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你醒了。”一名士兵走到跟前递给他一个开了口的罐头,放在手里热乎乎的上面还留有不少水珠
“副总司令刚刚烫好的,趁热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鲜着呢。”
二零七拿起一把短刀挑出一块肉来放到嘴里,“你不是SC人吧?听你这口音倒像是北方人,从首都来的?”
“嘿嘿,我是SD人。”那士兵脱下帽子挠起了头,道:“两年前因为粮食吃紧,我们一大家子就离开了老家,听说SC这边有粮吃,我们就跟着几个老乡一块来这了,谁成想,这边居然在打仗,我们那边的人根本就收不到一丝南方发过来的消息,否则也不至于来这儿,可...可是我参加蜀山军的心意确是实打实的,我就是看不惯几方政府互相扯嘴皮,一点实事都不办,看到你们这么实在,我也没多想就瞒着家里人来了这,就是想跟着您混,能拿一分正儿八经让人放心的工资养活一家老小,我实在是受够了这些官人们的空口白谈。”
“我最初可不是这么想的啊。”二零七苦笑着说道:“若不是全世界都逼迫我与我为敌,对我紧追不舍的,我也不会揭竿而起另立门派跟全世界为敌,而且我至今都是地下政府的一名官员,既没有收到解雇信也没有辞职,所以就这么一直和政府挂着一星半点的关系,但愿这不会连累自己家里人。”话音刚落,虎朔就从山下走了上来,紧张的对他说道:“坏了,墨玉还没回来,而且我刚刚侦查了一下下面,发现整个镇子都像死了一样,没有一点动静,现在都快过了饭点了那下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没有一家开灶点火的迹象,整个镇子上家家户户都是大门紧闭,我怀疑...会不会有诈?”
“你说什么?”二零七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阵令人窒息的寒气从他身上传开...
...
“天黑了,是不是很想回去?”晨光背着手站在窗前,海岚墨玉卸去武装两手空空的坐在他身后的一张椅子上,对于他的疑问海岚墨玉并没有回答,晨光微微一笑,转过身说道:“你还是不敢回去是吧?呵呵,你养的一只宠物现在已经失控了,正在大杀四方,若是把你的位置暴露给它会发生什么?”
海岚墨玉眼睛一亮,但却很快就沉寂下来了,“是伽米兰干的对吧,他就从来没有打算就此放过我,我也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世仇罢了!”
“那我问你,在你的眼里人命就这么不值钱吗?”晨光依旧微笑着看着她,“我看到你杀那些人的时候脸上和手上没有一丝的犹豫不决,下手干净利落,这跟你当年可不一样啊,为什么忽然改变了心性?为了谁?冥王?还是那个熟悉的陌生人?”
“别跟我提他好吗?我不想知道他的来历。”海岚墨玉攥紧了拳头几乎咬碎了银牙,晨光无奈的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说道:“明天,你就会被这当地的军阀斩首示众,尸首可能被丢给那些土匪一样的士兵蹂躏,又或者,是趁你还没上刑场的时候,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生死由天定,我一个凡人又岂能做主?”
“好吧...”晨光对她也已经是无可奈何了,转身走向门口,头也不回的说道:“我能做的就只能到这了,是你自己放弃了自己,我也无能为力,你好自为之吧,告辞。”晨光把门一关,离开了这里,海岚起身走向窗子,捏了捏拳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丝的力气,连个杯子都拿不起来了,她只能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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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大约一个营的士兵押送着海岚墨玉往镇中心走去,四五匹骡子拉着两门山炮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要打仗了?镇中心被人早早的搭起了个绞刑台,数百名新军士兵迅速埋伏在这附近的大街小巷里,两挺MG20重机枪部署在广场的后方小楼里,只露出一小点枪口隐藏在那里,不一会,整个广场上就只剩下镇长、执法官和陈赫居,冯勇昌带着自己的警卫连躲在后面,端着一支冲锋枪紧张的观察着外面
“团座,咱们的人都布好了,您说他们会来吗?”警卫排排长悄悄的问道
“哼,他们肯定会来,那个什么晨光不是交代过我们了吗,这女人可是他们队中的核心,核心是啥?核心就是他们的脑袋,他们的小队长,他们怎么可能会扔下她一个人跑了呢,一定是去搬救兵了!”
可这番话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若真是他们的首领那又怎么会扔下她一个跑了呢?难道被打散了?又或者是起了内讧?他摇了摇头,对身后的人低声喝道:“都给老子机灵着点,若他们是药山来的那免不了是一场恶战,蜀山的咱也不怕,反正他们的坦克也开不过来,怕个球!咱们惹不起药山难道还会怕他们?现在正好师座缺个灭掉药山王的理由,这一打可就是咱们占据先机了,就算是输了那他药山也逃不了一亡!都给老子听清楚了吗?”
“是,团座!”众军齐声应到,把枪栓拉的震天响,连外面坐在正堂的镇长和执法官都为之一震,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这次,不管他是蜀山的还是药山的,只要来到了这就别想再活着逃出去,而此时整个广安镇陷入了一片死寂,连周围的鸟虫们都不敢大声的鸣叫,广安镇的镇口犹如一张深不见底的无底洞等待着任何冒入者跳入其中...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外面依旧没有任何大军移动的迹象,死一般的寂静让所有人心头发慌,此时已经到了十一点半了,埋伏在周边的士兵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蹲在地上太久了,更何况这些士兵的训练程度极其差,几乎天天无所事事,去周边祸害百姓,稍微有点战斗力的那就是他们的骑兵营和炮兵营了,可骑兵营的数十精锐却在和海岚墨玉的战斗中全部挂掉了,所以骑兵营现在也成了摆设,号称新军之精锐,361旅1团此时的战斗力恐怕还不及蜀山军一个连的战斗力,可想而知,若爆发战争就这样的军队你还指望他们能保家卫国,不祸害自己人就不错了。
等待,还是等待,太阳终于从乌云中露出了脸,周围的温度立马回升,加上雾气弥漫整个广安镇就像是蒸笼一样,闷热的让人烦躁,镇长和执法官一看时间还有三分钟就十二点整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点头表示明白了互相的意思,执法官拿出一张纸来对下面零零星星的围观百姓大声的念道:“山匪陈墨玉,私自在闫延督军(王崇霖)的地界上贩运大麻,现已被其麾下主力团抓获,七百斤大麻证据确凿人赃并获,经司法厅一审判决陈墨玉绞刑,即刻行刑!”
“刀下留人!”一个人影骑着马高呼着口号从镇外冲来,沿途的人纷纷避让开来,那些埋伏在暗处的士兵纷纷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与之前商量的不一样啊,怎么只来了一个人?到底是打还是不打?众人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他冲过了封锁线,直逼刑场上的海岚墨玉,镇长见状连忙拿过令牌使劲的丢了下去,“快行刑!”
两名刽子手见状连忙将绳子套在她的脖子上,一人迅速拉动旁边的一个手柄,轰的一声,她脚下的活板门应声而开,海岚墨玉不受控制的落了下去,停到半空中被绳子勒住脖子,脸涨得通红,试图伸手取下它可无论如何挣扎都够不到,那人见状更是加快了步伐,忽然一摸腰间掏出了一把盒子炮,啪啪啪三枪射去,子弹在绞刑台的木桩上爆开,吓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低头趴在了地上,屋内的冯勇昌一脚踢开门怒骂道:“谁干掉这个家伙,老子给他发一千块!”
“杀呀!”终于,埋伏在周围的新军鱼贯而出,那个人见状立马从马背上的一个布袋里拿出几颗手榴弹,用牙一咬拽开火线丢向人群中,轰的一声,整个大街一片混乱,手榴弹引燃了旁边的一个草堆,火焰迅速蔓延起来,一群新兵忙着扑灭那火,没人顾及刚刚冲进来的那个家伙,在镇长和执法官惊恐的目光下他冲上了刑场,一枪崩断了那根吊着海岚墨玉的麻绳,又接连两枪干掉了准备拿刀砍自己的两名刽子手,海岚墨玉拼尽全力爬了上来,被那人一把拉到了马上,从布袋里再次拿出了一个手榴弹拔掉火线扔到了冯勇昌那里,冯勇昌大骂卧槽一脚踹开踢到了镇长那里,轰的一声,镇长和那名执法官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上了西天,而凶手,带着海岚墨玉趁乱逃离了这里,留下了一地狼藉和一脸懵逼的围观者,陈赫居的大光头上还嵌着两个弹片,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眼见活不长了,冯勇昌脱下了沾满灰土木屑的军帽,恶狠狠的骂到:“龟儿子,你们这帮饭桶!让你们干掉他为什么傻站在那?灭你麻痹的火啊,都烧光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