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原来是装的,刚才主观色彩便想到的是她为了逃出来,受了很严重伤。现在在看到她那双突然闪过狡黠的眼睛里时,才突然明白过来。
身上的血腥味儿也不是她的。
僵持在半空的手握紧又松开,唇边勾起笑来,再抬眼看着颜夏时,带着嘲讽自身的意味儿。
时与整个心仿佛被揪起来般,低头发出的声音低沉到了极点,“秦兄,你能解释,她职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吗?”
秦然没打算解释,摁了摁眉心,启唇,“等会你自会明白过来。”
“看现在这般场景,时兄应该不会送客了。我先告退。”秦然说的时候视线却是停在颜夏身上的。
看着她身上脏兮兮的毛,颇有点惋惜的意思。
仿佛在提醒她,白瞎了他昨天的为他清洗一遍。
对此,颜夏哼了哼,身子一面缩在时与的手掌里,一面“吱吱叽叽……”哼唧。
不好意思了,爷出来了。别说你找了一个冒牌货,就是找了一堆,爷都给你干掉。
秦然点头淡笑,唇动了动可以辨别出他在说,“坑已设完,接下来要靠你自己了。”
说得好像她前面是靠着他一眼。
目送秦然转身出门。
收回的目光掠过旁边掐着手指有些窘迫的“琉璃”。
“琉璃”小心的望着时与,脸上神情有淡淡不悦。为什么突然之间,本该属于她的注意力此刻都聚集到了一只破松鼠身上?
踏着小碎步上前,葱白似的手指拉了拉时与的袖子,有些委屈的开口,“你叫它小琉璃?”
“嗯,等一会儿跟你解释,她伤的很严重。”
时与伸手拿过了底下人端进来的水盆,与帕子。骨节分明的手指修剪干净,此刻却因为她染上了血污。
等到血污洗干净,时与倒是怔住了。
她的身上并没有伤口。
那这些血是……目光敛了敛,在低头看着颜夏时,眼眸里哪里还有隐约闪烁的泪光。
反而安静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仿佛知道他发现了事实真相一般,时与差点哑然,忍不住指腹点了点她的脑袋。
“机灵鬼!”
旁边“琉璃”看着他突然舒展了眉眼,刚才的紧张一扫而空,还有些诧异。
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怎么了?”
可是时与却突然笑容僵住,看着她拉扯他袖子的位置。
眉不自觉的皱了皱。
“相公?”
“没事,它没有受伤,身上的血不是它的。”时与一面解释,一面将颜夏裹到干净的帕子里。
颜夏滚了两圈,毛干的七七八八。
“琉璃”勉强扯出笑来,“那她好像真的很聪明诶。”
伸出手指,试探性想要摸摸颜夏的脑袋时,颜夏突然呲牙咧嘴,吓的她抖然收回了手。
她颜夏的脑袋,要是什么人都不分继续摸下去,那她也不用混了。
“相公,她,她有点凶。”她往时与的身上凑,凝着时与的眼睛,如同撒娇。
而这些,都是他所不熟悉的。
一个人失忆了,难道会连以前的感觉都不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