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是为张飞感到高兴,如果他过段时间再来惹我的话,就恐怕不是脑袋开瓢那么简单了,可能我会要了他的命。”张阳仿佛看出了二人的心思,依然笑嘻嘻地回答着他们的疑问。
“你个狗……”张飞对张阳的污蔑实在是气愤难平,忍不住张口就骂。
突然,他看到张阳的目光是那样的冷静,冷静得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仿佛一口就能把他吞噬,吓得他把剩下的脏话咽了回去。
不再搭理张飞这个二货,张阳把头扭向陈寿习,一共借你十块钱,半年以后,还你十倍,有刘尚文哥作证。到时候不仅还你的钱,还请二位一起喝酒。
陈寿习的目光在张阳的前后打量着,仿佛要把他看透一般。张阳不理他的眼神,依然微笑地站在那里。
“我疑问的不是你半年后拿什么来还我,而且还是十倍,我疑问的是,你说话竟然不是本地土话。这应该是一个在外地生活了很久的人才有的意识,为什么?”
“我说的当然是本地土话,哦,我也会说普通话。”张阳暗道这个当过参加过战争的陈寿习果然有两把刷子,从自己的用词里听出了区别。
“你不要试图蒙我,你虽然说的是本地方言,但你用词却避开了方言里面的土话。你给我解释好了,我才能信你。”陈寿习摇着右手的食指说道。
“我今年高二,明年7月份就考大学了,据我了解,我是咱们村里到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高中生。是有希望考上大学的高中生,我有骄傲的资本。”
陈寿习再次盯了他两眼,好像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可以解释了,算是默许了。他把手伸进自己的胯兜内掏出一把钱来,把其中的十元票递给了张阳。
结清了医药费,又买了盒烟,张阳回到家里,点上了一支,吸了两口。应该是现在的这个身体还不习惯香烟的味道,竟然猛烈地咳嗽起来,无奈,张阳只好把烟抛了,用脚狠狠地搓了两下。
必须得先弄点钱,上一世,正是这个时候,为了给他挣开学后的学费,父亲连着打了两份工,劳累过度,从脚手架上掉了来,导致高位截瘫,两个哥哥四处打工,却挣不到钱,无奈他只好辍学。
两个哥哥也相继加入到赵大光的骗人行业里,虽然没挣到钱,但靠着这个,也分别说成了一门亲事。所幸的是,他们收手的早,没陷进去。
辍学后四处漂流的心酸自不必提,他却清晰地记得,后世自己的老家赶上拆迁,有个万良的二流子,竟然买来金属探测器,在全村到处探,挖出了大量的银元和黄金,以及各种文物,还引起了不小的纷争。当时,从帝都打工的张阳赶回家拆迁时,亲眼目睹了万良的几处探测点,他决定,先挖出来,算是人生的第一桶金。
唉,家里确实穷啊,竟然连一把锋利的铁锹都买不起,用的可以说是全村最劣质的农具了。但不论上一世还是现在,张阳对自己的父母一直非常孝顺,就是因为全村的同龄人都辍学了,他的父母还一直拿钱让他去,否则,他后来很难在帝都混下去,并且还买了房、扎了根。他相信,如果不是老爹高位截瘫,自己肯定不需要打工,更不需要辍学。
张阳毫不犹豫地来到前院他伯父家,抄起一把类似工兵锹的尖头铁锹,给他伯父打了个招呼,说用一下一会还会来,就走了出去。
他先是在自家的院子里挖。
院里有个地窖,一直是存放地瓜、萝卜、生姜、芹菜等过冬食物的地方,家里人也经常出入地窖,却从来没想过,里面还会有洋钱当地对银元的称呼。
下了地窖,张阳点上了蜡烛,由于是夏天,地窖里还没有存放东西,只是备有一些准备冬天覆盖食物的沙子。对这个自己曾无数次出入的地窖,张阳突然有种陌生感,那么大的一罐子洋钱就在自己的身边,全家人竟然穷了一辈子,老天真会和人开玩笑。
他一遍又一遍地打量地窖,觉得银元应该埋在地窖的土墙壁里,如果埋在下面,年复一年,不好找是个问题;如果往地窖里存放食物的时候翻出来也是一个问题。只有墙壁最安全,谁没事会闲着去挖墙呢!
张阳用铁锹拍打墙壁,但不顺手,锹把太长,把铁锹放在一边,用两只手轮番地拍打墙壁。还好,地窖里比较凉爽,能让他不停地坚持下去。
在离地窖底端约30公分处,张阳觉得自己拍到的应该是一块砖头,他把蜡烛移近,仔细照看起来,又用手把外面的浮土扒了下来,果真是一个砖头,张阳大喜过旺,立即用铁锹往这个地方大力铲去。只听“当”的一声,一溜火星传来,他蹲下身子一看,是一个用砖围起来的小堡垒,用手一拍,发出沉闷的声音,很结实的样子。
张阳大喜,这肯定是洋钱罐子外面的那层保护砖。他更加用力的挖了起来,直到把整个砖都掘了出来,然后,从地窖外面拿来一个铲子,小心地沿着砖缝铲了起来,不断扩大范围,最后用铁锹使劲一别,砖头一分为二,露出了里面的坛子。
张阳有些迫不及待,把坛子抱过来。他举起铁锹,猛地就要拍在坛子上,却突然觉得这个坛子应该不错,要是就这样砸碎了,有些可惜。
关上那个破烂的院门,把后背靠在门上以防别人突然进入,张阳开始用挖菜的铲子慢慢地来撬坛口。
也可能是放置时间太久的原因,坛口处的黄泥非常的脆弱,用铲子只捣了几下便开了,张阳放下铲子,一把掀开盖子,双手用力把坛子抱起倾倒,哗的一声,一大堆洋钱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泄在了他的眼前。
张阳眯着眼,盯着这些洋钱,然后抓起一把,又把手一松,一阵洋钱特有的清脆声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他又随手拿起一个,放在嘴边用力一吹,只听“扔”的一声,这是辨别洋钱最简单有效的法子,至此,张阳才完全相信自己是发财了。
不过,毕竟前世已是年近四十的大叔,他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神,快速地把洋钱收拢好,再次放进坛子里,搬到屋内,和老娘淹咸鸭蛋的坛子摆在了一起。
什么,你说怕遇到小偷?还是省省吧,自打张阳记事起,小偷从来没有光顾过他家。而且他老娘不到节日,绝对不会从坛子里拿咸鸭蛋出来吃。
张阳又拿出了一支烟,点上,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在琢磨,那些洋钱和金条之类的东西,是现在起出来,还是等着处理完这些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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