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行驶在夜幕之下的街道上,钟意看向窗外的夜景,路边的建筑和树木在她的视线里飞快的倒退着。
显然今晚厉觉名出现在慈善晚宴,是因为她。
更让她吃惊的是厉觉名竟然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公开路露面。
“钟意,厉觉名是不是没有放下你啊?今晚他让你当众唱歌,是什么意思?”钟母在一旁一脸关切的问道。
钟意回过神来,摇摇头,“怎么可能,我这种女人怎么比得过厉觉名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
她这么对母亲说,更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忽然,快速行驶的汽车一个急刹车,直接在路边停了下来。母女两个人身上系着安全带,才没有被甩出去。
钟意有些头晕,茫然的看向前面的司机,问道:“怎么回事?”
“有一辆车忽然挡住了前面的路……”司机也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解释着,拉开车门下车去查看。
钟意很快的反应过来,急忙叫道:“不要开门。”
可是已经晚了,司机打开了车门的锁,车门被从外面用力的拉开,一只大手探进来,将后门的车锁打开,钟意只看到一张陌生
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一把伸出手,将她拉出去。
直到钟意的身影从眼前消失,钟母才反应过来,跳下车去看,只能看到一辆没挂牌子的奔驰汽车扬长而去。
奔驰汽车里,钟意惊慌的看向身旁的两个男人,两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边,禁
锢着她。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经历过最初的惊慌,钟意声音颤抖的问道。
“钟小姐,我们老板要见你,请你和我们走一趟。”前面开车的司机出声说道,声音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凶神恶煞。
钟意瞥了一眼左边的车门,此时打开门跳出去,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我们不想伤害你,但是如果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我不不敢保证你不会受伤。”司机又发话了,
接着说道:“以现在的车速,你跳下车绝对会受重伤,到时候你的孩子怎么办?”
司机的话,让她打消了逃跑的念头,提着的一颗心没有办法放下来。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她没有得罪什么人,最有可能对她下手的是今晚出现的曾佳欣,曾佳欣一直把她当做敌人。
一个小时后,汽车停下,外面是一个码头,夜晚的时候码头上空无一人。
“钟小姐,请下车。”司机下车,拉开车门,两个黑衣男人才跳下汽车,一左一右的站在车外,严防死守。
钟意咬了咬嘴唇,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为什么要绑架她?
“动手。”司机见她没有主动下车的意思,对一旁的黑衣男人发下命令。
一只大手立刻朝着钟意抓过来。
“我自己下车。”钟意连忙说道,她成了一条案板上的鱼,抗拒挣扎逃跑都没有用,只能妥协。
夜幕下的码头海上,停着一艘豪华的游艇,这是所有游艇之中最豪华的一艘,灯光璀璨,豪华如童话故事里的王宫一般。
所有女人都有一个游艇和白马王子的梦,如果不是被绑架,钟意一定会忍不住憧憬一下走上游艇,有一个心目之中白马王子等
待她的画面。
“钟小姐请吧,我们老板在游艇上。”司机在她身后催促道,看了一下手表。
钟意迈开两条纤细的腿朝前走着,强忍着心里的悲愤和恐惧,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面对这一切?
夜晚的海风吹过来,夹杂着一些凉意,将她的长发吹拂起来。
钟意一步步的走上旋梯,上了游艇,才发现黑衣人和司机并没有走上来。
几个船员走过来,收起旋梯,游艇缓缓地启动。
“钟小姐,里面请。”一个侍应生走了过来,礼貌的对她低了低头。
这是什么情况?
钟意怀着忐忑的心情,跟随着侍应生走过去,穿过长长地甲板,进入装修的豪华大厅。
大厅里的沙发上,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那里,男人脸上的一道伤疤尤其的明显,不同于以往的冷漠表情,此时他的脸上挂
着一抹浅笑,笑得邪魅。
厉觉名。
这男人竟然是厉觉名。
钟意一回头才发现,带她进来的侍应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偌大的豪华大厅里,只剩下她和厉觉名两个人。
厉觉名穿着白色的衬衣,松了两颗扣子,露出古铜色的肌肤,性感而迷人。脸上的伤疤使得他的英俊大打折扣,却更多了一丝
霸道的味道。
他唇角微勾,似乎并不在意脸上的伤疤。
“是你让人把我抓来的?”钟意不傻,立刻明白今晚的事主谋不是曾佳欣。
“是。”厉觉名点头承认,从沙发上站起来,两条笔直的长腿迈开走向钟意,脚步不急不缓。
虽然他脸上挂着笑容,钟意却感觉到危险的临近,下意识地转身就不跑。
刚跑两步,厉觉名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游轮开出了码头,下面是茫茫的大海,你能跑到哪里去?”
钟意立刻停下脚步,是啊,她又不会游泳,能去哪里?当初厉觉名教了她几天时间,她都没有学会。跳海只有死路一条。
她猛然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厉觉名,“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厉觉名,你究竟怎样才能放我走?”
“没有人可以从我厉觉名的手里逃走,那晚你跑出临江别墅,就应该想到会有被我抓回来的时候。”厉觉名语气高高在上的不可
一世。
“你……卑鄙。”钟意咬牙切齿,明明是他不要她了,为什么还要一再纠缠?
要做什么厉觉名才能放过她?
“卑鄙吗?如果你坚持这么认为,就骂我好了,多骂两句也可以。”厉觉名说道,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站在钟意面前。
他很想多听一些她的声音,即使是骂他也可以。
钟意气急,有一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在厉觉名面前,她从来都没有反抗的能力,以前是,现在也是这样。
“让我做什么你才能放了我?”钟意卑微的乞求,她要回去,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钟杰还在家里等着她。
即使知道没有可能,她也要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