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你陌生,以后就会好。你刚回来,清洗后好好休息。”
“琉璃”点点头,“我有些害怕,等会你会陪着我吗?”
时与点头,和煦的目光流连于她的脸,分明是没有半点差距的面貌。
等“琉璃”离开,时与才指腹抚了抚颜夏,轻语,“你跟我有一样的感觉吗?”
……
颜夏拉着花月,总算将狗大哥给收留了。
而“琉璃”刚住了下来,韦夫人得到消息便赶来。
睨着底突然跪下的“琉璃”嗤笑一声,“你这一跪我是受不起,当初你看时与他重病,跑了出去。现在看时与好了,又想要回来过好日子?”
“琉璃”只是咬唇,楚楚可怜,眼泪眼看着就要挤出来了。
韦夫人继续嘲弄道,“几日没见,你好转了性子,什么时候哭哭啼啼这般柔弱了?”
以前那可跟个野丫头似的,没半点礼貌。
现在搁着跪着是唱苦肉计?
颜夏在悬梁上抱着啃栗子,瞥着底下的场面。
这冒牌货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灯。
“大娘这是要做什么?”时与迈步进来,俊朗的脸上带着些书生气。
看见“琉璃”跪着时,眉就先下意识的蹙起。
韦夫人也料到他会来,扫了一眼时与,“你爹身体不好,听到你留下她的消息差点气晕过去。所以让我过来,意思就是不想要这种事不清不白的过去了。”
“失忆?哪有这么蹩脚的借口。她今天不说个一二三来,就别想再进我们时府。反正在时府,她早就是个死人了。”
时与将“琉璃”扶起来,安抚的道,“你先回去,这里我来解决。”
韦夫人听他这么一说,完全是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一张脸憋的通红,“你这是想要跟你爹对着做?”
扯着尖嗓子就开始喊起来,“时与,你爹现在不过是生病了,这时府还没到你掌管的这天。现今儿我说话都不管用了,等以后,你还不得将我和时游娘俩给赶出去!”
时与平静的看着她,眼底已经有了些许厌恶与隐忍,“大娘,琉璃是我的妻子。从前是没法改变,以后也不会。”
“你听听你这种话,让你爹知道了,还不得气死。为了这丫头你以前闹过一次,你爹依了你,现在还要为她闹一次?”
“我们时府丢不起这个人!”
时与厌烦的直接冷声道,“如果你容不下她,我可以带她走。”
“走?”韦夫人本来喘着的气,此刻缓和了些,眼睛里闪过喜色,“你确定要闹到这地步?”
心里却是在窃喜,如果他这次执意要留下琉璃,准会气的那老头子吐血。
她再添油加醋一把,不愁时与在老头子面前失了宠爱。
以后,就是时游继承时府了。
“咕嘟”一声,一个啃了一半的栗子从高空掉下,正中韦夫人的脑袋。
“什么东西!”韦夫人抬眼,就看见悬梁上一只毛茸茸的东西。
不是那只挨千刀的松鼠还有谁?
颜夏悠哉的拍了拍爪子,然后,一道抛物线,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