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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窗外的街景飞速后退。

姜瑶趴在窗边向外望,眼里忽明忽暗地映着光辉,她细细地说:“小时候,爸爸每天开车来幼儿园接我,我都是这样趴在窗边看月亮的,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有爸爸疼,有妈妈爱,连月亮都跟着我。”

她往天指:“你看,月亮是不是跟着我们。”

沈知寒笑着投一眼过来。

“后来妈妈走了,爸爸也越来越忙,身边总有各种各样的女人,我不喜欢她们,因为爸爸有时候会忽略我。”

月光勾勒脸庞,洁净无暇,他从侧面望过去,可以看到她轻轻扇动的睫毛,像蝴蝶一样灵动。

“再大一点,我才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从来不是谁的中心,我也给不了爸爸想要的慰籍,他应该是很想很想妈妈的。”

亲情很重要,但有时候爱情更具力量,对她的爸爸来说是如此,对此刻的他们来说,也是如此。

姜瑶摸索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

手被握住,他分开她的手指,十指相扣,在手心捏了又捏,终于说出口:“姜瑶,你现在就是我的中心。”

一句承诺般的话被他剖白得云淡风轻,姜瑶眯起眼:“哦,这是说甜言蜜语呢?”

又是没有爸妈,又是没有钱,这惨卖得,他瞥一眼过来:“你不是想听这话么。”

姜瑶大方承认:“是,女人都爱听,”安稳地往座椅里挤了挤,“有安全感。”

他笑笑,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把人握得更紧。

汽车打闪,刚要右转开进酒店入口,姜瑶坐起来大呼:“不要进去不要进去,我不住这个。”

“嗯?”他急忙稳住方向盘,“不住这里?”

富丽堂皇的装潢,一看就很贵。

姜瑶比划:“我要住简单的。”

沈知寒顿了一下,明白过来,他们现在是特殊时期,她要跟他“吃苦”。

车转过大道,路便变得昏暗,街灯沉默,自窗边掠过。

姜瑶探头张望,指挥着沈知寒把车停在一家普通酒店的门口,车未熄火,她便喜滋滋地开门,他拉住,灯光下深黑的眼眸闪了闪:“你真的能住这个?”

他觉得她金贵,不想她吃苦。

姜瑶拿开他的手:“当然可以。”

下车便被吸引,她对周围充满好奇,不夸张地说,这里有点像城乡结合部。

几米宽的路铺着石灰色的土,一辆车过去卷起灰扑扑的尘,街边一排门脸挤挤挨挨,马路牙子旁,小桌小凳,喝酒烤串,好不热闹。

沈知寒把车停好,过来捏了捏她的腿:“要轮椅吗?”

她摇头,目光正被一个津津有味地吃着羊肉串的老大汉吸引。

沈知寒看了眼。

两个人一起走进酒店,姜瑶絮叨地嘱咐平时结账要用现金,银|行|卡千万不能用,会暴露位置,说到身份证,正愁自己出来得太匆促,没把东西准备好,就见沈知寒从容地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假证。

“??”来回翻动那个以假乱真的身份证,她吃惊,“你早就准备好了?”

沈知寒睨她一眼,把身份证抽回来,轻轻拍在她脑门,“工作需要。”

“什么不正经工作,连这个都有。”

他箍着腰把人往身上一带,咬耳朵道:“你说我什么工作。”

“……”

电梯突然哗啦啦涌出来一群人,看样子是要退房离开,沈知寒让姜瑶在大厅坐着等,自己到前台订房,前面几个大爷大妈,叽叽咕咕的,办理退房速度奇慢,他一回头,看到她隔着玻璃冲他傻笑,心里一腔躁郁都化成温柔的水。

好吧,慢点就慢点吧,谁叫他心情好。

终于登记完,回大厅找人,姜瑶早就把他抛到脑后,正和刚才那群叽叽喳喳的大爷大妈打成一片。

眼睛笑成一条缝,手被大妈慈爱地拍抚着,简直就像一家人。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面对外人时活泼讨巧的模样。

不高不低地唤了一声,姜瑶带着几个人的目光转过来,见是他,笑容更灿烂地介绍:“阿姨,这就是我男朋友。”

“哟~男朋友啊,小伙子长得挺俊,多大啦?见过父母了吗?”

那架势是又要聊起来。

见姜瑶兴趣浓厚,沈知寒耐着性子在旁边等了会儿,最后还是她良心发现,终于舍得和大爷大妈道别,两个人一起乘电梯上楼。

“沈知寒,他们是出来旅游的。”

“我知道,”刚才听那些人聊天就听出来了,转头看她很开心的样子,“笑什么。”

“说是金婚旅游,好羡慕,”她摆弄着他的手指,“一出来就遇见这么好的事,也算是沾沾喜气了。”

这时候应该用力回握她的手,郑重承诺,我们也会有。

可是他不能,他说不出朝不保夕、有今天没明天的诺言。

姜瑶进房间先环视一圈,觉得和那些大酒店也没大差,无非就是空间小一点,用具朴素一点。

“沈知寒,我觉得我有和你做贫贱夫妻的潜力。”她往后一倒,舒服地躺到床上。

男人蠢蠢欲动地攀上她身体,英俊的脸出现在上方:“你说什么,贫贱夫妻?”

眉毛一挑,低头伏到她胸前,他咬住一颗纽扣,含混不清地说:“谁要跟你做贫贱夫妻。”

解不开那扣,索性用力一扯,呸一下吐到旁边,声音荡着**的劲儿,“要做,就做快活神仙。”

“你……”

柔软的唇瓣包下来,音节被吞咽,湿滑的舌头一搅,身体跟着酥软,脑后神经一路麻痹到四肢,衣服何时剥落也不记得。

姜瑶仓促地缠住他:“……又,又来啊……”

“你说呢。”含住柔软的樱桃,叫她沉溺得无法抗拒,沈知寒耐心十足,一寸寸辗转,一分分碾磨,长长地入,慢慢地抽,要她爱而不得,连连求饶。

雪白的峰峦随呼吸起伏,忽快忽慢的频率叫人抓不住头绪,她头皮发麻,咬牙催促:“……快点,别……别闹了。”

……

最后一刻灵魂荡出天际,头顶灯光花白,她累得四肢瘫软,一动不动。

“这就不行了。”他嘲笑,把人抱过来,叠在身上,手指从肩头抚摸到后背,光洁滑腻,像柔软的绸布。

姜瑶热汗淋漓,似溺水的鱼,贴着他的胸膛往上划了一寸,用力咬住那个肩膀,王八蛋,故意玩她!

等到她松口,他才笑笑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舒服吗?”

她哼一声嘴硬:“不舒服。”

“那再来一次。”

“啊——舒服舒服!”

咚一声天翻地覆,她又被压在五指巨山,“佛祖”拍了拍她带着细汗的脸颊,邪邪道,“来不及了。”

坚硬火热的东西紧接着塞进两腿之间:“沈知寒你禽……唔……”

又是一场淫|乱的健身运动,她被折叠成好几种形状,与他共同探索复杂的人体结构。

**

“醒醒,别睡着了。”饱餐一顿后,他背着浑身瘫软的人出门觅食。

真是小胳膊小腿,动几下就喊累,到底谁该累,明明都是他在动。

“嗯?”姜瑶有气无力地正过脸,在视野里寻找焦距,“我们吃什么?”

沈知寒背着人靠近烤架:“你不是想吃这些东西吗?”

鼻尖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姜瑶蹭一下挺直身体,沈知寒急忙箍紧双腿,怕她掉下去。

“我要这个……”她兴奋地点了一堆东西,扭头看到隔壁桌大叔陶醉地啃咬一根鱿鱼串,急忙加点几根烤鱿鱼。

“真能吃。”

沈知寒一边嫌弃,一边伸手抹掉她嘴角一小块油渍,姜瑶吃得高兴,只顾瞪他一眼,又低头拿起一根串。

他偏头瞧着。

虽然心情急切,但她依然吃得斯文,每一次开口,都要等嘴里的食物咀嚼干净。

这种细微末节处透露出的教养,是刻进骨头里的。

她和他生来就不一样。

不远处的一桌热闹非凡,姜瑶奇:“他们在划拳吗?”

“嗯。”

姜瑶笑眯眯:“我好喜欢这种生活。”

亲切,热闹,真实,像踩在实地上。

饱餐结束,沈知寒结完账回来,姜瑶捞过他的皮夹,有点紧张:“现金还够吗,我刚才吃得多吗?”

“……”吃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够,不够我还有办法。”

姜瑶里外翻看着钱夹,奇怪道:“怎么回事,居然没有银|行|卡,你平时出门不带卡的吗?”

“带,”他顿了顿,“不过刚才都被我送人了。”

“送人?”她大惊。

沈知寒看孩子似的,揉了揉小蠢货的头:“是的,我大发慈悲。”

在前台订房的时候,他顺手把密码写在了每张银|行卡的背面,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卡塞进了几个游客的背包里。

这样他的消费记录、取款记录就会在全国各地出现。

“你真聪明。”姜瑶有点刮目相看的意思。

沈知寒笑纳夸奖,再看一眼她的腿:“能自己走吗?”

“能。”如果不是腿心被他折磨得厉害,她本可以自己下楼,哪里需要人背。

沈知寒把人牵起来,笑意荡漾在她耳边:“幸好你腿没真坏,不然就苦了哥哥我了。”

“……”又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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