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哥哥!”,杨玉环泪眼汪汪的叫了声。
“玉儿妹妹!”,西湖冷紫站在那里,双眼通红。
眼看一出旧情人相认的戏码就要上演,杨玉环情不自禁上前走了几步。
突然,李隆基适时的咳嗽了几声。我和牢头连忙向他看去。
“咳咳,我说美人啊,你也来看看皇儿吧,你看看他,都被打得不成人样了,呜呜。”
李隆基说完,低声啜泣了一阵。
“哎,好,臣妾就来。”,说完,杨玉环呆呆的看了西湖冷紫几眼,脸上带着不舍,头一低,便转身走到李隆基身边。
这样,杨玉环不声不语,在西湖冷紫心上狠狠划了一刀。
心里感到一阵的酸楚,西湖冷紫皱了皱眉,说道:“不用担心,他不会死的。休息片刻便会好起来。”,他的声音很凉,说着,说着渐渐变得低沉。
不知为何,我站在门口,突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它是如此的细腻、柔滑。
“瑁儿啊,你听见了吗?你不会死,你不会死的。”,说着,李隆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瑁儿啊,你快醒醒,我和你母后来看你了,你快睁开眼看看我们,看看我们,呜呜。”
李隆基话未说完,西湖冷紫早已闭着眼,绝望的抬头,脸上划过一道泪痕。拿起挂在墙上的宝剑,西湖冷紫急匆匆的走出来,朝着天牢深处去了。路过我和牢头时,牢头似乎深知西湖冷紫的厉害,连忙拉着我往旁边靠,生怕挡住了他老人家的厉害。
被牢头推了一把,我往旁边靠了靠,一脸不屑的看了西湖冷紫一眼,心想:照李隆基所说,我才是天下第一的采花大盗,比他西湖冷紫可还要高上一筹,干嘛要对他低声下气的呢。
不过,片刻之后,我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当时,我正得意,就听见天牢深处传来西湖冷紫的嚎叫声,接着是宝剑出鞘的声音,最后没过几秒,便传来大型建筑物坍塌的轰隆声,大地仿佛都在为之震动。
我脚一软差点儿就跪了下去,还好扶住了牢房的木柱。当时,我喘着粗气,大脑一片空白,随着轰隆声,不停的在心里祈祷,祈祷西湖冷紫没有看见,我刚才看他时那不屑的眼神,要是被他看见了,提着宝剑过来,非要找我拼命怎么办,天牢这么严密的地方,他刷刷刷随便几剑,便把里面砍个稀巴烂,我这小小的人儿,要是真打起来,还不被他剁成肉泥。
“哎呀,妈呀,这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我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可是因为我的脸肿了,说出来的话好像有点儿走风,搞得牢头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硬是没有听懂。
“什么?你说什么?”,他皱着眉问了我一句,见我只是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并不说话,他愣了愣,一拉拴在我身上的绳子,像赶猪一样,拖着我,在前面喊着,把我拉进了牢房。
“走,走走,快走。”
拉着我来到李隆基的身边,牢头连连叫了两声:“寿王,寿王!”。见李瑁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儿反应,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牢头才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扭头,正好看见李隆基阴沉着脸看他。
要么说他是李隆基呢,他可是唐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敏锐的观察力可不容小觑,我扭头看了看他,点点头,估么着,在黄鹤亭因为他长的丑,吓到我的事情,他应该是明白的,只是当时碍于面子,不能直接拆穿我,只好以寿王忤逆为由,将我和李瑁打入了天牢。要是他不明白,那他来天牢干什么,如果我没猜错,那只御赐的断头鸡,也只是用来试探李瑁有无异心的。尽管是父子,但他李隆基无礼在先,抢了儿子李瑁的老婆,这么一来,李瑁即便有异心,也实属正常。
只是,当他一听李瑁看见断头鸡就晕了过去,时下也才明白,自己的儿子天真烂漫,父子之情加上内心对自己的责备,李隆基这才反醒过来,急急忙忙跑进牢房,看自己的乖儿子最后一眼。
可谁想到他乖儿子没死呢,这可要多亏了西湖冷紫。
横了他一眼,李隆基开口问道:“牢头,你在害怕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欺瞒朕?”
牢头一惊,脸色瞬间煞白,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没,没,没有啊,皇,皇上,您,您多想了。”
“哼!最好是这样,你若有什么事欺瞒朕,等朕的皇儿醒来,定要拿你是问!”
牢头躬着身,点了点头,唯唯诺诺:“是,是。”
正说着,西湖冷紫拿着大宝剑,发泄完回来了。
杨玉环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一暗,扭过头去。我也睁大了眼睛,好奇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注意到,我刚才看他时那鄙视的眼神。
见我回头看他,西湖冷紫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提着大宝剑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点点头,大有鼓励我的意思,接着,便转身走开了。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啥意思。西湖冷紫不再理会我,只是拿了一块抹布,在盛了水的铜盆之中洗了洗,接着拔剑出鞘,轻轻的擦拭起来。
那绝不是一把普通的宝剑,经抹布擦过之后,剑身上再无半点儿灰尘,按理说,他拔剑砍倒天牢深处的大型建筑之后,剑身之上,多少会出现一些缺口,但就现在看来,剑身之上,却无一处断缺,看来,这真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大宝剑。
我张了张嘴,正暗自心惊。这边,西湖冷紫将宝剑擦拭过后,随手一扔,丢进了盛水的铜盆。我的视线也跟着移了过来,睁大眼睛,往水中一看,识图窥破天机。
不想,我在水面的倒影之中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模样,那是一张看上去就像摸了灰的面容,而且脸和嘴都肿了起来,配上我那睁开的,识图一窥天机的眼睛,尼玛,绝配,怪不得西湖冷紫在情伤重挫之下,还能笑得起来,还能鼓励别人。
我扭了扭头,仔细的在水面上照了照,这牢头也太狠心了,还不爱洗手,不仅打肿了我的脸和嘴,还给我换了个肤色,而且他刚才还抢了我和瑁兄的烤鸡,这么一来,我脸上应该还有一层鸡油,怪不得闻起来那么香,等瑁兄醒过来,澄清事实,我非弄死他不可。
想到这里,我抬头一看,四周环视了一圈,绳子被扔在了地上,李隆基和杨玉环正在照看着李瑁,西湖冷紫则站在一边擦剑,只是狡猾的牢头不见了,哪儿还有他半分的影子。
我见牢头跑了,心里一急,连忙走到李隆基面前,张开嘴便猛说了一阵,大致的意思就是:伤害寿王李瑁的,就是那个牢头,他现在跑了,八成儿还没跑远,应该立刻派人去把他抓回来!
我心里怎么想的,也就这么说,可是因为嘴肿了,说出来的话发音都有问题。
起初,李隆基见我皱着眉,一脸紧张的样子,觉得我可能说的是方言,可他耐心听了一阵之后,脸越来越黑,加上我有一点儿小口臭,又过了一会儿,他实在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我脸上,将我推开。
起先我被牢头给绑死了,这家伙走的时候,也没说给松开,现在又被李隆基这么用力一推,我差一点儿就倒在了地上,回过头来一看,李隆基正在嚷嚷:“牢头!牢头!进来,快进来把他给我拖出去。。。”
喊了一阵,见牢头没有进来,他干脆撸了撸袖子,站了起来,反正腿也坐麻了,干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爱卿,爱卿,你在那里?快来替朕把他给绑出去,把他给朕绑出去。”
一边说着,李隆基一边往牢房外走,爱卿爱卿的,喊得真切,原来这家伙还真没听明白我说的话。
“唉!”叹息了一阵,我猛的摇了摇头。
“玉儿!”
“紫哥哥!”
我一惊,这声音怎么好像?
赶紧回头看去,杨玉环正和西湖冷紫抱在了一起,我擦,这该怎么办才好?
突然,我的脑海里“吱”的一声,出现了灯泡被点燃的画面。
这,额,我干脆还是转过头去,背对她们,不看好了。
虽然我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泡她,虽然她现在正在别人的怀里。想起晚香,我心里一紧,连忙掐指一算,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小声叹息了一会儿,觉着还是算了,毕竟她们一看就是好久没见的那种。如果老天有意让我救活晚香,也必定会让我泡上她的。
想到这里,我便真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们,抬头望着天,装作什么也看见。
突然,我听见了瑁兄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我连忙转过身去,看见瑁兄已经半坐在了床上。
西湖冷紫拉着杨玉环的手,往前一推,接着看向李瑁说道:“是我救了你的命。”,说完,他猛的一拉,便再一次将杨玉环拥入了怀中。
瑁兄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喔,原来是你救了我啊。”,呆了一阵,这货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伸手指着西湖冷紫骂道:“嘿!你小子声东击西!”
我从没见过如此行使小恩小惠的人。、
这时候她们已经抱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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