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地吃了一顿晚餐。
吃完,霍北尧拥着南婳走到窗口,抬手打了个响指。
刹那间,天空中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的烟花冲入天空,璀璨夺目。
南婳唇角情不自禁弯起,看向霍北尧。
他英俊的侧脸在烟花放射出的光芒中,影影绰绰,好看得像极不真实。
眨眼间,烟花在天空中幻化成一串文字:南婳,我爱你!嫁给我吧!
南婳抬手轻轻捶了一下霍北尧,心生欢喜,嘴上却嗔道:“搞什么名堂啊,这样一来,好多人都看到我的名字了,我出名了。”
“你本来就在你们业界小有名气啊,多出点名怕什么。”
他低下头去咬她的耳尖。
“嫁给我好不好?婳婳。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无论在床下,还是在床上,都对你全心全意,只爱你一个。”三分依赖,两分调戏,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让人面红耳赤的语调。
南婳红着脸翻了他一眼,嗔道:“狗男人。”
越来越会了。
说个话,都能说得活色生香。
不过她还是没答应。
霍北尧迟迟等不到答案,有点急,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说:“我和蓝黛儿真的没什么,两次都是她自己搞戏。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了,倒是害你被我连累。”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南婳。
她幽幽地说一声:“是啊,待在你身边,太危险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还是再好好考虑考虑吧。男人就这么回事,命才是最重要的,保命要紧。”
霍北尧短短两句话,自掘坟墓,简直要悔断肠子。
他把她按进怀里,揉着她的腰,“我带病求婚,你都不肯答应,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仔细听,傲娇的语气里带点儿撒娇的意味。
“我心疼你,心疼死了。”南婳用力掐了他的腰一下,嘴角噙着笑意。
霍北尧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是挺疼的。”
他忽然低下头轻轻咬了下她的唇角,浅尝深吻。
南婳没有闭眼睛,能看到他睫毛轻颤。
他越亲越热烈,热情得南婳都快吃不消了。
她轻轻推了推他,想让他吻得浅一点,可是她细细瘦瘦,那把子力气,哪里能推得动霍北尧。
反而有了种欲拒还迎的味道,像调情。
霍北尧忽然弯腰抱起她,就朝床上走去,“看样子,嘴上说爱已经无法打动你了,必须得用实际行动来表达我对你的爱。”
第二个“爱”,怎么听都有种不太正经的感觉。
南婳笑,“什么爱不爱的?虚伪,你就是馋我的身子。”
“你不馋我的?”
南婳不出声了。
虽然恨过他,可是却不得不承认,那方面他还是挺强的。
身材又好,腹肌特有劲儿。
霍北尧抱着她来到二楼主卧。
主卧显然也是提前布置的。
极淡的粉色床上用品,上面用玫瑰花瓣摆成红色的心型,地上铺着洁白的羊毛地毯,还点了助兴的玫瑰熏香。
细节倒是挺到位的。
霍北尧把南婳放到大床上,俯身压下来,吻住她的唇。
南婳被他亲得来了感觉,渐渐也变得热情起来。
嘴上说着不稀罕他的求婚,实际行动却诚实得要命。
他把她的礼服下摆卷起来的时候,南婳用残存的理智,按住他的手,问:“你不是说感冒了吗?”
“运动一下,出点汗就好了。”
“你胸口的伤还没好全。”
“所以啊,看在我带病带伤还这么卖命的份上,能答应我的求婚吗?六年前向你求婚,一束花、一个钻戒就答应我了。现在求婚,招数使尽,你都不肯答应我,做你的男人好难。”
南婳轻轻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自己作的?”
霍北尧神色一顿,说:“我那是爱极生恨。”
想到陆逍和林胭胭,南婳有点扫兴,说:“不提那些扫兴事了,今天我是女王,我做主。”
她把霍北尧按在下面,把风衣脱掉扔到地毯。
发带一解,脑后的一把浓密乌发纷纷散开。
礼服肩带往下松松一拉。
宝石红色肩带,细细长长,松松耷拉在她雪白的手臂上,欲气十足。
美人在上,软玉温香,夫复何求?
霍北尧笑着配合道:“女王陛下,今天小的就是您的,随您怎么折腾,小的全部奉陪。”
他那笑有些危险。
那种懒懒的感觉太撩了,显得他整个人格外的好看。
南婳低下头去咬他高挺的鼻尖和唇瓣,嘴唇渐渐滑到他的脖子。
她嘴里含糊暧昧地说:“叫主子。”
霍北尧学她的口吻,“主子,千万不要对小的心慈手软。”
“乖乖,听话,我会让你开心的。”她解开他的领带,把他的手绑上。
南婳要是想让人开心,那当真是让人开心得不得了……
事后。
南婳窝在霍北尧的怀里,用脚勾勾他的小腿,“刚才开心吗?”
霍北尧回味了一下,“开心是开心,但不是百分之百的开心。”
南婳挑眉,“这么难伺候?”
“你还没答应我的求婚呢。”
“求婚姑且就答应吧,领证的事以后再说。”南婳漫不经心的语气,很勉强。
“那婚礼我明天就派人去安排了?”霍北尧声音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一提婚礼,南婳心情多少有点沉重,“你妈不会同意的。”
“我妈现在已经是众叛亲离,由不得她同意不同意了,我要结就结,想和谁结就和谁结,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我就要娶你,她能怎么着?”
“吆喝,硬气了啊。”南婳戳戳他的腹肌。
霍北尧握住她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亲,“休息够了吗?”
南婳缩进被窝,“你感冒还带着伤,省着点吧,毕竟是三十岁的老男人了,又不是以前小年轻的时候。”
“你敢嫌我老?”
“不敢不敢。”南婳连连求饶。
霍北尧勾了下唇角,“叫声哥哥,我就放过你。”
“怪肉麻的,叫不出来。”
“你以前都叫我北尧哥的。”霍北尧有些回味。
南婳膈应了一下,以前北尧哥是她的专称。
后来林胭胭一叫,她就再也不叫了。
霍北尧把她勾到怀里,“睡觉,睡够了,换哥哥来疼你。”
怎么听都不太正经。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时,南婳的手机响了。
她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扫了眼是沈姣打来的,接听后,懒懒地问:“姐,有事?”
“救我!小婳!快来救我!”沈姣声音嘶哑得厉害,充满焦急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