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时与凝望着眼前的女人,鼻息仿佛都能清晰可闻,“可真的是你?”
被换做“琉璃”的女人凝着水雾一样的眸子,咬唇摇头,“我……不怎么记得以前的事情,是秦公子说,你是我的相公。”
时与双手捏住她的肩膀,却不敢太用力,书生气俊逸脸上全是痛苦,“那天之后,你却了哪里?怎么会失忆?”
“我不知道,醒来之后,在一处猎户家中,他说是从山脚下……救起我的,其他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琉璃”的声音哀婉又无辜,让时与一时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
只是不住的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着在一面始终淡漠神色的秦然道,“秦兄,这次多亏你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了。”
“凭我一个人,根本无法找到。”
他大病初愈,在其他人都在告诉她,琉璃因为他大病到快死,逃出了时府,他一直不相信。
从此,心缺了一块。
现在心那一块好像补回来了一般,他只顾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其他的半点不想去深究。
颜夏在窗户边看到这个场面就知道按照这样发展下去不对劲,伸手拔了自己一小撮毛,痛到眼里全是憋着的泪。
拿出挂在脖子上的迷你袋子里装着从厨房里偷来的新鲜猪血,脑袋,手上,腿上全都摸上一些,乍一看,仿佛是重伤一般。
吸了吸鼻子,眼睛一闭,一只脚故意踩空,整个人朝前甩去。
“嘭嗵……”几声,是她撞上桌子,以及桌子上的杯子。为了逼真,她甩是真甩,所以疼也是真的疼啊!
倒抽一口气,屋子里的两个人听着这一声,全都望了过来。
只见一个浑身淌着血的小松鼠,焉了吧唧的躺在桌子上,跟死了一样。秦然在看到的第一眼,下意识的想到她从一群狗堆里强行闯出来的场面。
淡然的神色突然转黑,在时与反应过来时,上前一步。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却在半空中停住,她身上浑身都是伤。
他几乎觉得觉得他只是伸手将她托起就会弄疼她。
混蛋秦然这是什么表情?睁开第一眼的颜夏,就很嫌弃的看见秦然懊恼和一丝丝痛苦的脸色,以及半空中的手。
不过这现在不是她的重点。
“小琉璃!”时与已经惊呼出声,三两步到了颜夏的身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来人,来人,花月,去请大夫。”
颜夏歪着脑袋,刚才的疼痛感早已经消失。
“你是蠢吗?”冰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带着不可感受到的细微颤抖。颜夏只觉得,秦然现在的表情有些冷有些可怕有些陌生。
但她出此下策不都是因为他吗?想到这里,颜夏心里轻嗤一声,懒得搭理现在的秦然。
按照原定想法继续演下去。
突然,她仿佛极为害怕秦然一般,整个带血的小身子颤了颤,细微的倒抽气的声音,仿佛全身心都在表达,她很怕眼前这个男人。
一双滴的下水珠子的眼睛望着时与,想要说的几乎全部都在眼睛里,想要躲到时与的手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