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楚余冷笑一声,“那林亦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儿子动那等脏心思。儿子不过赏他几个巴掌而已,他就上蹿下跳地找儿子的事,不弄他林家一个鸡飞狗跳,儿子就不是京城小霸王!”
当下,他让小李子把林亦北和林家做过的那些好事通通讲了一遍。
“……这几年间,因为林家,有两个姑娘自杀,三个少年惨死,还有不少因被林家占了良田,家境一落千丈的泽县老百姓。长公主殿下,且不说林家,那林亦北绝对死有余辜啊!”小李子口才不错,讲得声情并茂,极具感染力。
“这些个畜生!”长公主怒不可遏,又是一拍扶手,当即表示要给皇上休书一封,建议他彻查林家。
……
再说陶叶,她抱着小弟匆匆回家后,心神始终不宁:县太爷定亲的对象都来了,他的家里岂能不来人啊!
万一铺子开不成怎么办?
或者,那位国公千金一定要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又如何是好呢?
这可是没啥人权的旧社会呀,跟那些权贵比起来,她顶多算只小蚂蚁,一戳就死,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等到陶玄快要放学时,陶叶才把自己从心烦中拉拔出来,让牛老实拴了骡子车,一起去书院接陶玄。
回来后,饭菜已经做好了,虽是南方菜,但味道着实不错。
老话儿说,吃饱了不想家,这话是有道理的。
陶叶吃完饭,感觉心情被纾解不少,她抹了下嘴巴,准备去上房看看工匠把活计做到哪儿了。
“嘭嘭嘭!”她刚下地,大门就被敲响了。
陶叶有些紧张,但还是立即出了厢房门。
不过,牛老实先到了。
他把大门打开一条缝隙,警惕地问道:“你们找谁?”
“你是谁!”门外的女人语气很冲,说话还有点儿漏风。
陶叶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她走过去,满意地对牛老实点点头,说道:“牛叔,我来吧。”
牛老实把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但也没走,就在不远处看着。他感觉来人的态度不大对劲,不像串门的,倒像是来吵架的。
“陶玄呢!”赵氏一点儿都不想看见陶叶。
“他在看书,有事吗?”陶叶淡淡问道。
赵氏道:“把他叫出来,我有话要说。”
“奶。”陶玄听到声音也出来了,“有什么事吗?”
“搬家这么大的事你敢不告诉家里?要不是碰到你苗大娘,我都不知道你搬这儿来了,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奶吗?”赵氏厉声问道。
陶玄反问:“家里何时搬家,搬到何处,小玄不是现在都还不知道呢吗?”
“你……”赵氏哑口无言。
陶叶靠在大门上看热闹,她家小玄可是越来越犀利了呀。
陆氏见婆婆被怼得窝囊,赶紧替她解围,“小玄,你搬了新家,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家里还在收拾,不大方便,下次吧。”陶玄直接拒绝。
“陶玄,你就不怕我去衙门告你不孝?”赵氏破了相,最近火气极大,一丁点刺激都受不了,点火就着。
“奶,这房子是我姐的。”陶玄平静地说出事实,意思是你要不怕自取其辱,尽管去告吧。
陶叶点点头,又看牛老实,见他似乎若有所思,心道,这位不是笨的,应该可以用。
陶玄三言两语地打发了赵氏婆媳,没过一会儿,苗大娘又来了,她站在门外,抬着下巴对来开门的陶叶说道:“我老婆子可不知道你们搬家没告诉家里,所以才说漏了嘴,绝对不是故意的。”说完,她顿了下,又道,“陶叶,陶玄到底姓陶,你撺掇他跟家里对着干可是不对,将来吃亏的指定是他,我老婆子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
陶叶明白了,这位不喜欢多嘴多舌,但喜欢对别人说教,好吧,看在人品不算太坏的份上,还是好好相处的好。
多栽花,少种刺嘛。
“多谢苗大娘,我知道您老是好意,只是我家小玄性子冷,不大会说话,等他再大点儿就好了。”说到这儿,她让开大门,“不然您进来坐坐,咱们娘俩唠唠嗑儿?”反正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如听人说点儿闲话。
这日子过的,天天跟坐过山车似的,既惊险又刺激,再不疏散疏散,脑子里的那根弦就该绷断了。
苗大娘迟疑了一下,琢磨着远亲不如近邻,而且这位还通着县太爷,指不定啥时候就用上了,到底还是进了门。
……
第二天一早,陶叶踢完几遍腿法,往铺子那边溜达一圈,发现装修还在继续,不免稍稍安心,就又往西边走了走。
此时,琳琅阁已经开门了,陶有金正对着一个柜台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
屋子里的光线虽暗,但陶叶看得出来,铺子的设计包含着不少现代元素,墙面用镂刻的暗红色木板装饰,上面还有凸出的“琳琅阁”三个大字。柜台高度适宜,形制比这个时代的时尚轻盈。总体来说,装修风格迥异,很抓人的眼球。
陶叶忽然明白刘七找陶家合作的意思了:一方面她可以利用陶家对付自己;另一方面,她终于可以把现代的一切光明正大地拿来使用了,届时,只需把这些推到陶家身上即可,这样刘家人就不会怀疑她的巨大转变了。<igsrc='/iage/46341/24025449webp'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