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淳带着一干兄弟来到安平国王城信都之外时,天色已大亮,而众人此时已都是一身百姓的打扮,为了守城的兵士不起疑,廖淳还特意要众人分散了挨个进城。
二娃子何邑对此事是十分的不解,又缠着廖淳问道:“我们不是来做使者的吗?那应该让城门口的兵士进去通报,然后那安平王才会好酒好肉的款待我们,怎么还要像上次去洛阳偷头颅那般的,偷混进城?我最最讨厌这样了,跟做贼似的。”
而众人早已知道了廖淳的意图,二娃子这么一说,众人便都嘲笑起二娃子那猪脑来了。
陈幕嘲笑道:“还‘跟做贼似的?’你可不就是贼吗?你以为朝廷管我们叫啥?黄巾贼!”
一众兄弟跟着哄堂大笑。
被众人一笑,这二娃子何邑可来气了,怒道:“你不也是‘黄巾贼’吗?还有‘黑山贼’!还有你‘叛贼’!(说鲍恢)”
众人却只是取笑他,最后还是那二当家陈岭不忍看着何邑那着急的傻憨样,于是对他说道:“我们是来做使者的,但我们不是跟朝廷谈,而是跟安平王谈,而且这谈的是帮助他安平王造反抢夺江山的事,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过去跟守城的兵士说,怎么说呀?”
被陈岭这么一问,二娃子倒是语塞了,“我,我,我……”我了个半天愣是没再往下说出更多的字来,众人接着取笑他,他倒也不恼了。
这时廖淳告诉他道:“我们若是大摇大摆的过去跟守城的兵士说,即便这些兵士也真替我们去通报安平王了,而安平王也像你说的拿好酒好肉的款待我们,那这不也等于明摆着告诉这安平国的所以官吏、百姓,安平王私通黄巾贼么,而若是这些官吏、百姓中有人向朝廷通风报信,那我们要办的事情还能办成么?!遇事多动动你的脑子!”
二娃子听了似乎恍然大悟,这才抓着头皮尴尬的笑笑,小声应道:“哦。”
结果众人又被他的憨傻样给逗得是捧腹大笑。
廖淳领着众人在信都城中转了一天,发现这城中除了有一座王宫之外,与别的一些郡城也没什么区别。到天色完全入黑之后,众人才从白天踩好点的地方翻墙进了王宫。
进了王宫之后,众人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原本一向严肃拘谨的鲍恢先惊呼了起来,道:“好家伙!这不就是洛阳的皇宫么?只是格局小了一些。”
经鲍恢这么一喊,众人这才觉得还真是有些相像,而二娃子何邑与那飞毛腿兄弟阮闿也顿时来了兴致,都道:“上回顾着逃命,这次倒要好好在里面好好转转。”说着便要往那些亭台楼阁出走去。
廖淳忙喝住道:“干什么去?!都给我回来,等办好了正事,有你看的时候,你不讨厌做贼么?(说二娃子)到时可以让安平王领着正大光明的看。”
被廖淳这么一喝斥,两人这才收住了脚步。
这安平王宫虽说依着洛阳皇宫而建,但是毕竟地方不大,宫室与宫室之间的距离也近,所以很快廖淳等人便摸到了安平王在的那间宫室中。
此时,安平王刘续在宫室中正与那些妃嫔宫女干着那档子事,廖淳因为早先就听大贤良师说起过刘续的荒淫无度,因此心里倒也有些准备,但毕竟是个毛头少年,没碰过女人,还是看得他浑身莫名的燥热,“老二”也早在裤裆里支起了帐篷,一如他在花满楼被一群妓女围着时一般,而且似乎还比那次更厉害。
而其余众人,因事先廖淳只对他们说这安平王刘续久有不臣之心,却没说过还有这档子事情,因而众人看到屋中刘续与一群赤身裸体的妃嫔宫女演着活春宫时,顿时都惊呼出了声,大觉得过瘾与刺激,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些惊呼声,原本打算先伏在屋外静观一会儿再做打算的计划也因此泡了汤。
安平王刘续听得屋外有人声,大喝一声道:“谁在那里?!”
但喝问归喝问,他与屋内那些赤身裸体的妃嫔宫女们竟也不着急着去拿衣服遮羞,反倒都光着腚子,袒胸露乳的往屋外走来,要来查看。
廖淳知道躲不住,索性推门朝屋内走去。
刘续见了廖淳等人,大声喝问道:“哪来的刁民,竟敢夜闯王宫?!来人呐!”他说着便要叫侍卫,来讲抓廖淳等人。
陈幕等人见刘续要叫侍卫,都拔出了腰间藏着的匕首(因为这次廖淳等人是装扮老百姓进城的,而这一趟本也没打算厮斗,因此都只带了匕首防身,没带那些自己趁手的长兵器),过去便要挟持刘续。
而廖淳却只淡淡一笑,拦住众人,而后从怀中掏出一根黄巾头绳,往刘续身上一扔。
刘续起先还没反应,以为廖淳扔过来的是什么,还要躲散,但当他看清是黄巾头绳之后,顿时吓得是面无人色。而他身边那一屋子赤身裸体的妃嫔宫女们看到黄巾头绳也都惊叫了起来。
紧接着一队王宫的侍卫跑了过来,不知道是被刘续刚刚那声“来人呐!”喊来的呢,还是被这些赤身裸体的妃嫔宫女们的惊叫声给引来的。
这些侍卫见了廖淳等人便要动手,而陈幕等人自然也打算反击,但廖却以及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盯着安平王刘续,即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也没有丝毫的惊慌,倒弄得一众的兄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以为他是不是被眼前的这些裸体美人勾得连魂都没了。
二娃子何邑则一个手握着匕首比划着,一个手不住的去拉廖淳的衣服,口中还不住的喊着:“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