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居然不战而逃了!
要不是三哥,陶叶这一关绝对不好过。
刘七白眼一翻,果断地抹搭了刘靖言一眼,却被后者抓了个正着。
刘靖言直视着她,警告意味十足——他就是故意的,提早跟楚二打招呼,就是为了避免陶叶难堪。
刘七知道,刘靖言这是在提醒自己适可而止呢。
好吧,为了帮自己开创琳琅阁,刘靖言又出银有出力,却只要了两成股份,那还是自己为了日后的长远发展强塞给他的。
人家有当哥哥的样子,自己不好再顶风上了呢。
她尴尬地笑笑,转头对正生闷气的范若晴说道:“听说,自打余大人受过一次伤后,整个人变了不少,现下对衙门的事极为上心,匆忙离开,想来是有要事,并非……”
“二姐不要胡思乱想,楚二哥跟我的关系还算不错,没过来打招呼显然是因为没看见。咱们打西边来,又走在他们兄妹后面,阳光晃眼,看不清楚也是有的。”
打断刘七挑唆的是齐国公的第六子,名叫范立远,今年十四岁,尚武,与楚余关系不错。
“确实!”另一个跟范立远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少年也说道,“再说了,楚二哥喜欢美女,那丫头在二姐面前也算不上美女吧。”
这倒是的,国公府里的俊男美女格外多,这位范若晴虽算不上头筹,但也不差,白皮肤,小圆脸,翘鼻子,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灵动鲜活,若不是性子不够温婉,名声较差,齐国公断不会把女儿给楚余这种纨绔的。
而长公主也正是因着这一点订下她,只盼着一物降一物。
在这一点上,两家家长不谋而合。
范若晴哂笑一声,手里的团扇“啪”的一声敲在范立勤身上,“什么人都敢拿来跟我比?你小子早上吃屎了吧!”范立勤是庶出,她对他向来不假辞色。
“二姐!”范立远最讨厌她这一点,范立勤庶出那也不是他的错,何必因为这些糟蹋自己的名声呢?
“行了,闭嘴吧!”范若晴抬高下巴,对刘七说道,“你知道那丫头家在哪里吧,我想会会她!”
刘靖言闻言大惊,赶忙给范立远使了个眼色。
范立远也暗叫不好,若自家二姐果真去了,丢人的绝不是那丫头,而是他们国公府。名门贵女跟杀猪女打起来,有失身份不说,传到京城便会成为天大的笑话——在京城权贵圈子里,提起杀猪女必定无人知晓,但说起范家二姑娘,则少有不知道的!
而且,他们来泽县前,自家老子曾对母亲说过,如果那楚二当真有所改变,这门婚事对范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即便有些出格的事,也不必闹得人尽皆知,偷偷解决便是。
所以,他赶紧上前两步,附在范若晴耳边说道:“二姐,那楚二哥走得如此之快,只怕是因为长公主来了。”
他说这话除了表达长公主来了之外还有两重意思,一来,长公主必定是为那丫头的事而来,有人替她出头,无需范若晴操心,;二来,范若晴这边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只怕会直接影响到长公主对她的观感。
范若晴虽是个暴脾气,却也不是蠢货,立刻明白了范立远的意思,便停下了脚步。
这一处正好是楚余新买的铺子。
“你去问问,这铺子的东家是谁?”范若晴吩咐身旁的管事妈妈。
管事妈妈去了,片刻便转了回来,“二姑娘,这铺子是县太爷新买下来的。”
刘七终于又有了上眼药的机会,说道:“余大人赢了玉石会头名,这铺子虽没挂匾,但想来就是那‘金枝玉叶’了吧。”她在“叶”字上下了些功夫,语调略长,只要范若晴有心,不会想不到这个字是打哪儿来的。
范若晴勃然大怒,“反了天了,退亲,一定要退亲!”她对楚余的印象除了纨绔还是纨绔,不过刚有那么一点点政绩,就能当天才了?指不定是谁帮的忙呢,退亲没什么可惜的,长得好看还能当饭吃?娘娘腔罢了,五表哥长得比他好看多了!
刘靖言气得要冒烟了,明知刘七说的话不怀好意,却又不能指责她说的不对,别提多憋屈了。
范立远倒没觉得刘七在使坏,这些事说清楚也是为他二姐好。他摇摇头,温言劝道:“二姐别急,长公主很快就会知道母亲在此,总会有所交代的。”
长公主,这三个字再次让范若晴冷静下来——国公府是不好惹,但在长公主面前,国公府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再说了,还不知家里如何打算,倘若现在就碍了长公主的眼,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家里,都是一件极坏的事。
“好,那我就等着,咱先回去!”
……
楚余匆匆赶回县衙,发现县衙附近的警戒增加了一倍,心道,果然不出所料,还真是母上大人到了。
长公主此时正端坐于后衙的花厅之内。
这里前后通畅,凉风习习,是整个县衙最凉快的所在。<igsrc='/iage/46341/24025447webp'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