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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姜瑶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疯狂,这样不计后果。

一直到车开出郊区,她脑中的热才稍稍降温。

摆弄着车顶的小挂饰,笑得开心:“沈知寒,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沈知寒把着方向盘,斜了眼过来,不接茬。

她变成耍无赖的幼稚小孩,扑上去掐他脖子逼他开口,他猝不及防地压到方向盘,汽车在公路上长长地鸣笛。

沈知寒急忙把横过来半吊着自己的人箍住,生怕她一不小心搞出更大的意外:“姜瑶,你好好坐着。”

这话听着有点责备的意思,她撇撇嘴不高兴了。

求着带人家走的时候挺诚恳,到手没几分钟就翻脸不认人,呵:“停车。”

他理也不理。

“停车,你快给我停车。”姜瑶闹脾气,挣扎着推他的手,沈知寒淡定地目视前方,环着她的那只手臂加重力道箍紧了不盈一握的小腰,把她轻松压制。

姜瑶惊叫一声:“沈知寒,你敢打我!”

“……”

“这才几分钟,你就敢打我,停车停车,快停车,我不跟你走了。”

他无奈:“……我哪有打你?”

“你有,你掐我腰,你刚才明明掐我腰了。”说着,无赖地贴着他蹭,要把那紧箍咒似的收缩自如的手臂扭开。

“姜瑶。”他被闹得受不了,快速转向把车停在路边,握着腰把人塞回座位,大眼瞪小眼。

姜瑶乖了,坐在座位上,咧着嘴冲他傻乐,没等他发火急忙抢先说:“沈知寒,我没谈过恋爱。”

“所以你不准骂我。”

哪来的歪理,可看到她笑眯眯的模样,他立刻便服软,但是不能给她瞧出来,只好努力绷着脸,淡淡地:“骗人呢吧?”

姜瑶瞪大眼睛:“没有,我没骗人。”

“装纯。”沈知寒瞟她一眼,伸口袋里摸烟,姜瑶追过来,压着他的手不让动,“真没有,我以前没机会谈恋爱。”

那只温热的手压着他,他看了一眼,眸色有些深。

“我爸管得严,不让我谈恋爱,而且……”话没说完,椅背突然往后一陷,眼前瞬间天翻地覆,她被一道黑影扑倒。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隐在阴影里,窗外的光模糊地描摹出一道毛茸茸的金边,姜瑶陷在昏暗里,直愣愣地看着身上的人:“……你……干嘛。”

“真的没男人?”沈知寒压着温软馨香的身体,一手搂腰,一手勾勒圆润脸庞,说话间,鼻息起落,情|欲涌动。

姜瑶当真闭上眼睛仔细回忆,浓密睫毛盖下一排阴影,掀开时露出那双盈亮水润的眼眸,一汪清澈碧泉,她认真地说:“有是有,但不多,他们都害怕林子凡。”

她生得好看,自然是人群焦点,那时候也偷偷幻想过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拥有过甜蜜又青涩的少女心事,可没用,她每一场未破土的情感萌芽,都被那个人以最自私的方式折断,所以迄今为止,她的人生很空洞,除了逝去的父亲、优渥的生活,只剩下无尽的囚困。

“沈知寒,我没怎么出过门,也没谈过恋爱,很多事情都不懂,所以你得教我,我脾气不好的时候,你也不能跟我发火,还有啊……”

人畜无害的微笑下藏着一份讨价还价的狡黠,她开始灌输“我弱我有理”的强盗逻辑,而他嘴角浅笑,无限专注地看着她,仿佛说什么都应,连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摘下来送给她。

等到终于憋不住了,声线沙哑地打断她:“姜瑶,我们该进入正题了。”

大眼闪闪烁烁:“什,什么正题。”

他噙一抹斜笑,勾着她的眼睛,手从衣衫探入,摩挲光滑洁净的身体,灵活勾动,打开禁锢的枷锁,握住绵绵软软的豆腐,鼻息喷薄,热浪濡湿,她眼里碧波荡漾,浮光跃金。

羞羞怯怯地躲,欲拒还迎地缠,手臂蹭过坚硬的发茬,知觉纠缠,渴望触碰。

喉头上下滑动,低沉暗哑地唤她:“姜瑶,姜瑶……”

仰起脖子寻找,视野很模糊,男人的脸却清晰:“嗯?啊……唔!”

耳鬓厮磨,气息紊乱,纠纠缠缠,难解难分。

向雪峰跋涉,唇舌并用,咬吮舔|弄,划出深深浅浅的印迹。

她情不自禁地叮咛,仰起脖子,难耐又心慌。

手指沿脊缝游走,从容地滑入清澈泉眼,挤压饱满的海绵,揉按搅动,榨取甘甜丰沛的汁液。

想要。

于是手掌揉捏抚摸,藤蔓缓缓生长进入,怕她叫苦,怕她哭泣,一遍遍吮掉湿咸的泪,抚平她眉间的褶。

“姜瑶……”

姜瑶,姜瑶,柔肠里翻来覆去的名字,从此便是他的命。

**

“沈知寒,你混蛋……”姜瑶气若游丝地躺在椅上,脸颊红潮未退,发丝凌乱,“还说没在车上做过,明明经验很丰富嘛。”

沈知寒笑着伏在她身侧,指尖划过鬓角,把七零八落的碎发勾缠别入耳后,嘴上无赖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没在车上做过?你自己理解错了,别冤枉我。”

手臂钻进后颈,把人带进怀里。

“别别别动我,疼……”

“谁动你了。”他口中说着,坚决地把人揽进怀里,不声不响地帮她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

蓦地想起从前,她半夜溜进房间勾引他,又想起刚才她那副紧张羞怯的小模样,只觉得好笑。

这女人,真是外强中干虚张声势第一人,如果那一晚就入了她,肯定要弄得她哭着喊爸爸,哪有现在这样,自己憋得死累,先把她弄舒服了再说。

“姜瑶,你真是赚大了。”不平衡地咬一口香甜的脸蛋。

她蹭掉黏腻的口水,还在回味:“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他失笑,捏住她下巴睨着:“又装纯了,你好像不是第一次吧。”亏他还认真思考过要不要找一块布垫着。

“确实不是第一次,”她埋进他怀里嘟囔,“可也算第一次。”

上一次是给陌生人,她连对方的名字和长相都忘了,而且那个男人是她花钱买来的,又凶又重的第一晚,回忆起来除了痛什么,什么温存都没留下。

“沈知寒,你是我第一个男人。”真真正正的第一个男人。

低头亲吻她发顶,他才不在乎第几个,只要从今以后,她是他的,就够了。

拉开帘子,偏头看向车窗外,他眯着眼睛忍耐扑面而来的光线,哑声问:“要不要喝水。”

她抵着他胸膛点头:“要。”

趁沈知寒下车买水的空档,姜瑶坐起来,拢好头发,收拾衣服,车厢里一派淫|靡的味道,她按下窗户通风。

天幕半合,只剩一道挣扎的金光,山峦呈现黑色,浮出一条绵延起伏的边。

姜瑶探头向外望,马路上尽是行迹飞快的汽车,嗖一声过去,消失在遥远尽头,路边一排排狭小的门脸,门可罗雀,行人匆匆。

沈知寒推开车门,带着一身寒气坐进来,“在看什么。”

手上握着两瓶水,先拧开一瓶递过去,再给自己开另一瓶。

“这是哪里?”她茫然。

“出京宁了。”

“出京宁……”她呢喃,一边喝水,一边出神地思考。

他探身过去,把她最上一颗漏风的纽扣系好,然后靠回椅背,手握方向盘,轻轻地、有节奏地敲点。

车厢持续静谧,窗外风声呼和,旖旎的梦境开始苏醒。

一直敲到到三十下,沈知寒避开她的眼,不安地开口:“要不要听歌。”

手刚伸到中控台,却被握住,姜瑶笔直地问:“你会后悔吗?”

“林子凡不会放过我,我也不想放过他,如果我们在一起,他肯定会对付你,你要是……”话说到一半就被对面的人捞进怀里,她磕在结实的肩膀,后脑震荡一瞬。

温热大掌按在她脑后,耳际是男人带着笑音的呼吸。

传达心意不需要言语,他是耻于说肉麻话的男人,只用实际行动表明心意。

而她明了,压住涌上来的哽咽:“你说带我走,不能后悔。”

他咬她的耳朵:“这句话应该是我跟你说才对。”

诡计多端的小狐狸,搞不好哪天就把他抛弃,毕竟她算计他,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姜瑶吸吸鼻子,哼哼唧唧:“我这人特别小心眼,你要是骗我,我记你一辈子。”

“那样也好。”他埋进她颈肩亲吻,却被她嗔怪地用肩膀撞了一下,他捏住她的手,“干嘛,谋杀亲夫?”

“亲你妹……唔!”

他吻到尽兴,才把气喘吁吁的“妹妹”放开,舔了舔唇瓣:“妹妹,以后不许随便说走了。”

她咬了下发麻的唇,“我没有。”

“你没有?那下午是谁叫我停车的?”他扯了扯领口,随性又无赖的模样,瞥一眼就够让人心动,“急得我直接在车上就把人给办了。”

心虚得躲开眼:“唔……不知道,不认识,别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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