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章.故事书(1 / 1)

薛菱和方随是走回宿舍的。

回去路上,方随没忍住,问她:刚才陈冉让你坐副驾,你……是不是跟他很熟?

之前我请他帮忙,还算熟。

方随犹豫了会,说: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不是。薛菱笃定的说,不可能。

那他叫你坐副驾。

薛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烦躁挠了挠头,说:以前没察觉,现在觉得也许是哪里有一点问题。

以前她没遇到程竟,和其他异性玩的很近,但是没有做出格的事,所以和一些男孩子玩的来,会有一些勾肩搭背的举动,但仅限于此。

刚才那一遭,她才意识到她和陈冉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太熟悉了。

而且她还欠陈冉一个人情。

至于刚才的事,陈冉的所作所为有点让人看不懂。

隔天早上,陈冉就打来电话问薛菱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薛菱刚起床,在宿舍阳台刷着牙,含糊不清的说:要做兼职。没空。

你很缺钱?

缺。

因为那个男的?

陈冉说这话的语气带着些许轻蔑。

隔着电话,薛菱有些感觉到了。

不,我自个缺钱,跟他没关系。

嘿,薛菱,你在维护他,别以为我听不出来。陈冉乐了几声,昨晚吓到你了?

陈冉主动提起昨晚的事,薛菱自知避不开,说:没有,我没事。

薛菱,你别放心上,我昨晚喝了点点,瞎说的。

薛菱冷淡哦了一声,说:我要去上课了,先挂了,拜。

不等陈冉回应,她就把手机摁断了。

她们宿舍人都在一块上课,薛菱和方随关系好点,和另外两个说不上话。她就坐在最边缘的地方,认真上课。

上课很专心,没有走神,就连陈冉装作学生混进来也没发现。

大学的课堂很开放,可以几百个人同时坐在大课室里上课,混进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学生',讲台上的老师一般也很难发现。

薛菱是坐在靠窗的位置,没注意到身后忽然出现的陈冉。

倒是方随回头找同学借笔记的时候,瞟到了陈冉,立刻吓了一跳。

陈冉似乎还记得她。对她笑了笑。

她头发发麻,尬笑回应,然后僵硬着脖子转回去,聚精会神盯着讲台看。

薛菱是下课要走的时候被陈冉拽住了胳膊才发现他在,她也吓了一跳,说:你怎么会来?

陈冉笑的没心没肺,说:专门来找你啊。

有什么事?

方随还在收拾课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陈冉说:等会还有课吗?

薛菱说有,陈冉就盯着方随看,直勾勾问:你们一起上课?

是啊,我们一个专业的。方随不敢看陈冉,连忙扯着薛菱手,说:快走了,等会要迟到了,那老师很变态的,迟到也要扣分。

一起啊,我也跟着你们去上课。

薛菱:……

陈冉这几天一直跑来学校找薛菱,持续几天后,饶是薛菱再迟钝也觉得他不对劲。

薛菱晚上要去做兼职,陈冉也是阴魂不散跟着出现,还开着豪车,似乎把那天晚上的新欢忘得一干二净,也不出去混了,就是在她周围转悠。

她在机构里面带学生,陈冉就把车停在机构门口等她。

等到十点钟,薛菱下班出来,陈冉立刻凑过来,说:下班啦,去吃宵夜,我请客。

不去,我要回学校。

今天就她一个人兼职,方随有事今天请假了。

明天周五,下午她上完课就要回再临,今晚怎么说都不能吃宵夜,万一有小肚子就不好看了。

陈冉说:我送你。

不用,走几步路就到宿舍了。

四十分钟?几步路?

陈冉快步走过去,挡住她,说:怎么,谈了恋爱连朋友也不来往了?那个男的怎么介意你的过去?

薛菱拧了下眉,表情很冷:你想干嘛?

没干嘛,就想找你玩。

你跟小孩子一样吗?

你试试,我是不是小孩子。

薛菱翻了下白眼,说:你要是孤单寂寞了找你女朋友去,我真要回学校了。

陈冉没再拦着,而是意味深长说:你真变了,以前的薛菱不会是这样,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薛菱。

薛菱终于笑了:你喜欢,不代表我喜欢。

薛菱回到宿舍,想到这么晚了其他两个室友应该睡觉了。就不想敲门吵到她们,她就自己在包里翻找钥匙,翻找的时候,忽然听到宿舍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那个薛菱最近怎么和方随一起去做兼职?她家不是很有钱吗?怎么还会做兼职?

我听说和家里闹掰了,她那个有钱的老爸不养她了,好像说是她害死了双胞胎的弟弟,她家里重男轻女,以前还真看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朋友以前和她一个高中的,她跟我说的,那个薛菱以前在高中就很坏,是个小太妹,仗着家里有钱,挥霍度日,在校外认识一群男的,那些男的都喜欢她。

怪不得这么会和男的玩,原来有前科,前几天我们在上课,不是有个男人来找她嘛,直接都找到学校来了,把我们学校当什么了,真是令人恶心!

钥匙找不到了,薛菱也不找钥匙了,她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

宿舍的隔音其实并不好,她刚好就这个时候回来,就听到室友对她的议论。

当面不知道彼此是什么样的人,背地里说人坏话一套一套的,薛菱忍着想冲进去和她们当面对质的冲动,想到程竟,她才能稍微冷静一下,她不能这么冲动,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不能再回到以前。

她要成熟长大,不能总让人操心,比如程竟。

想到程竟,她就难受,要是程竟了解她过去事,会不会讨厌她,跟别人一样,她开始多愁善感,难以言喻。

薛菱还是开门进去了,她要收拾东西回程竟那。

一周回一次,原本她每天都在期待的,今天的心情却被毁掉了。

那俩室友听到开门声就没说话了,各自上床躺着玩游戏,假装没看到薛菱。

薛菱进屋就收拾东西,拿了背包,从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放进背包里,也没说话,她拿了充电器。还有钱包,装好了随身物品就走了。

那两个人各自在床上玩手机,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是在注意薛菱的动静,她们俩都有些害怕薛菱的,不敢表露出来而已,也就只敢背后议论几句,她们俩也不知道刚才薛菱站在门口有没有听到,毕竟她们俩声音也不算小了。

薛菱收拾完东西就走了,她走之前什么话也没说。

门关上后,又恢复刚才的寂静,等了一会儿,她们俩都探出来头来,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确认一下薛菱是不是离开了。

吓死我了,她也太吓人了,刚才是不是听到我们说她了?

另一个笑:怕什么,说就说了,难道我们说的不是事实吗?她要是怕别人说,就别做。看起来正儿八经的,其实骨子里谁知道是不是烂透了。

算了,以后还是别惹她,我有点怕她,我们还有两年要相处,别把关系搞太僵了,对大家都不好,而且方随跟她关系好,我们以后小组作业还要靠方随。

另一个有些不甘,极其不屑切了声。

薛菱走出学校大门就看到陈冉的车,他没走。

薛菱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陈冉早就看到她背着一个包,步伐很快走出来。

你干嘛?背着个包,这么晚去哪里?

薛菱皱眉,有些不高兴了,说:你怎么还不走?

等你啊,就等着你出来找我,哟,还背着包,怎么,跟我私奔啊?

薛菱心情有些差。口气不太好,说:你别胡说八道,我有男朋友!

你说真的假的,我以为你开玩笑玩玩而已。陈冉似乎没把她那所谓的男朋友放在心上,就当她是贪图新鲜才会找那种男人谈恋爱,他有时间等她玩够了再回来。

陈冉,你是不是脑子不对?薛菱彻底没了耐心,说:你别一天到晚来找我,你没自己的事情做吗?非要来烦我?

我就烦你了怎么着?

你有病吗?

相思病算不算?

话一出口,薛菱僵在原地:我有男朋友。

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薛菱猛地意识到什么,可她不能往那边想,再往那边想,和他连朋友都没得做。

陈冉没所谓的态度:你会腻的。

我不会。

你会,他养不起你,你们也不适合。陈冉拿了根烟在抽,他弟弟死了,他没了负担,你以为你们就有未来?薛菱,你玩玩可以,贪图新鲜也可以,当然,你要是和他做我也不介意,毕竟我也没处女情节。

但是你想和他走下去,结婚生孩子,成立一个家庭,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他的话赤裸裸的,每个字都带着刺,一下又一下使劲往她最柔软也最致命的胸口戳。

陈冉说的是事实,他是旁观者。看的比她通透。

薛菱沉默了会,咬着牙根,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可你欠我人情。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我缺钱?薛菱,你还是以前的薛菱吗?你还有钱吗?陈冉肆无忌惮的笑:薛叔和你断绝关系后可没再给你一分钱,据我了解的,他儿子要生了,薛叔生了儿子,你以为他还会认你?

我没想过认回他。

你现在不会想,以后会。陈冉非常笃定。

薛菱冷冷地看他:你大半夜堵着我就为了说这些?

不止,还有我和你的事。你叫我帮忙,我帮了,那我现在让你帮我个忙,薛菱,跟我好,我可以给你钱,你跟着我不用做那见鬼的兼职,也不用挤那该死的公交,你还可以做以前的薛菱。

薛菱说:我不喜欢你,我有男朋友。

和他分。

薛菱不理他,转身就走。大晚上路边没有车,她也不知道大晚上为什么要从宿舍跑出来,还被陈冉纠缠不清。

陈冉也不逼着她,给她时间考虑。

陈冉看了眼手表,说:大晚上的,没车没人,你一个人很危险,你先去我那吧,天亮了要去哪里我再送你去。

不需要。

薛菱绕开他就走。

陈冉也不跟着:你还是要多吃点苦头才知道谁对你是最好的,我等着你回来求我,跟上次求我办事一样。

薛菱就在路边的公交站这坐着,太晚了,她不敢给程竟打电话,就翻开手机看着和程竟的聊天记录,一遍又一遍,等到了天亮。

辗转几个小时,终于回到了再临。

她一晚上没睡觉,眼睛通红,这次回来她还是没和程竟联系。

程竟以为她会是晚上来,没想到中午就回来了,他还来不及说话,薛菱就扑他怀里了。

终于见到了他,三四天没见面,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薛菱紧紧抱着他,仰起头就吻他的唇。

程竟差点没站稳,被她的热情吓到了,反应过来,夺回主动权,就把她扣在门板上接吻。

热情过后,薛菱恋恋不舍离开他的唇,拉开了距离,正要说话,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低头一看,看到程竟的脚缠绕着厚实的纱布。

你脚怎么了?受伤了?怎么受伤了?

程竟笑了笑:没事,不小心弄到的。

你怎么弄到的?严不严重?你疼不疼啊?薛菱说着说着眼睛更红了。

程竟说什么都不告诉她怎么弄到的,他轻描淡写说意外,没注意就磕到脚了,说着说着又问她为什么不上课。这么快过来。

薛菱不想告诉他烦心事,说:想你了,浑身上下都在想你,我脑子控制不了自己身体,就过来找你了。

薛菱,你是不是旷课了?今天周五,你还没放假!

程竟是了解她的课表的,她现在有点后悔把课表发给他看。

她吐了吐舌头,又朝他撒娇:就这一次,就一次。你别生气,你生气了会长皱纹,长皱纹就会变老,变老你就不好看了!

程竟说:那你可以找比我年轻好看的。

我不要!

我说真的,不开玩笑。我怕到时候我先走了,留你孤单一个人。他的话充满诚挚,没有一点作假的成份。

他大她十岁,要是老了,会比她早走很多年。

跟公子哥陈冉截然不同。

薛菱心疼他,抱着他的手臂摇了摇。你别乱说,你会长命百岁,陪我的。我们俩要好好在一起,不分开。

他还能说什么,什么都拒绝不了,只能点头,答应她。

程竟的脚没大碍,就是脚踝的骨头错位了,需要休养半个月。

也就意味着这半个月他没有收入,不过也还好。他一个大男人花不了几个钱,他主要还是担心薛菱没钱用。

薛菱回来,他又给她零花钱,这次换了个花样,说他不会存钱,把钱放她那。

薛菱怎么会上当,立马原地弹起来,说:你都受伤了还不安份,有钱给自己买点吃的补补不好吗?我比你想的有钱!

程竟无可奈何的笑着,想摸摸她头发,说实话,他也想她。

每每夜深人静独子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总感觉怀里少了什么,等到薛菱来了,他才醒悟,不是少了什么,而是他想她了。

程竟不说话,温柔看着她的时候比在床上动了感情更迷人。

薛菱拉着他的手掌,你先说说,你脚怎么回事?

程竟咳了咳。

我不在你就这样照顾自己?我怎么能放心回学校,你都老大不小了,还能走路不长眼摔跤吗?

程竟被逗笑,怕她继续絮絮叨叨的,便老实交代:前几天收工晚了没注意脚下,回来的急,才把脚崴了。

太不小心了!

我以后小心点。

你保证,没有下次。

保证。

薛菱叹气,摸他眼角的皱纹,你别把我当小孩,我们俩谈恋爱,就要对对方负责,遇到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我也可以跟你说,就是别憋着,好不好?

她那双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清澈,他怎么能拒绝,只能说好。

晚上薛菱顾及他腿脚不便,自告奋勇承包晚饭,她在厨房忙碌,程竟在厨房边上站着,怕她不留神怕厨房烧了。

薛菱唉了一声,叫他去沙发躺着,把他赶走了。

程竟摸鼻子,单脚跳到沙发上坐着,刚好整理程河留下来的一箱东西。

纸箱里装着程河的遗物,有十几分是童话故事,书皮是新的,看起来刚买不久,这不是薛菱买的,也不是他买的,他还记得。

薛菱做完饭跑出来,刚好看到程竟在翻一本故事书,她凑过去一看,说:这不是司微送给程河的故事书吗?

程竟点头。

怎么在这?

之前从医院收拾回来的,一直没仔细看。

我看看。薛菱翻出一本故事书随手翻了几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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