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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上现有的,她在法国的时候便习惯了上班穿高跟鞋,一双舒适的球鞋都没有,那时候自己开车,都不用多站或者走路,回国了才发现高跟鞋各种不方便,但想着卓一文借车给她,便迟迟没有去买球鞋。
现在倒合适了,和礼裙倒是很相衬的,她打量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比起两年前,成熟了,真正像个女人的模样,有白溪时期的韵味出来了。自从她重生以来便觉得安子音的身躯太稚嫩,一看就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现在沉淀了几年,总算是有了自己的气质。
头发却还是散乱着的,她用手抓一把,松松软软的,手边没有任何工具做造型,即便是散着头发出席,那也得卷发棒轻轻卷两下,烫一个形状出来才不失礼,现在这样倒是麻烦了,连梳子都没有在手边。
许清如不邋遢,但她上班还是比较随意的,不喜欢在头发上过多整理,通常就是梳开散着便足够美了,只不过她自己总认为参加婚礼得有个发型的,这是她当了几年演员的习惯,一直用了下来,凡是出席什么正式场合都要好好打扮的。
她对着镜子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安折傅在外面叩叩地敲了两声门,许清如匆忙看了一眼,便只好收起自己换下来的衣服,退出出了洗手间,却看见他手里拿了把梳子还有夹板,一时惊讶地瞪着他。
他见许清如这副模样,一时忍不住,嘴角挂了丝笑容,他故作不在意地扬了扬手里的工具,然后又示意她看看手表,表示现在时间不多了,要赶紧梳头的意思,“过来这边坐下。”
许清如却迟迟不动,她并不觉得安折傅这幅样子是个会弄女生造型的人,眼里的不信任都要透出来,她看着安折傅转身进入了办公室,里面早已空无一人,灯光却还亮着,许清如不想和他共处一室,但骑虎难下,既然接受了礼服,总不能现在有装模作样地拒绝他的帮忙,于是只好跟了上去。
“坐下。”他回头看了许清如一眼,轻轻侧了头,拍一下手中的椅子,在那桌子上居然还放了镜子,许清如一看知道他早有准备,看来是猜到她一定忘了时间,一时又有些恼他,既然猜到就不能打个电话告诉一声,现在这样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许清如脸色有些不好,安折傅一眼看出来她的心思,他按着有些抗拒的许清如坐在椅子上,双手轻轻柔柔地伸进她的发间,然后缓缓抖一下,发丝柔顺得像丝绸,这么一晃泛着光,还有发油的清香。
安折傅流连着,用梳子细细把她的头发梳顺,虽然本来便很顺了,安折傅却舍不得撒手,只一直梳,他有多久没碰过许清如的头发了,他抿抿唇,打量一眼许清如的脸色,才吸口气说:“你不要多想,我不打你电话是因为怕你拉黑了我,或者干脆不接电话,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
“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清楚。”安折傅的动作很轻缓,生怕弄疼了她,这样温柔的一面是许清如没见过的,如今气氛正缓和了一些,许清如便放松了下来,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他的话,但是又不接下去。
“一年前……”安折傅有很多想要解释的,但最重要的是一年前的事情,他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她,想减少她对他的抗拒和厌恶,希望她不要认为他对她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但很可惜,他才说了这三个字,便被她打断了。
“不要说了,弄了就走吧,没时间了。”许清如皱了眉,望一眼手表,已经六点半了,她还想在七点钟之前赶去,现在怕是不可能了,她盯了一眼镜子中在替自己梳头的手,那样熟悉的,修长的手和指尖。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造型的?你这么忙,居然会学替女生做头发。”许清如这句话是没有歧义的,只是单纯的好奇,安折傅已经听出来她态度的回暖,于是刚才提起来的心便又放下,回答说:“没学会,是来之前临时找人学的,就这一个。”
说完,他加快了手脚,许清如说得也有道理,已经六点半了,做造型要的时间也不短,也就闭上了嘴,专心替她卷头发,他特意挑了一个自认为最适合她的发型,但到底不是专业的手法,弄出来有些散乱。
许清如看着,心里却没什么意见,只能在他弄完之后,自己再动手拨弄一下,该弄下来的弄下来,该卷在上面的卷在上面,这是一个很俏皮的女生造型,其实许清如觉得不太适合自己,但看着镜子里仿佛又回到小女孩模样的自己,也就不说话了。
在安折傅的印象里,她永远是那个稚嫩,有着小孩脸蛋的安子音,虽然她的变化已经很大了,但在安折傅心里的固有印象是很难改变的,她也不多要求,要安折傅做到这一步已经很苦难了,只好说了一声谢谢,就往停车场走去。
“我载你去吧。”安折傅摇了摇手里的车钥匙,许清如看了一眼,很干脆地拒绝了,安折傅沉了气,告诉自己不能急功近利,能跟她说上几句话,不针锋相对已经是一个进步,于是自己上了车,随后许清如开着一辆车从他眼前经过。
那是卓一文日常代步的车,他一眼认出来了,在卓一文手下做事,有几次他还坐过,自然不会记错,他谨慎地再看一眼车牌号,果然是卓一文的车,许清如问卓一文借了车,他心里又沉了一下,捏了眉心。
这卓一文是诚心想破坏他的行动,他心里烦躁,但也没办法,卓一文与许清如关系极好他是很清楚的,他只能慢慢跟上许清如的车,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反正他们也是同一个目的地。
许清如之所以不上安折傅的车有好多原因,首先不愿意给安折傅一丝他们还有可能的希望,二就是不想去薛若君婚礼的记者拍到,明日又该有事说了,三就是她的车在停车场,若是上了安折傅的车,明天她就没办法开车上班了,很麻烦。
然而她担心的第二条是不管她有没有跟安折傅同一辆车下来都是会发生的事情,那些记者一大早便围在了那家酒店门口,长枪短炮地举着,看到许清如和安折傅前后脚各自开车前来的,一时间就对准了他们。
其实两年时间过去了,许清如这号人物已经泯灭在新旧更替极快的娱乐圈之中,本来已经没人再想起有这号人物的,可是现在一旦跟安折傅同框出现,大家便都想起来了,一时间一片哗然。
那些提问的记者挤在了门口,问的问题直白凌厉,丝毫没有给许清如喘息的意思,他们这些堵在门口的,都是没有收到新郎新娘邀请帖的人,但又想拍些新闻出来,只好一个两个都堆在门口等机会了。
那些拿了邀请帖的记者,早早便进去占了好位置,那都是有人脉有利益关系的人,但凡进去了就不大可能会捣乱的人,都是跟新人关系较好的。然而门外的确粗暴极了,许清如险些挤不进去。
果果下午的时候陈导就跟她说先带她去婚礼现场当婚礼童女的,那时候许清如还在闷头苦干,嗯了一声便放人了,也在那一刻记得晚上有婚礼,结果忙着忙着就又忘了。她好不容易在保安的帮助下挤了进去,一眼便看见在新娘身边玩得疯疯癫癫的果果。
童男是薛若君妈妈亲戚那边的人,刘曦是孤儿一个,没有什么亲戚,即使有也是超级远房的,见与许清如又是认识的,便让许清如的女儿当童女了,也不算不合适,现在的年轻人也不太古板地遵守那一套的。
陈导演他们也是在的,许清如打量一眼便看见了,这场婚礼规模极大,单单是酒席就摆了三十桌,但现在才七点,除了亲近的亲朋好友,没有那么早来的,都是八点左右,但薛若君现在跟陈导演是一个剧组,下班便一起过来了,也算凑凑热闹。
许清如刚想上去跟陈导演打个招呼,便看到他跟一个男记者很熟络地在聊天,许清如并不奇怪,导演一般都有几个相熟的记者,以后宣传之类的好办事,于是便走上前了,安折傅跟在她身后也一起上前。
那记者一见到两人,一时不记得许清如是谁,只是点点头以为是什么幕后工作人员一类,便递了卡片自我介绍,卡片写着天宇传媒,许清如便也礼貌地介绍了自己,她改名了,那记者听着也还是不认识许清如。
安折傅不是娱乐圈人,只是属于幕后大佬,记者不认识也是正常的,陈导演也没有过多介绍,似乎有些躲躲闪闪的样子,许清如捏着酒杯一些疑惑地扫了陈导演一眼,他嘿嘿一笑糊弄过去了,许清如也不好过问。
薛若君很远地便见到许清如了,连忙拉着刘曦走过来,人都说女人在结婚的时候是最美的,许清如看着盛装打扮的刘曦,发自真心地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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