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的太医颤巍巍地跪了一地,请罪道:“臣等无能,二殿下的伤势,非九公主不能治。”
“你你们”柔嘉公主怒到极点,眼底覆满阴霾,连声道,“好!好!”
柔嘉公主目光如刀,落在容九身上,抑制不住气恨到浑身发抖:“本公主就看你有多能耐!”
容九目光冷冷瞥过去。
刘进就怕她甩手走人,连忙躬身一揖:“还请公主救我家殿下一命,大恩大德,小人铭记于心,公主若有所求,小人万死不辞。”
言下之意,若是容九能救回周承邺,他必定说服周承邺不追究遇袭一事。
容九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既然来了,就不会见死不救,只是柔嘉公主太过骄横,她有心挫一挫她的锐气。
“既是如此,除了东周的太医,其他人还请离开帐篷,”容九淡淡瞥向柔嘉公主,竟有厉色从目光中泛起,“若是再有人滋事挑衅,延误救治,本公主可不担这罪责。”
柔嘉公主阴怒着脸,脸色极其难看,正欲开口,容九冷然一个拂袖,从她身边走过,柔衣袖如刀,扫向她的脸,就犹如是被人掌掴了一般。
柔嘉公主脸色变幻,一阵青,一阵黑,又怒又恨,对东周的太医道:“好好看着,别让她害死皇兄。”
“是。”太医躬身应声。
柔嘉公主阴毒地剜了容九一眼,才拂袖走出帐篷。
楚帝走到容九面前,道:“若是太棘手,别硬撑,有朕呢。”
“好。”容九暖心微笑,“剖心取箭不同寻常救治,要好几个时辰,外面日头晒,父皇先回皇帐,这里有七哥和沈丞在,出不了乱子。”
楚帝点头,和楚洵出了帐篷。
沈丞凝视着她,柔声道:“我留下来帮你。”
容九含笑道:“你又不是太医,能帮上什么忙,快带暮儿出去。”
沈丞道:“先用早膳。”
“好。”容九颔首,然后对东周的太医道,“有劳你们先把帐篷里的各个角落都消毒一遍。”
“是。”
她和楚十七连夜赶来,风尘仆仆,容九让人准备热水沐浴,柔嘉公主一听,又跳了起来:“我皇兄命悬一线,你还有心情沐浴?你要是不想救,就说一声,别”
“闭嘴!”容九眼底寒色顿起,斥道,“我们连夜赶来,身上不知沾了多少风尘,剖心不是儿戏,稍有不慎便是一条人命,要是周承邺因此感染不治,这条人命是不是算在你头上?”
柔嘉公主被斥得哑口无言,容九对她厌烦至极,沉着脸,毫不留情地冷斥道:“脑子不好,又见识浅薄,哪儿凉快就哪儿呆着!”
柔嘉公主攥着手,气得浑身发抖,刘进怕两人又吵起来,不知何时才能开始救治,连忙向容九告罪。
容九懒得再理会柔嘉公主,和楚十七各自沐完浴,用了早膳后,然后开始救人。
因为曾在盘龙村救过村长,两人配合起来相当默契,不用容九多言,楚十七已经给周承邺服下麻沸散,又在伤口上撒了止痛散,然后把消毒好的刀递给容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