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这是王子常用以自称的称谓。。。
来人果然是一位王子,而且还是墨王子官配大丫鬟石榴的案件关键人物:大王子!
只见大王子身穿华丽的亮黄公子袍,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地摇着扇子走进来。
他伸手跟着一位胖胖的中年男子,额顶光光,正是他的智囊弥勒师爷。
石榴虽然没有见过大王子,但一听孤的字样,便知道来人很可能是自己的救星,顿时双目放光。只是一时来不及反应什么话语,激动得反而叫不出声音。
大王子进来,自然一眼看到了石榴,正好与她打了个照面。
他立刻对石榴点了点头,意味明确:我今天就是来救你的。
石榴心中大宽,只感觉大王子简直就是市井间说书的口中,那位解救红颜的大英雄。
之前大王子是收到了报信,立刻找了弥勒师爷紧急商议。
弥勒师爷听了禀报,对于[智囊]的暴露,立刻表态:请殿下立刻营救。
对对,必须营救,否则伤了多少有心投效自己人的心啊?大王子深表赞同,立刻赶来宗人府,誓要保护打算效忠自己的智囊。
没错,救[智囊]石榴!
两人虽然遗憾于石榴怎么这么早被独孤墨现了私下与自己的联系,但也不得不赶来救人。
大王子可没有玄武皇那样高级的探子,情报略微滞后,并没有搞清楚独孤墨去三圣宗的缘故。
他们只是以为独孤墨回老家一般去看看什么的,想不到随身跟着的侍女吴喆会是个被重点邀请的人物。
结果他们仍把石榴当成墨王子的智囊。
一步错,步步错。
这注定成为大王子和弥勒师爷悲催的起点。
与石榴无声地沟通过后,大王子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墨王子身后的一位姑娘吸引了过去。
没办法。大堂灯火通明之下,吴喆的皮肤雪亮得光。比之萧若瑶时的青涩模样更加妩媚的她,实在太过亮眼了。
好漂亮的丫头。大王子心中赞了一句。单单往那边一站,阅人无数的大王子就已经瞧得出是个绝世尤物。
这在床上会是榨干男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啊,而且居然还是未曾开化的雏儿?大王子看人极为眼毒,只是凝神一瞧便九成把握断定这位姑娘没有出阁。
独孤墨这家伙怎么会有这么漂亮一个侍女。为何还没有染指亵玩一番?大王子心中觉得奇怪。
又或者自己看走了眼,其实她已经承了雨露。只不过天生清美,并没有外露?哎呀呀,那可更是极品啊!大王子心中疾呼:类似于这种在床上能始终保持青涩纯美的女子最是珍贵。
谁都知道,女子一旦酣承甘露之后,便越来越媚态显露,甚至渐渐形成一种风媚之感。虽然会令男人觉得更加契合,但却缺少了一种纯纯的感觉。
只有把不该被征服的给征服了,才令男人爽感十足对不对?正所谓:日日含珠永纯美。夜夜弄萧不腻味!
试想一下,一位绝色美女在口含某物的时候,始终会是以一种羞答答、娇涩涩的模样,可怜巴巴地望着你,那才是男人追求的一种至高境界啊!
大王子再瞧那女孩儿的身姿,更是引人眼球外瞪。不肥不瘦,恰到好处的婀娜身材,便是自己府内的诸多美眷也难以寻出一二堪比。
比她胸大的没有她腰细。比她腰细的胸部太平,哪里还有谁可以两者兼有。呈现一种完美的曲线花瓶姿态?
她就是情报中所说的周芷若吧?果然是一位绝色佳人。虽然不是个智囊之才,却也有必要抢来!
大王子瞧她的时间不久,却已觉得浑身一热,但还好平日里接触惯了美女,心境并没有因此紊乱,而是打定了主意在救了[智囊]石榴后。更要找机会把这个美女抢过来。而且要尽快办、抓紧办。
同时,大王子也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看来弥勒师爷判断智囊是石榴没错,这么漂亮的美女绝不可能是智囊。所谓胸大乏心,哪里有胸脯那么高的美女,还有颗七窍玲珑心的?
再加上美女都把心思花在梳妆打扮上了。哪里有时间搞什么运筹帷幄?她们只会好好地把男人下半身的权柄握在手里好好服侍罢了……
大王子在这边想入非非,墨王子面无表情地瞧着他进来,在外人看来他的脸色并不太好。
实际上,墨王子心中已经乐得开了朵花了。
大王子果然来了,好戏按照计划上演。豹老在旁也是如此,险险才遏制住向吴喆挑起大拇指的冲动。
主事大人本以为刑法令一出,墨王子若是脑子快会加以阻拦。但万万料不到,居然是墨王子的对头大王子跑来阻止动刑。
“堂下可是我大武国大王子?”主事大人平时需要拍诸位王子的马屁,但此刻身为宗人府的脑正在升堂审案,腔调还是要摆得十足的。
弥勒师爷抢上前,躬身施礼道:“正是我家大王子殿下。”
大王子未直接答话,而是由师爷来接茬,也是一种腔调。在他们观念里,王子身份何等尊贵,即便宗人府主事坐堂也不能轻表礼节,所以师爷代为致礼也就说得过去了。
主事大人一看,心中便已经明白大王子对自己的态度。
这大王子和墨王子对自己的差别,先后对比起来可太明显了。
一个人主观理念上判断的差别,很被个人感受影响。大王子的行事风格直接就在主事大人那里差了半筹。
“既然是皇室嫡亲,右边赐座。”主事大人表面上并不表现出来什么介意,只是将手一摆。
衙役立刻有人搬上来了椅子。
大王子风度潇洒地撩袍坐下,正好与独孤墨坐了个对面。
墨王子微笑着拱了拱手,大王子却只是点了点头。
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弟,混到了这份儿上,全是因为大统继承权的纷争。
主事大人端坐堂上:“本官且问,大王子何来啊?缘何阻扰本官对犯妇用刑?”
大王子端坐椅上:“孤所来,只是为了堂上一人,特来保下!”
“何人?”
“石榴!”大王子言语果决,毫不避讳地直接说出了这个名字。
主事大人一愣,将手点指堂上瘫坐在地的石榴:“可是这犯妇?”
大王子重重一点头道:“无错。”
堂下相关人员一片哗然,墨王子的侍卫和家丁简直义愤填膺。这不是摆明了承认了挖墙脚吗?
只有大王子带来的部分侍卫和家丁保持着沉默。
主事大人故作责问地沉声道:“大王子,你可知石榴乃是墨王子官配丫鬟?”
“孤自然知之。但数日前与石榴姑娘匆匆一瞥,便已情根深种,故而为情所困不能自拔。买了些许宝物送于石榴姑娘,不想因为墨王子府有贼一事,阴错阳差惹了是非。”大王子摆出一副犯了相思病似的感觉,幽幽地快说道:“恨不购尽天下珍,娱我佳人笑开心。但得宝物三四件,愿伊晓某一腔情。不想贼人事相祸,惹她受困告当前。斗胆堂前话相劝,大人且念相思缘。”
吴喆听了,暗自直翻白眼儿。要不要给你配上一组架子鼓,乒里乓啷地打上一段说唱,你就星星圆满了?
石榴简直听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两眼都是星星地望着大王子。
大王子身边的弥勒师爷摇头晃脑,他之前告诉大王子就如此说,以俏皮的打油方式来解开这类敏感话题。
众人听着好笑,却已经心中明白了双方的态度。
墨王子那边,以贼人入府盗窃为由,寻到了石榴的珠宝饰马脚,以里通外贼的罪名在控告。
而大王子这边的说情辩词则是大王子自认犯了相思病,将石榴比成了自己想以珠宝玉石哄其开心以便追求的佳丽。
这番说辞虽然有些牵强,但总还说得过去。至少可以略微圆了高价饰出处,弥补了买通之嫌疑。
也有墨王子府中的侍卫和家丁心中嘀咕:放屁!明明那么漂亮的周芷若摆在那里,你大王子居然还能看中石榴,真该说是瞎了眼睛还是口味奇怪啊?
而巡城校尉带着手下在堂下站了一会,开始渐渐明白过味了。
他几十年日子没有白混,心中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当做一颗棋子。
墨王子有意让自己赶上这件事的吧?至少是在生事情以后,他故意让自己成为证人。
可是又能怎么样?
除了如实说,还能怎么样?难道现在拍拍屁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墨王子也得罪不起啊。
自己当初带着兄弟一起对纵横拳霍家抄家的时候,可是玄武皇指定下来的差事。拒绝不得,事后又收了墨王子抄家分得的银子。
虽然说抄家是一定有好处的,但收了银子这件事若是当作把柄,也未尝不可。
被卷入其中,巡城校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堂下众人各有心思,主事大人却问了原告一句:“墨王子,你如何认为啊?”
谁都觉得墨王子断然否定大王子的话语,但没想到,他居然煞有其事地点头道:“哦,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