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象征性的笑了笑,接下来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好像过电影一般,从头到尾演了一遍,通过经验,楚楚也对他们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这些人也只是没什么大智慧,更没有什么太强的害人之心,所以,不足为惧。
楚楚回到自己的愿意,只觉得这一切都好熟悉,一时之间,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她绕过去,看着那棵桃树,还在那里立着,就好像一切都是刚开始一样。
夜晚楚楚洗了个热水澡,茉莉在一旁伺候着,楚楚靠在木桶上,闭着眼睛说道:“茉莉,你说,如果你能回到当初的话,你还会选择走和曾经一样的路么?我是说,假如你回到儿时,你会怎样选择自己的一生呢?”
茉莉虽然不知道楚楚为什么这么问,这么问的意图是什么,可是依旧幻想着说:“如果可以回到曾经的话,我一定会把以前所有的遗憾都补回来的,嘿嘿,可是,我想也不太可能。”
她这一生有太多遗憾了,怕是无法弥补了,只是,既然可以重新活一次,为什么不来点更新鲜的事呢?但是来来往往的生活,让她更愿意安于现状。
“安于现状,冷暖自知啊。”楚楚睁开眼睛,看着摇曳着的烛火,觉得晃眼睛,说道:“茉莉,你去将灯灭掉两盏吧,我觉得有些晃眼睛。”
茉莉看着屋子里,其实算不上多亮堂,可是楚楚说了,她只能照做,灭了两盏角落里的烛火。
楚楚想着,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不喜欢这光亮,也厌倦了那些嘈杂,对茉莉说:“待会,你让紫娟去回了话,就说长途跋涉了一天,我有些缓不过来,实在累的很,就不吃晚饭了,早早歇下了。”
茉莉点了点头,伺候着楚楚更衣以后,退下之前说了一声:“是,小姐。”
等到茉莉出去以后,楚楚才松了一口气,她对茉莉的熟悉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可是她忘记了,茉莉现在对这个新主人,还没有多少的熟悉感。
楚楚坐在窗前,伏在窗口,看着外面风吹的落花,月光打在地上,照亮了花瓣,这样的景色十分美丽,可是她现在心中的凄凉,让这个景象,多了几分愁绪。
楚楚看着桌上的玉箫,拿起来吹着,她可没少学习东西呢,琴棋书画虽然不算精通,可是也都会一些。
坐在窗前吹着玉箫,看着明月,繁星都觉得黯然失色了。
此时,一个声音响起,楚楚看清楚了,是桃树后的一个黑色的人影,带着面具说:“这样的箫声,真好听,只是这曲子我却从未听过,可否指导一二?”
君鬼言缓缓的从桃树后走到窗前,楚楚没想到,原来她来的第一天,君鬼言就在这里了,只是没有出来罢了,如果不是自己吹奏一曲,或者他还是不会出来和自己搭话。
楚楚笑了笑,丝毫不惊讶,平淡的说:“我这样的箫声,根本算不得好,你又何必过来埋汰我呢?”
君鬼言到说对她的态度很惊讶,一般女子,遇到这样的事,不是应该大叫,或者慌乱的不知所措么?可是偏偏她和别的女子反应不一样。
“你见我就这样突然出现,难道没有丝毫的好奇之心么?”
“好奇的东西多了,件件都好奇,只有好奇,不知因果,岂不是让自己苦恼?既然如此,不惊讶也罢,再说,我见过比这惊讶的事情多了,这算不得什么。”
君鬼言一下子来了兴趣,问着:“还有什么更惊讶的事情?”
“我曾经在小山村救了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最后还把他救活了,你说,这算不算惊讶呢?山中老虎狼多的是,你只是一个一身黑衣带着面具的人而已,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君鬼言微微的笑了笑,点点头,赞同着楚楚的说法,又言归正传的说:“虽然你的萧吹的不是最好的,可是里面夹杂了许多愁缕,给这月色多了一丝丝的神秘感。”
楚楚放下手中的玉箫,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君鬼言顺势从窗外进来,坐在她对面,楚楚也毫不吝啬的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看着这茶说:“这是杏花茶,你尝尝看,这样的茶水,虽然不是名贵的茶叶,可是我想你却从未喝过。”
君鬼言看着楚楚喝的很香的样子,忍不住,尝了一口,入口清香却不让人倒胃口,喝入口中平淡如水,可是慢慢喝下去后,甘甜慢慢晕开,随后,清香在口中久久不散。
君鬼言有些惊讶,这样的茶,他真的从来没有喝过,正要问什么,楚楚却抢先一步说。
“这是杏花村,杏花树上的露水,还有后山茶园里茶叶上收集的露水,合二为一烹饪的,里面,只是最平常的茶叶而已,只是,这水不同,是初春和盛夏时的露水,珍藏在地窖中,周围算是杏花花瓣。”
君鬼言看着这一壶茶,不解的说:“这要收集多久,才能烹制这一壶茶呢?”
楚楚委婉的笑了笑,说:“日积月累,年年如此,时间长了,到也成了一种习惯,不觉得麻烦了,杏花村的人,几乎人人家里,都有那么几坛,只是留着亲朋好友来的时候,为他们烹上一壶茶。”
此时,紫娟来到正厅,看到所有人都坐着,唯独缺了楚楚,过去回话到:“老爷,夫人,小姐说今天舟车劳顿实在太累,有些力不从心,已经早早睡下了,晚饭便不吃了。”
楚江有些担心的问:“可让大夫看过了?”
“小姐说只是太累,并无大碍,让我回了老爷,不用等她了。”
此时,刘氏冷嘲热讽的说:“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到是把她娇养的,不吃便是不饿,如果不饿,明早也不用吃了,吩咐厨房的人,明早不用去她院子送饭。”
楚江皱着眉头,看着刘氏说:“夫人,我们先前也是说好了的,她终究是我的女儿,你这是,你这岂不是打老夫的脸么?”
刘氏还想说什么,就止住了,委屈的说:“我这不也是生气嘛,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她一句不来了,就了事了,岂不是废了我的心血?”
楚江说:“夫人不会的,明日,我让乐尘,过来亲自道谢。”
刘氏这才作罢,嘴里说的:“那好吧,老爷是一家之主,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楚江点了点头,看着紫娟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好生照顾你家小姐,她若想吃什么,你吩咐厨房便是,绝对不能亏待了你家小姐。”
“是!”看来老爷很重视自己家的小姐,紫娟这么想,心里更是得意开心,欢欢喜喜的就下去了。
一旁的楚乐心则是十分不开心,不停的撅着嘴。
楚楚没来之前,她可是相符的大小姐,身份尊贵,千金小姐,可是楚楚一来,自己的身份就降了一大截。
本来相府的嫡长女的位置一下拱手让人了,她怎么能心甘情愿啊,倒是楚云讳很期待这个新来的姐姐是什么样子的。
第二天一早,楚楚就来请罪了,缘由是因为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好意,看到楚楚这么低眉顺眼的样子,刘氏也就不再气氛了。
楚江命人给楚楚做了衣服,楚楚略施粉黛,换上了新的一身淡粉色的衣裙,样子更加标志了几分,她本身就生的美丽,以前埋没在小山村里,如今终于可以崭露头角了。
茉莉看着镜子里面的人儿,拍着手说:“小姐可真美丽啊,就像是天仙一样,那画中走出来的人,简直是京城第一美女了,这称号,非小姐莫属了。”
楚楚摇摇头,她可不想出风头,说道:“我并无意什么第一美女的称号,只要安安稳稳的,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可不愿意掀起波澜。”
“喝,京城第一美女!你也敢想!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行,一个山野村姑,怎么,你以为这样,就能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嘛?简直痴心妄想。”
只听这声音,楚楚就知道是谁来了,还不是自己那个娇生惯养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么?
楚楚站起来走过去,看着楚乐心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鼻子都长在头顶了,楚楚小声的说:“你身为一个大家闺秀,丝毫没有该有的肚量和气魄,反而一副小女子的修养。”
楚乐心不开心的说:“哼!我怎样,与你何干!凭你是谁!还来管我?”
“这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话,妹妹,我尊称你一句妹妹,我们能和平共处很好,如果不能,我只希望井水不犯河水,否则,风水轮流转,给自己嘴上积德,总没错的。”
楚乐心一下子恼羞成怒,眼睛死死的盯着楚楚,愤怒的说:“楚乐尘你是什么东西,你也敢这么说我!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
“我有什么资格,就凭,你娘是爹后娶进楚家大门的,就凭我先你一步出生!怎么,是不是很生气?别自找不痛快,我说了,我只愿相安无事,安稳度日。”
说要以后,头也不回的说:“紫娟茉莉,还不送客!我们庙小,容不得二小姐这尊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