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宴跑着冲出御药房,一出御药房就运起轻功跳上了瓦顶,很快就跑到了太医院。还没跳到地上就看到那邬寄芳和沈再山二人在院子里面走着准备离去了。林华宴冲着邬寄芳大喊道:“芳芳别走!救命!!”
邬寄芳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林华宴的声音从哪里传过来,转来转去才发现林华宴在太医院门口的瓦顶上。
林华宴一跳跳到邬寄芳面前,一手拉住她说道:“别走,找你救命!”
邬寄芳见到林华宴是又惊又喜说道:“宴……额……皇子妃,你回来了?”
“是的,今天刚回。”林华宴喘着粗气说道:“客套话先不说,芳……额……”糟糕,刚刚太着急了冲口而出就叫了邬寄芳做芳芳,不知道旁边的沈再山有没有听到。林华宴撇了沈再山一眼,只见沈再山也看着自己,拱手道:“皇子妃,好久不见。”
“嗯嗯,先不跟你说。”沈再山好像没有在意,林华宴又放下了心回头跟邬寄芳说道:“邬先生这里有橘马棘吗?”
邬寄芳眨了眨眼,心道这橘马棘不是普通的草药而已吗?林华宴用得着这么气冲冲地来找自己要这橘马棘?想着便道:“有是有,不过你要看看够不够,我这里的橘马棘都是做香料用的。”
说着便转身领着林华宴进了太医院。
邬寄芳从自己的百子柜中拉出一个抽屉递了给林华宴。林华宴一看里面大概有一斤的橘马棘,这时候心才安定了下来说道:“谢谢邬先生,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没夸大没乱说,真的是救命恩人。
这是沈再山才掀开帘幕进来,看到林华宴手上那着一抽屉的橘马棘便好奇说道:“这橘马棘御药房里面不有吗?为什么要到这里拿呢?”
林华宴听沈再山这么说,决定也探一下他口风说道:“听说之前宋院判以橘马棘熏明渠,是不是有这事啊?”
沈再山点点头说道:“就是五六天前的事。”
林华宴继续问到:“往年都是四月熏的明渠,今年怎么会提早到二月呢?”
沈再山摸着下巴皱起眉说道:“说是因为今年暖春要提前熏渠。不过是宋院判提出来的自然就没有人反对了。”
林华宴皱着眉心道,暖不暖春也不可能把熏渠提早到二月,可是现下她也没空管这个了,回头便对邬寄芳说道:“这橘马棘我拿回去了,回头再跟你叙叙。”
邬寄芳其实有点懵逼,不是很懂这林华宴在搞什么,糊里糊涂地就摆着手跟林华宴道别了。
林华宴回到御药房把其余的药材和橘马棘放在一起熬。她蹲在火炉前扇着扇子,心里暗暗地盘算着,已知祝封被下毒,跟他们团的人有关系,而且那古韵留嫌疑最大,一直在阻挠自己救祝封。
其次在巧合性来看,估计连宋启文也脱不了干系。这个时节不是应该熏渠的季节,宋启文是知道我需要用到橘马棘才把御药房的橘马棘用得一点都不剩。如果是这样,那古韵留和宋启文有可能是里应外合地想在大离境内搞死祝封,引发问题从而想在谈判里占上风?但这占上风有这么重要需要一个人的生命去换吗?
林华宴看着火炉里熊熊的火势,不由得心中一寒,原来无论哪边都是,在国家之下人命根本不足以挂齿。作为医者,林华宴突然觉得一阵脱力从心头涌上,古今中外为天下牺牲的人还少吗?究竟她林华宴应该救的是人,还是国呢?
就这么想着,突然有人从身后把她一把抱住,她吓了一跳,手中的扇子都掉在了地上。
又只听到身后一把熟悉的声音说道:“在想什么呢?”
也不用回头,林华宴便知道那人是钟离誉。她又惊又喜地转过去,看到钟离誉一身黑色衣裳,好像是来行刺一般便笑着道:“你怎么在这啊!”
钟离誉抱住林华宴的腰说道:“自然是偷偷爬墙过来的。”
林华宴嘿嘿地笑着说道:“不错呀,规矩呢?即使是皇子酉时之后也不能进内宫,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钟离誉知道林华宴在揶揄他便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嘛,整一个下午都不见你,你去哪了呢?”
林华宴把手勾在钟离誉脖子上便说:“下午的事情可多呢。”说着就把下午的事和自己的猜测都给钟离誉说了一遍。钟离誉耐心地听着,最后道:“照你这么说,这宋启文的确有问题。”他想了想又说到:“这宋启文做事瞻前顾后,不可能为了熏渠连一点橘马棘都不留下,这不是他的个性。”
林华宴软绵绵地靠在钟离誉怀里,说道:“这宋启文和古韵留这次搞不死祝封,那肯定会下第二次手,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说罢,只觉得腰间的手臂紧收了一下,那钟离誉的脸就已经贴在自己的脸旁边。钟离誉低声地在林华宴耳边说道:“你好像变聪明了?”
林华宴鼓起腮帮子看着钟离誉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一直都很聪明好不好。”
钟离誉笑着,双唇贴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说道:“是的!最聪明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