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好好说句话。”程嘉甯东倒西歪地走进女生洗手间,“我本来是想谢谢你的,让你给我怼的……”
“你那是谢谢人的态度?”羽真彻不屑,“想谢谢我就好好说。”
“我刚刚还觉得我话说重了。”程嘉甯说,声音在洗手间都起了回声,“怼死你算了!”
“那你也得有那本事。”羽真彻忽然心情又好了。
“你……啊——!”程嘉甯忽然一声尖叫。
“又怎么了?”羽真彻把“又”拖了长音,问。
“我隐形眼镜掉了……”程嘉甯哀嚎,“怎么办,我不带眼镜怎么可能找的到隐形眼镜啊……”
“你把门打开,我给你找。”羽真彻说着,走进了女卫生间。
“走开!你个去女洗手间的流氓!”程嘉甯大喊一声,紧接着又是咣当一声。
“……”羽真彻试探地问,“你该不是从马桶上掉下来了吧……”
“你怎么知道……”程嘉甯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在最里面的那一个隔间里……腿卡住了……我开不了门……”
“……”羽真彻走到最里面的隔间门口,打开门,就看到程嘉甯正坐在地上,腿卡在了马桶和不能活动的那一小段门之间。
他把程嘉甯抱起来,无奈地说,“你点儿一直这么背吗?”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程嘉甯揉着屁股,“我的脸一直都这么黑的。”
“你这都不能说是脸黑了,你这纯粹是倒霉到家了。”羽真彻说,他刚要出来,发现她的腿碍事,他退出不来。
“你先自己站着。”羽真彻说,他把程嘉甯放下,走了出来,又把程嘉甯饱了起来。
“我自己走吧,老让你抱多不好意思。”程嘉甯说,“而且我身上脏,都蹭到你衣服上了。”
“那你明天帮我洗。”羽真彻随口说,他把程嘉甯放在洗手台上,“坐好了,别再掉下来了。”
“嗯……”程嘉甯有点不好意思,应声道。
“隐形眼镜长什么样?”羽真彻蹲下,在地上找。
“大概指甲盖大小,浅蓝色的。”程嘉甯说,“我刚刚揉眼睛来着,应该就在马桶盖附近。”
“你没事揉眼睛干吗。”羽真彻说,然后看到了那片隐形眼镜;他从地上把隐形眼镜捻起来,紧接着发现,好像捻碎了。
“这不是睡着了吗。”程嘉甯打了个哈欠,“隐形眼镜不能带着睡觉,容易细菌滋生,引发角膜炎。”
“我都以为我摘下来了,揉的时候我才发现没有摘,正准备上完洗手间拿下来呢。”程嘉甯补充说,“结果弄掉了。”
看到羽真彻没有接话,她有些奇怪,“怎么了?”
“那个隐形眼镜,是不是一种硅胶状的小圆片?”
“嗯,你找着了?”程嘉甯应声,“找着了就行,我等下回去洗一下,明天还得带呢。”
“可是……”羽真彻站起来,转身走到程嘉甯旁边;后者靠在墙上,整个腿放在洗手台上,两条腿还在左右摆动。
“它已经碎成两瓣儿了。”羽真彻伸手,隐形眼镜从边缘裂开了一条缝儿,缝儿已经到了中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