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开始时依然是张正青的房间,和现实中的一模一样。他闭上眼睛,想象自己身处的是一个纯白的空间,再睁开睁开眼睛时,房间已经变成一个纯白色的空间。
张正青重复着白天的实验,调配出生物课本,并从十三页开始阅读。
张正青认为即使在现实里自己的脑袋也变得好使了,自己是这么认为的,至于是不是真的,这种事情也说不清楚,具体表现在张正青的一个习惯。就是他会经常听别人说话,时时会遇到人们相互倾诉烦恼,而张正青从别人那听到的问题时也会想象要是当事人是自己的话会怎么处理。
自从他可以控制梦境以来就越来越多想法出现在脑袋里,思维也清晰也不少。在数学的课堂上也有体验,不过基础有些不足,导致仍有许多听不大懂。
在梦里时则更显非凡,自控力使张正青集中精力,他沉浸在阅读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一股隐隐约约的闹铃响,本来微不足道,但越来越大声,越来越靠近。
张正青醒悟过来,是他的闹铃,于是ta退出梦境。睁眼一看,果然天已经亮了。他关掉闹铃,翻身起床,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还是一如既往的困意十足。
同宿舍的人仍然像死猪一样躺着,张正青轻轻地洗刷和换衣服之后便去食堂吃早饭了。
由于家里从小习惯,张正青基本不赖床,加上闹钟设置的时间也早,他下了宿舍楼之后发现走动的人很少。
张正青喜欢这个时候,他讨厌人多的地方,人少一点会更放松。
慢悠悠地来到食堂,这时人不多,食物也热乎,他的心情不由的好起来。可以说,张正青一天的好心情都是从每天的早餐时间开始的。
期间他坐下享用早饭的时候,发现了不远处的吴清铭,也就是昨晚的临时同桌。
张正青坐下的时候,她已经吃完了,同时也发现了张正青,看他一眼之后就离开了。
这也挺正常的,张正青基本不和女同学交流,不打招呼也属于正常,就算是他的同桌陈彤,也只会在课室坐在座位的时候和他说两句,在座位以外的地方甚至看都不看他。张正青丝毫不介意,本来关系就没这么好。
吃完早餐回到课室,发现里面已经有两三个人在低头学习了,他们都是这个班级里成绩最好的几个,其中也包括吴清铭。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笑着对我说:“哟,青哥,又一大早来课室睡觉啦。”
我回话道:“我背书呢,一日之计在于晨呀~”
男生笑说:“放屁!”
张正青目前的成绩处于中下游,但成绩好的依然会与他聊天开玩笑,但是来自于心底的优越感并不会去除,不时也会显现出来。张正青并不在意,心中早已对此有了定论,看到自己比别人优秀产生优越感是必然的,看到自己不如别人优秀会产生自卑感也是必然的,是正常的情感,只要是人,就不会幸免,最多也只是多与少的问题而已。
张正青回到座位,趴在桌子上,拿一本英语书盖着脑袋,开始昏昏沉沉地睡觉。
“张正青。”
张正青抬起头来,发现是吴清铭,她站在自己旁边,小声地说:“昨晚你看的那本书呢。”
他说:“还回去了。”
吴清铭说:“哦,那算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张正青蒙头再睡。
高三有一个例行的政策,那就是月考。离月考的还有两个星期,而张正青的目标是把四本生物课本看完。
昨晚的实验他一共看了五十页,一本生物课本有两百页左右,四本有八百页,我要在十二天的时间内没看完。
接下来的日子就简单了,上课睡觉,晚自习做作业,晚上睡觉。
虽然部分老师的课想要睡觉有些困难,但是张正青发掘出各种睡觉姿势,也勉强睡得着。
晚自习张正青时时会与陈彤的好友交换位置,吴清铭常常成为临时同桌,不过也经常一句话都不说。张正青尝试过问她学习问题,但这要看她心情,有时教,有时理都不理。一旦张正青问的问题比较简单,她就会不屑地说:“这都不会?”
虽然说话尖锐,但是心情好的时候还是会教的。
然后时间来到了周五,放学回家的时候。
到此,张正青刚刚好看完两本生物课本。其实每天看的页数都是不一样的,晚上睡觉的时间基本一样,但是却一时多一时少,最大的差值是惊人的二十页。
这让张正青回想起当初的一个实验提案,那个调整梦境时间的实验,他也一直在思考,可是总想不出合适的实验方案。
周末放学时,张正青坐公交车回家要一个小时左右,要是张母开轿车来的话花费的时间会更短。但是张母不愿意娇惯儿子,所以张正青只能自己乘坐公交车回家。不过张母也会有一时兴起的时候,只有这个时候才会亲自来接张正青。而张父要是在这个时间恰好结束工作的话也会会顺路来接他,不过这样的可能性比张母的一时兴起还要少。
公交车的起落点离学校有五分钟的脚程,张正青慢慢悠悠地收拾东西和行走,恰好错开高峰期,投币之后又占到一个座位,一个小时之后回到了家。
此时张母正在准备晚餐,张父还没有回来。,家里还有一人,一个比张正青大一岁的姐姐,就读重点大学一年级。
想到张姐,张正青觉得又有些狗血了。自己身高176,姐姐身高165。自己相貌平平,姐姐清新甜美。自己成绩几乎垫底,姐姐高分考取重点大学。自己乖僻内向,姐姐活力四射。同时姐姐继承母亲的性格,倔强但又能干,富有主见和个性。这么一说,张正青觉得胜过姐姐的就只有那11厘米的身高了。
羡慕说不上,张正青倒不想变成这样,他也自认不是这种在舞台上表演的类型。
姐姐的大学挺远的,不能常常回家。所以张正青回家时也多数和父母亲一起吃饭相处。
张母打电话催促张父回家吃饭,说志青都回来了,于是张父很快就回来了。
用过晚饭之后张正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张正青在家时保持着像普通人一样作息,他也能想象到要是像在学校一样嗜睡,张母一手把他扯到医院做各种检查的景象。
张父问道:“在学校睡得着吗?”
“恩,睡得着。”
张父总不能释怀儿子浓重的黑眼圈,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询问,即使曾经医生说这可能只是后天性眼皮色素沉着增加而已。
张正青自认睡眠时间不少,由于梦中实验仍然经常犯困。或许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加了个‘可能’吧。
张父张母对这对子女的学习方面都不算紧张,几乎都是要求他们自觉。姐姐很自觉,成绩很好。张正青初中时期的精神比现在好得多,学习还算不错,但是高中之后就十分嗜睡,成绩一落千丈。
张父张母以为儿子遇到了什么事情,还因此找他谈过话。但是说了一晚上也说不出什么,也觉得一切正常,便放过张正青。不过张父倒是说了一句令张正青形象深刻的话,“人要为自己犯过的错误负责。”
张父说张正青在犯错误。而张正青却心想:“恩,我承认,但是我却能走捷径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