程竟的,都是近期拍的,照片上的背景和衣服显示是两周前的。

你找人拍我?

陈冉笑了下:当初你请我帮忙的时候,我就已经调查过了,就这样一个男的,至于你这么认真?

陈冉一直认为薛菱只是玩玩,所以当初帮她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然而现在看来,她是认真的,比谁都认真。

你跟薛叔闹矛盾,也是因为他吧?

薛菱:这跟你没什么关系。

有关系,我不能看着你沉沦,你才多大,他多大,你们俩合适吗?陈冉语重心长,你玩玩可以,但不能来真的。

你是不是找过薛仁凯?

我是和薛叔聊过你的事,他说你被一个老男人骗了,离家出走也是因为那个男的,我想薛叔说的应该就是那个叫程竟的男人,对吗?

薛菱也不藏着掖着了,说:对,我是喜欢程竟,你都打听清楚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之前请你帮忙我很感激,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的态度不像是欠我人情,薛菱,你就那么喜欢他?

薛菱不否认:喜欢啊,为什么不喜欢,不喜欢他难道喜欢你?

陈冉饶是再有耐心,也是被她的话刺的牙痒痒,故而吊足她胃口,说:你别惹我不高兴,我问你,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关于那傻子的死因?

薛菱逐渐冷眼: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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