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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_分节阅读_124(1 / 1)

“老子绝对不跟他分。”

“老子在这牢里蹲一辈子。”

……

罗强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邵国钢在身后哑声道:“罗强,你了解钧钧这孩子,太单纯,所以能让你蒙上,你在这蹲一天,他陪你蹲一天……你这就是活活坑了他。”

罗强声音发哽:“老子就坑他了……老子绝对不放他。

101、第一百零一章九局密令

罗强让人从地下室送回来,已经是傍晚。

操场上打篮球的犯人们结束活动,由教官集结整队。罗强穿过监道时甚至隐约听到刺猬他们一个个报数的熟悉喊声。

罗强让老丈人搅合一回,没打成篮球。他趿拉着黑布鞋,晃悠进空荡荡的牢号,心里反复响着他在邵国钢面前放的话:老子就坑他了,老子绝对不放他。

时过境迁,距离当初的斗气和龃龉好几年了,罗强早不是当年那个跟邵局长放狠话凶残嚣张的罗强,他再次与邵国钢这人交手,跟以前的心情大不一样。他现在顶邵国钢一句,就好似往自己胸膛也划一刀。

罗强心里清楚,说到底,他是利用了邵钧对他的感情。他在邵国钢面前永远握有谈判的筹码,他的筹码就是邵钧,他知道邵钧死也离不开他,把心把命把感情都交他了。陷得越深,越舍不得放手,他根本不可能放过馒头……

黄昏的斜阳从窗口打进光来,给罗强在小屋里投下一枚斜斜的颀长的影子,四周静谧。

罗强漫不经心瞟一眼地上,浑身汗毛一动,在后脑勺掌风闪动几乎让人劈上后脖颈子的同时躲开致命的袭击,滚过一层床铺,后背抵住窗台!

地上的影子无情地暴露了屋里藏身的人,让罗强先一步察觉。

来人腿风凌厉,拳脚大开大阖,一腿劈向罗强头顶,罗强猛地闪开!那只军靴脚一脚在刺猬床铺上剁了一个洞,直接砸穿了木头床板……

罗强来不及提鞋,一只布鞋直接飞到上铺去了。他一脚蹬上窗边暖气片子,腾空拧身一只赤脚狠狠兜上对手的头颅,脚骨和头骨对撞,响声心惊肉跳。

风衣扫过天花板的垂线吊灯,吊灯惊恐地晃动。

军靴脚砸上铁造的床栏,铿锵作响。

十几平米局促空间里,两个人闷不吭声地过招,招招狠辣。屋里一共五个上下铺的铁架子床,两条精健强壮的身躯在铺位之间穿梭,横扫,翻转,跃上跃下……

罗强让对方一脚踹到手肘麻筋儿,那条胳膊瞬间失去攻击能力半分钟。那人用膝盖顶着他把他摁地上了,手枪华丽地上膛,按抵太阳穴。

罗强屈身在对手脚边,头让枪抵着,只看得见一双硬朗的皮靴脚,墨绿迷彩裤。

罗强撇嘴:“有两下子。”

对方冷冷地说:“罗老二,你就这套本事?”

罗强抖了抖嘴角,满不在乎:“咋着,专门跑这地儿,想一枪崩了我?不另约地方了?”

对方慢条斯理儿拨动保险栓,罗强突然抬手捏住对方持枪的腕子将枪口调转指向天花板,速度堪比闪电,力道让对方情不自禁“呃”一声嚎出来!罗强随后一手毫不留情而且完全不上台面的“黑虎掏裆”,一拳从下往上狠狠砸向对方鼓囊囊的迷彩裤裆……

粗重的嚎叫不像人声儿,对手一下子瘫了。

罗强拾枪反抵对方的太阳穴,冷冷地俯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

“老子有多少本事,见识了?”

罗强冷着脸,嘴角一耸。

那家伙跪在他面前,捂着下身痛叫,嗷嗷地骂娘,骂他祖宗。罗强那一下忒狠,那个角度,应该是砸着蛋了,一颗鸡蛋肯定肿成鹅蛋那么大。

罗强顺着枪口仔细一瞧,皱眉头:“你不是辉子?”

袭击他的人是个寸头黄脸,咬牙切齿地揉裤裆:“姓罗的你他妈悠着点儿!……狗娘养的我操,老子一窝孙子……让你丫给我砸没了……”

罗强也莫名其妙:“嗳我说,你这人干啥的?你手欠招我,活该不是?”

对方不忿地一摆头,躲开枪口:“甭他妈指着我,没装子弹!”

罗强:“……”

罗强抬头,牢号门口堵了好几口子人,都是一水儿差不多的打扮,墨镜风衣,严肃冷峻。

为首三十多岁一人,抬手示意:“罗强,别打,我们的人。”

罗强警觉地打量,已经看出这阵势不一般:“你们哪一路来头,有话跟老子直说,咋还一来就亮家伙啊?”

那人墨镜下闪着精光,一抬手,竟然用江湖礼节,跟罗强客气抱了抱拳:“罗老二,身手不错,蹲好几年牢,保养得真可以。”

跟罗强打架的人这会儿扶着床柱站起来,弯着腰,从胸口和手腕上解下微型电子测仪,甩给他的头儿:“陈处,攻击秒速325公里,反应速度值75,力量270斤。”

罗强:“……”

那人伸手一拍罗强肩膀,把人掉个个儿,从罗强后脖颈子上揭下一枚类似贴片的测仪,扔给姓陈的:“抗打指数7600,超常人五倍……我操,疼死了我先躺会儿……”

罗强说:“……和着你们几个玩儿老子呢?”

那倒霉蛋歪在让他自个儿踹出一个洞的床上,敞着两条腿,咝咝地喘气忍疼。

陈处一摆头,示意:“罗强,我们有事让你协助,跟我们走一趟。”

罗强盯着人:“给老子一句明话,你们到底哪路的?”

“不会伤你。”姓陈的笑了,口气平和,沉稳,却不容置疑抗辩,“我们是九局的,找你过去谈,走吧。”

罗强没再废话,今天不想去也肯定得去,没跑,甭瞎蹦跶了。

他约莫瞧出眼前这几个是什么人。这一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深不可测的高手,找他这么一平头老百姓监狱犯人,肯定有事。这些人势力比公安大得多,在地方上一句话可以让公安的人闭嘴让路,一出手能把富甲一方的商政大员整倒完蛋弄死,掌握各种机密情报,在各机关口出入往来如入无人之境,亮出身份畅通无阻,因此也能进到牢号,随随便便提走一个重刑犯,请到他们国安部大楼聊天,“喝茶”。

罗强莫名失踪,邵钧这边直到食堂开晚饭找不着人,才发觉事情蹊跷。

做饭大厨换了,今儿的冬瓜汆丸子汤做得就不对胃!丸子里水淀粉搁少了,冬瓜汤没撒五香粉和白胡椒面儿,不合三爷爷的重口味。罗强呢?!

邵钧在监狱大铁门外,把他爸的车堵住了。

他一眼认出他爸爸的公车座驾,一拐方向盘,车头对车头,直接把他爸爸别住,俩车的保险杠都卡上了。

邵钧扑下车,拉开他爸的车门寻么,质问:“罗强人呢?”

邵国钢心事重重,也正烦着:“邵钧,人不在我这。”

“不在您这儿能在哪?”邵钧劈头盖脸,逻辑清晰连贯:“我这一转脸没盯牢,人就给我弄走了,不见了!谁这么大本事,不请示不打报告领导没批,胡闹似的就把我们一个犯人弄出去?完全不打招呼,当我这个队长不存在?!”

邵钧恨不得连车后备箱都打开看了,生怕罗强让他爸爸捆了塞麻袋里憋死了。

他找不着人,狠狠地砸上后备箱盖子,双手拍在后盖上,恼火,担心罗强,急。

邵局把司机和副手支走抽烟去。

父子俩红着眼睛相对,煎熬了这么久,一家人许多话隐忍着不能表白,互相也该到摊牌的时候。有些事情邵钧故意拖着,拖一天是一天,因为知道讲不通,他没能力让亲人也感同身受谅解他付出的感情。罗强那头驴货,常人肯定难以接触;可能也正因为那货不是一般人儿,邵三爷偏偏就看对眼了。

邵国钢眼底遍布红丝,缓缓地说:“邵钧,你长大了,你爸有些事情不好强迫你。”

邵钧低头用鞋子踢石头子。

邵国钢:“但是,你老子是过来人,比你活得日子长,比你见识多一些,我怕你走我的老路,将来过得不幸福。”

邵钧抬头,迟疑着,没说话。

邵国钢说:“你跟罗强你们俩,可能因为一些事,产生感情,你觉着,你就爱上了,你就离不开他。可是将来有一天等你两个离开监狱,重新回到社会上,过正常人日子,一起生活,你就会发现,你们两个完完全全就不是一路的人!他的身份,你的身份,他的家庭,你的家庭,他的经历,你的经历……你会过得很痛苦,你爸曾经痛苦过,你明白吗?”

邵钧皱眉头,试图理解他爸的暗示:“爸,你这意思,你是后悔当初跟我妈结婚?你俩门不当户不对,不幸福,你想说这个吗?”

邵国钢眼里有刺痛的神色,喉咙微哽:“我后悔没能让你妈妈过得更开心,更幸福……人年轻时候不懂这个,我觉着我对你妈妈是真感情,她对我也一样,最艰苦的动乱年代都熬过去,有什么槛过不去的?怎么就不能过日子?人那个年纪都是冲动的,都是不管不顾自以为是觉着自个儿无所不能的,等你到我这年纪就懂,你有一天会发现你给不了对方想要的东西,他也给不了你!而那个人在你面前,已经不是当初你爱上的那个!……人一辈子不可能再重新来过。”

邵钧垂下眼,也想妈妈了,执拗地低声说:“我就不会像你俩那样。我为他付出这么多,他也在乎我!不管将来变成啥样,我绝对不放弃他。”

人年轻气盛都这德性,不狠狠摔一跟头就不知道膝盖疼,不跌倒了一头撞上南墙就不走回头路。邵国钢太了解他儿子。邵钧就是这脾气,宁愿咬破自己手指头剥掉一层皮,露出鲜红的肉,让自己疼,然后等待新的指纹从指尖生长出来,也不会退却、妥协。

就是天生的拧种。

邵国钢做着最后的努力:“那你以后,怎么生活?罗强这么个人,你让我们,怎么可能接受他?你怎么跟你姥爷开这个口,老爷子这么疼你,你打算瞒一辈子?”

邵钧摇摇头,眼红着看着他爸爸:“真疼我,就接受他。”

邵国钢:“罗强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邵钧吸了一鼻子,正视他的父亲,从来没这么坦率认真地对邵国钢讲话:“外人眼里罗强是什么人不重要了,他跟我在一起,他罗强就是我的人!”

“我的人。”

“我罩着的人,我看上的人,我绝不放手。”

……

简短几句话,父子俩风风雨雨几十年,内心无一不是翻江倒海,巨浪滔天。

邵钧一遍一遍重复着,斩钉截铁,一字一句,都是烙刻在他心坎上灵魂上的真心话。

邵国钢一脸震动,无言……

那天,邵钧从他爸嘴里问出实话。

邵国钢原原本本地跟邵钧说:“人不在我这儿,让九局的人请走了。”

邵钧意识到严重:“九局?……内保侦察局?……不是搞情报抓外谍那一帮特牛逼的孙子吗?他们啥时候管刑事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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