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太监的声音刚落,牢头赶紧将酒杯扔掉,大手一招,弟兄们拿碗的拿碗,抓鸡的抓鸡,擦桌子的擦桌子,在短短一分钟以内,便将桌子给收拾的干干净净,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群大老爷们儿居然有这么快的手脚。?
见我一脸惊讶,牢头笑了笑,搓着手对我说:“哎呀,啧啧啧,你也不要感到奇怪,这又不是第一次,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啊,呵呵,这时间好像也不多了。”
说完,牢头手上的动作一僵,站在那里,似乎在想什么。
看他那样子,我有点儿紧张,也不知道他刚才在笑什么,什么时间不多了?难道他想干点其他的事儿?
想到这里,我一惊,连忙张口问道:“肖,肖大哥,什么,什么时间不多。。。”
牢头没有答话,却突然伸出右拳向我打来,“兄弟对不住了,这次皇上亲自来,我只有下狠手了。”
我一见拳势猛烈,只好闭上嘴赶紧扭头,希望能闪过他这一拳。可没想到的是,他好像知道我会躲闪,拳头一转,径直打到我的胸口上,“啊!”,痛的我瞬间伸长了脖子。可是,牢头好像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见我一吃痛,又赶紧给我来了一记左勾拳,力道刚刚好,我感觉脸上一麻,牙齿开始松动,接着,牢头化拳为掌,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大手在我脸上跟玩儿似的使劲儿猛扇。
最可气的是,这家伙一边扇还一边说:“兄弟,哥对不起你了,等发了月钱,哥请你吃一顿好的啊,加油!加油!加油!”
这尼玛在叫谁加油呢,等你发了月钱,我估计早就归西了。
我的脸麻了,也肿了,张开嘴,左右吃风,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感到一阵的酸楚,也它马觉得自己窝囊。这该死的牢头,在我脸上扇来扇去,少说也有一两分钟了,那黑脸李隆基怎的还没下来,再这样下去,估计等不到下旨,我就被这兼职医狗的家伙给活活打死了。
“呵呵,爱妃说笑了,这天牢可是祖上先皇良君所修,后经多次改建,现已大成,别说李瑁,就是前年轰动一时,惹得人心惶惶的采花大盗西湖冷紫进来了,也断然不可能再出去。”
杨玉环一惊,手捏丝巾放在胸前问道:“皇上,您说的不是真的吧,前年那轰动一时,号称天下第一的采花大盗西湖冷紫,也被关押在这天牢之中?”
“哈哈哈。”
李隆基大笑了三声,得意的说道:“没错,美人儿,那西湖冷紫现在就被关押在这天牢之中,不过他却不是天下第一的采花大盗。”
杨玉环一看李隆基伸手撸了撸自己的胡须,便知道他又要发表长篇大论。须知这杨玉环入宫几年,也学了不少讨好皇帝的法子。
此刻,她赶紧睁大眼睛,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样,赔笑问道:“真的吗?皇上,那谁才是天下第一大色鬼呢?”
李隆基似乎在等着杨玉环问他,以致于杨玉环话刚说完,他便笑着伸手掐了掐杨玉环的粉脸,接着打趣的说道:“朕倒觉得,那个天下第一大色鬼就是朕,美人儿,你说呢?”
杨玉环似乎习惯了这样,笑着拍开李隆基的手,柔媚的说了句:“讨厌。”
“哈哈哈。”
李隆基又张口大笑了三声,这尼玛真是传说中的帝王装b模式,百试不爽。
“美人,刚才朕跟你开了个玩笑,不过,这西湖冷紫确实不是天下第一采花大盗。”
杨玉环再次睁大了眼睛:“真的吗?”
李隆基点点头,说道:“在先祖唐太宗李世民时期,出现过一个绝世的采花大盗,他的事迹遍布大江南北,曾一月御女二百九十之多。后因其心不正,来京城捣乱,先祖唐太宗李世民下甲令捉拿,后将其在南城门外斩杀。”
李隆基说完看了看杨玉环,见她怔在那里在喃喃自语,就轻轻的推了推她,嘴上说道:“玉环,玉环。”
“一月御女二百九,一月御女二百九。。。”
“啊,皇上,什么事?”
李隆基皱了皱眉:“喔,没什么,既然你不愿意听,那就算了。”
说完,李隆基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我被绑在柱子上打,不禁拍手叫好:“打的好,打的好啊,爱妃,走,我们下去看看,下去看看。”
说完,也不等杨玉环说话,便拉着她的手,下台阶过来了。
这天牢修的好,好就好在,它有一半的房身嵌入了地下。
李隆基刚才和杨玉环在台阶上的谈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心里也是苦笑不已。在南城门外被杀死的,那是我的替身啊,这么重要的消息,他都不知道。看来这李隆基本不是皇室正统,属偏房,后来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当上的皇帝。
想想也对,他长的那么丑,黑的像非洲移民,他要是正统,为了国仪,那太上皇也非把他给换了不可,免得因为他的长相,为国家带来不必要的灾难,像义和团啊、太平天国啊什么的,总之,我的《历史》虽然学的不好,不过那些该发生的自然灾害就是要发生。
有什么办法呢?去整整容吧。
牢头晃眼一瞥,发现李隆基牵着杨玉环的手,已经从天牢的石阶上下来,正朝着自己快步走了过来。他这手劲儿,就越扇越大,一边扇还一边骂我,骂的好爽。
“你这狗娘养的,我呸。”
骂完,便朝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骂得好,哈哈,骂得好。”
李隆基一边称赞着,一边拍手。走过来看着牢头说:“看你这身官府,你一定就是牢头了吧?”
见当今圣上站在自己面前问话,牢头连忙停手,作势便要跪下去磕头。
李隆基赶紧上前把他扶起来说道:“哎,哎,哎,起来,起来,爱卿免跪,朕赐你白银一千两,继续打,不要停。”
“哎!”,牢头应了声,便起身接着打我,现在他可是得到了皇帝的批准,那些耍耍人情的口水话,他就不用在意了,况且这一千两银子,也不能分我,想到这里,这兼职医狗的坏蛋,手上的用力又大了些。
我的脸早已麻木,只是听声儿来辨别这厮用力的大小。又一声脆响过后,耳朵里传来嗡嗡的声音,看来这耳朵也开始不好使了。
杨玉环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将头扭向了别处。李隆基就不一样了,这家伙来劲,看着我的脸一点儿一点儿的肿大,心里老开心了。还朝一边排排站的弟兄们招了招手,给叫抬了两根凳子过来,拉着杨玉环就坐在了一边。看见牢头打到精彩处,便连连叫好,赏金封银什么的,相比之下,杨玉环倒是不怎么感兴趣,除了给我白眼儿,还是白眼儿。
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李瑁的影子,杨玉环急了,忙拉着李隆基的手说:“皇上,快别打了,别打了,瑁儿呢,怎么没看见他呢”
就冲杨玉环这句话,以后谁要再说她没贞操,我非打死他不可。
“停!”,李隆基跟着看了看四周,还真没发现李瑁,只好皱了皱眉头问道:“牢头啊,你有看见朕的皇儿李瑁吗?”
我一听,**来了,赶紧屏住呼吸。
只见牢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声呜咽了起来:“呜呜,皇上,娘娘,呜呜,寿王殿下被他给害死了,呜呜,呜呜。”
“什么?”李隆基一惊,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瞪大了血红的双眼看着牢头。
而杨玉环,这个紧握贞操的漂亮女子,只是皱了皱眉,跟着站了起来,伸手拉了拉李隆基的衣袖,然后忧郁的看向牢头说道:“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是,是,是。”,牢头趴在地上,拼命的点了点头,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当时,当时寿王看见您,您派人给他送来的御赐断头鸡,他就,就晕了过去。我,我一看寿王晕了过去,就叫了几个牢房的兄弟帮寿王捶了捶背,掐了掐人中,可是却没有丝毫的效果,小人一急,便要派人去请御医,结果,他,就是他。”
说道这里,牢头反手一指,指着我说:“他,他说自己是寿王的故交好友,还说寿王出现这种情况他已经见多了,而且能够医治,小的,小的还未答应,他笑着,上去就在寿王的肚皮上狠狠地来了几脚,我一见不对,便连忙叫了几个弟兄,我们一起把他给拉了下来。可等到将他完全制止住的时候,呜呜,寿王,寿王他嘴角流着黄水,他老人家那时候已经,已经不行了,呜呜,呜呜。”
听完牢头的话,李隆基又气又恨,当下什么也不顾,横了我一眼,转身便往牢房里跑。
一边跑,还一边带着哭腔大喊:“皇儿,皇儿啊,是朕害了你啊。”
杨玉环扭头看着李隆基疯疯癫癫冲向牢房的样子,低声啜泣了一会儿,叫了声,便跟着跑了进去。
“皇上,呜呜,皇儿,皇儿他已经不在了。。。”
看着李隆基和杨玉环都朝着牢房跑去,牢头想了想,叫上几个弟兄也跟了过去,跑到半路上,突然发现不对,于是,牢头便叫兄弟几个先跟了过去,而他自己则回来了。
把我从柱子上放下来,又用绳子在我身上缠了几圈,勒紧了,才呵呵一笑,拖着我往牢房里走。
当我来到牢房的时候,正好看见西湖冷紫分了分头发,看了过来,而李瑁正躺在床上,额头上敷了毛巾,李隆基正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
“玉儿?真的是你,晕!”
杨玉环捂着脸,鼻子一酸:“紫哥哥,是你?怎么会是你?”
我站在门外,牢头死死的拉着绑在我身上的绳子。我俩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到底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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