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也要去洗手间。”羽真彻说,应该是自己前脚刚走,她后脚就醒了。
“哦,那刚好,咱俩一块去。”程嘉甯笑,“路上黑,刚好还有个伴儿!”
“……”羽真彻无奈,“病床上就可以方便。”
“我知道啊,可是没有门我不习惯。”程嘉甯反驳。
“病房门不是门啊?”羽真彻都快气吐血了,“就你现在这样,去了卫生间也没办法。”
“只要去,我就有办法!”程嘉甯的犟脾气也上来了。
“好啊。”羽真彻挑眉,“那我带你去。”
“嗯!”程嘉甯一脸讨好地笑,“多谢!”
“先别谢我,等下别求我把你再带回来就行。”羽真彻说。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噎人。”程嘉甯翻了个白眼,“不用你,我自己也可以去的!”
“……”羽真彻语塞,幽幽地来了一句,“你知道‘狗咬吕洞宾’是什么意思吗?”
“不就是‘不识好人心’么。”程嘉甯不屑地说,紧接着瞪了过去,“你骂我是狗?”
“我可没这么说。”羽真彻看到程嘉甯变脸,心情居然稍微好了一点儿,他伸手,准备把程嘉甯抱起来,“走吧,带你去洗手间。”
“や-だ(不—要)!”程嘉甯甩开他的手,“我自己也能去!”
“能死你了!”羽真彻抱胸,东北话都出来了,“那你去个看看?”
“哼!”程嘉甯先迈左脚,再迈右脚,就看着她在走廊里东倒西歪地走着;特别像是一只甩屁股的鸭子。
羽真彻差点儿笑岔气;他蹲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来。
忽然,“咣铛”一声。
他抬头,就看到程嘉甯直接仰面摔在了地上。
他赶忙跑了过去,蹲在她旁边,说:“作大了吧?”
“hen……”听到这句话,程嘉甯直接哭了起来。
“诶——!你别哭啊?!”羽真彻吓了一跳,他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接着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如果不是程嘉甯的腿直挺挺的、的话,画面还有点儿小唯美。
“就不能哄哄人家,人家超想哭的……”程嘉甯抽了下鼻子,“小捶捶捶你胸口,大锤八十,小锤四十……”
“不疼了是吧?”羽真彻无奈,半蹲、作势要把她摔在地上。
“别!”程嘉甯忙喊,可怜兮兮地说,“疼……”
“疼就别贫了。”羽真彻叹了口气,“你们写小说的都这么能贫吗?”
“诶?”程嘉甯反问,“你看过我的小说?”
“谁有功夫看那个。”羽真彻随口说,“天天都一堆事儿忙不完呢。”
“你有什么好忙的。”程嘉甯不屑地说,“一看就知道,你也就是个小职工。”
“哦?”羽真彻挑眉。
“哦什么哦,本来就是。”程嘉甯说,“你也真是的,怎么好意思骑一辆那么丑的小破车上街呢?”
“就是那辆小破车把你带来的;再说它,我把你丢下去。”羽真彻不咸不淡地说,“别看我那小破车那样,那也是限量版。”
“是啊,都摔成那样了,能不是限量版吗。”程嘉甯故意噎他,“找着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就行。”羽真彻不耐烦地说,“好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