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找茬
秦野说走就走,当夜就没有回来,阮知南后来像是在发呆,坐在自己的床上,垂着头一个劲的玩空调遥控器,温度调上去,再调下来,满屋子都是信号接收后的电子音。
最后一声电子音后,阮知南再怎么摁遥控器都没反应,一看界面16°
靠,空调被他玩坏了,也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阮知南更郁闷了,突然很想抽烟。
16°的空调冷的要死,阮知南不得已脱掉了衣服,钻上床之前还不忘把秦野凌乱的床铺整理好。
面对着秦野的床铺阮知南发了会儿呆,然后,他赌气一样的翻过身去,背对着秦野的床,把被子往头上拉了又拉,最后只剩一个用来换气的鼻尖露在外面。
……
第二天,阮知南在酒吧面无表情的擦杯子,本就冷清的清吧此时更像是冷了一个度。
小圆脸服务生远远的观察了阮知南一会儿后,无缘无故的打了个寒颤,一身恶寒。
他那胳膊肘拐了一下身边的女人,鬼鬼祟祟的凑过头去压低声音,像是在八卦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灵姐,你看小南哥今天的状态是不是不对劲?”
自从上班开始,一个酒杯反反复复擦了两个小时,再擦就能擦出花了。
“好像有点……”他憋了半天开始寻找词汇,“有点……仙气儿飘飘?”
灵姐抱着托盘翻了个白眼,飘你二大爷。
不过她也很在意,于是她特意把小圆脸拉到了绿植后藏起来,两个人探着头一上一下的开始打量阮知南。
看了半天她发现,阮知南的状态还真像只阿飘。
不能说和丢了魂毫不相关,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哎,灵姐,你说小南哥是不是分手了呀!哪个小女生这么狂敢甩了小南哥?”
在他的眼里,阮知南有颜值有腹肌,长得高还是个冷白皮,要不是他对男人没兴趣,自己早就扒拉上阮知南抱着啃了!
那女生眼光不行啊,连小南哥都舍得放。
灵姐摸着下巴,故作高深的沉吟一声,“我也觉得肯定是!”
“要不……”小圆脸服务生犹豫了一下,“去问问?”
秉持着大姐大就要做好表率的原则,还没等灵姐答应,他已经把她从绿植后推了出去。
阮知南成功被吸引了注意力,抬头看向突然被推出来的灵姐,一脸没睡醒的迷糊模样。
小圆脸服务生藏在绿植后对着灵姐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自己偷偷溜了。
他二大爷的!卖人都卖的这么不拖泥带水!
灵姐嘴角无法抑制的抽搐了一下,用尽了所有的控制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不是那么狰狞,她把手背到身后,冲着绿植的方向比了个中指。
然后,抬头对上阮知南的瞬间,对着阮知南微微一笑,在脏话中指girl和温柔大姐姐之间切换自如。
她斟酌着语气开口,“小南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啦?”
阮知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秦哥对他那样,算是吧?
但是秦哥道歉了。
灵姐一下子来了兴致,单手支着下颌,“是哪个小女孩这么野,竟然能欺负到你的头上?”
女孩?
阮知南挠挠脖子,再摇摇头,像个楞头虾,“不是女孩儿。”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脖子后有点痒。
“男的?!”灵姐猛然提高了音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咳咳……不奇怪,不奇怪。”灵姐心虚的眼神乱飘,给自己调了杯酒压压惊,“omega嘛……有点小性子也是正常的……多沟通沟通就好了。”
阮知南无奈,“灵姐……”
灵姐见阮知南为难的样子抢先他一步,“该不会是个alpha吧?”
阮知南想了会儿,s级alpha也是a,a中的战斗a而已。
想罢,他点了点头。
要不是现在人多,灵姐几乎要跳起来,她活像个在瓜地里上蹿下跳的猹。
月夜下的少年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闰土。今天就算是闰土扛着铁叉来了,也阻挡不住她吃瓜的决心!
阮知南一看灵姐变态又兴奋的眼神就知道她在盘算什么。
这种眼神他在付锦城脸上也看到过。
这两个人虽然性别不一样,属性也不一样,但是变态起来都很有一手的。
就在这时,有个臃肿的人影晃晃悠悠的进了门,扎眼的地中海和骚包的酒红色衬衫让阮知南眼皮底下一跳。
是昨天找他茬的骚包男。
而且今天他明显喝过了酒才来的,进了门就瘫倒在沙发上。
灵姐的脸色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肉眼可见的臭了起来,吃瓜的兴致瞬间全飞了。
又是昨天摸她大腿的傻逼。
她翻了个白眼,“小南,你先撑住,我要去躲躲,不然我见了这傻逼就想揍。”
刚要抬脚溜,灵姐又停下了。
“不行。”她想了半天,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暴脾气上头的灵姐站在原地,用了极大的耐力才忍住没把托盘朝骚包男脑袋上砸。
“灵姐,你先去休息室。”阮知南瞟了一眼灵姐的神色后果断出声。
他在吧台后默默卷起衣袖,露出一小节精瘦的胳膊,不夸张也不瘦弱的肌肉看起来很有爆发力。
“你去通知老板,这个人交给我。”
“小南,你行吗?我怕他欺负你。”灵姐很为难。
阮知南愣了一下,是谁给了灵姐这个错觉?
骚包男掀起眼皮,脸色不正常的坨红,视线在阮知南身上多停留了两下。
“服务员——”
阮知南先把灵姐推进后厨,然后没好脸色的走过去,开口还算客气,“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给我放音乐。”他扯开自己的领结,一副热坏了的样子。
“音乐没有,出门右拐有high吧。”
他瞬间炸了,“你在教我做事?老子让你放音乐你就放!你们老板都不敢惹我!”
小圆脸服务生感觉气氛不妙,也凑了过来,好声好气的劝,“先生,您喝醉了,我们这里是清吧,没有音乐的,要不您先休息?”
刚一场生意谈崩,他出来喝闷酒找乐子,结果又遇上不懂事的人,火气瞬间大的离谱,他把桌子拍的震天响,“你他妈一个死穷鬼有权利管我?瞧瞧老子手上的表,绿水鬼!看看老子身上的衣服,高定!你他妈个穷逼一辈子都买不起!”
小圆脸服务生被吓到了,脸色煞白的往阮知南身后躲。
“老子让你放音乐你就放!清吧?你姥姥个清吧!不听老子的话老子明天就找车碾你!”
因为昨晚的事,阮知南说不上心里到底什么感觉,总之就是心里压抑,很容易暴走。
算这丫倒霉,这丫今天撞枪口来了。
阮知南脸色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黑,他放下手中的托盘,扯开马甲工作服上面的两个纽扣,拿左手摩擦右手手腕,“你丫有完没完?”
“我完你——”
嘭!一声震响,男人面前的茶几被阮知南一拳砸出了几道深深的裂痕。
“小南哥——”小圆脸服务生瞬间嗓音劈叉。
阮知南沉着脸,满身煞气,甩着拳头活动被震麻了的肩,带着威胁的语气沉稳开口:“先生,我想你的话也说完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骚包男瞬间瞪大了眼,吓出了一排冷汗,酒也清醒了,声音噎在喉咙里说不出话。
阮知南那张乖巧,甚至带着点没睡醒的脸和他一拳打碎桌子的气势格格不入,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小圆脸服务生也也被阮知南吓的不轻,傻懵懵的捂住嘴巴不知道该做什么。
仅有的几个顾客开始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
这个酒吧待不下去了,阮知南下意识的拿还在颤抖的的右手压刘海,直到露出他那不太明显的美人尖。
这傻逼看样子吓到了,估计不会轻易放过他,以后还会来找他麻烦,主动离职算了,免得给灵姐他们带来麻烦。
阮知南烦躁的直磨牙,抱着这样的心思,他扯开工作服马甲上的按钮,一边脱衣服一边向更衣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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