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是羽真彻。
程嘉甯的脸又红了。
刚下定决心，要忘记他，他就又冒了出来。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程嘉甯想都没想就走过去开门。
她原本以为说是羽真彻，打开门的一瞬间忽然反应了过来，羽真彻有钥匙的。
可是门已经拉开了，再装作家里没人也说不过去，她只好硬着头皮把门打开。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看起来二十四五岁，女的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年纪。
程嘉甯一愣，怎么会是他们两个？！
—
羽真彻刚从通道出来，早已等待旁边的王楠立刻迎了过来。
“老大，所有的新闻都被撤下来了。”王楠说，推着行李恭敬地跟在羽真彻身后。
“嗯。”羽真彻应声，低头在看手机上的股市动态。
旁边带着一个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的小女孩的年轻妈妈一直盯着羽真彻；她的眼神充斥着打量，仿佛在看一件待售商品似的，这让王楠觉得很不舒服。
“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要跟着另一个叔叔啊？”
小女孩学着她妈妈的样子、也看向羽真彻，问道。
“学有钱人装大牌呗……”年轻妈妈酸酸地说，“妞妞以后可不要这样。做人要实事求是，谦逊有礼。”
还谦逊有礼呢，在背后议论别人，怎么好意思教育孩子要谦逊有礼呢？
王楠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再说了，你们知道什么，我家boss这是低调。
国内最大的民营航空公司就是羽翊旗下的好吗？
直升机之类的boss初中以后就不再玩儿了，
不知道为啥他每次出门都非得坐别人家的。
羽真彻应该听见了，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王楠也不敢多说话，默默地跟在后面。
走出机场，王楠快步走到车子旁，给羽真彻打开车门；他折回去把行礼放进后备箱，坐进驾驶室。
从后视镜里，看到羽真彻在打电话。
他忽然起来今天要带程嘉甯去医院来着，但是事情太多给忘记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正在王楠纠结要不要说的时候，羽真彻说话了。
“先回公寓，然后再去公司。”
“嗯。”王楠应声。
想了想，他还是开口说。
“老大，今天本来要带程小姐去医院的，但是今天上午的事情太多，就……”
“哦。”羽真彻语气淡然地应声，“没事儿，她一向很皮实。”
王楠尴尬地赔笑，腹诽，这话你让我怎么接啊。
“对了，以后改口叫夫人。”羽真彻说，“等下你去准备下新闻发布会的事情。”
“务必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羽真彻补充道。
“是！”王楠点头应声。
到了公寓，王楠停好车子，拎着箱子跟在羽真彻身后。
到了公寓门口的时候，羽真彻掏出钥匙打开门。
可是公寓里什么人都没有。
“程……”王楠一愣，“夫人明明在家的啊，我去接您的时候还专门确认过……”
“这丫头又跑了。”羽真彻说，一副有所预料的表情，他给程嘉甯打电话，电话通了之后接着被挂断了。
“给我查她的位置。”羽真彻说，拎着箱子走进去，“十分钟之后我要知道她的确切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