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一般，面对着那个一脸宠溺的笑的人，始终说不出自己想要说的话。
“傻瓜，我知道的。”
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澹台璇玑很清楚地看到了莫子涵眼里的心虚和不安，虽然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以及一直告诫自己的宽容。
“啊？”
呆呆地看着她，手也抬起来握着那抚着自己脸颊的手，张口结舌，却为自己心爱的人脸上的理解而感动着。
“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可以吗？”
“嗯。”重重地点了点头，莫子涵一脸的坚定，只是心里却依旧有着一丝的心虚感。
如果一辈子都不能说呢？
每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当看到睡在自己怀里的人脸上幸福的笑容时，她无疑也是幸福的。
每天都会有那么一刹那，忘记自己是国安部特战队队长阿一的事实。
每天都会有那么一刹那，以为自己只需要抱着璇玑过一辈子就足够了。
只是，每天，都只是那么一刹那。
当穿好衣服放好匕首和手枪的时候，她都会从那种幸福温馨的感觉中清醒过来，然后想起自己还有任务要完成。
脸上挂着的是幸福的笑容，因为自己现在真的似乎正和璇玑厮守着，只是心里却依旧有着让自己不安的沉重感。
即使明白自己这次的任务只会碰澹台夜天，即使明白这次的任务应该和璇玑还有她姑姑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一想起自己瞒着璇玑，一想起自己正是利用现在这样的身份在调查，就会忍不住涌起一股无力感以及恐惧感。
毕竟自己能够这么方便地调查是因为璇玑的信任，如果有一天璇玑知道了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是不是会就这么不理她。
这样的不安，这样的沉重，一直都被莫子涵压得好好的，也藏得好好的。
只是在今天，当她故意撞倒小刘并且借机拓到澹台夜天办公室钥匙的时候，她不愧疚。当她发短信让国安局的人过来拿拓有那钥匙模样的橡皮时，她不愧疚。唯一让她所有的愧疚感与不安感一下子涌起的，是璇玑在看到国安局为了掩护自己和他们的身份故意派过来的那只受过训练的狗时眼里的恐惧。
即使明白那只狗决不可能伤害到璇玑，可是在看到那丝恐惧的瞬间，莫子涵觉得自己的心好疼，因为她正当着璇玑的面做欺骗她的事，而且还是用这样让她害怕的方式。
璇玑，我真的好怕，我一辈子都不能对你说那些瞒着你的事情，而你最终也只会离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又晚了。。。郁闷鸟。。。
第十九章
“子涵，我们去跟姑姑和向夕打个招呼，然后回家吧。”仿佛可以感受到莫子涵的不安，澹台璇玑柔声对她说着，然后便打算站起身子过去那一边。
“啊？不要吧。。。”
回过神来的莫子涵看着已经快要站起身子的人，眨眨眼睛，连忙拉住她的手。
“你。。。”摇摇头，澹台璇玑还是站起身子，反握住那拉着自己的手，“乖，别玩了，回家好不好？”
“唔。。。”
也对哦，该回家了。。。
唉，那个位置，貌似无论如何都看得到要走的他们吧。
皱皱眉，有些无奈地站起身子，莫子涵起身任由澹台璇玑拉着自己的手走过去。
“。。。。。。”
“。。。。。。”
澹台夜雨和楼向夕依旧保持着那种很尴尬的气氛，两人一直低头很安静地吃着东西。
“我很可怕？”
最终，澹台夜雨忍不住了，放下杯子开口说道。
她不想一直这样没有进展，自己的感情自己很清楚，今天可以这样冲动地就这样约楼向夕，就证明了自己已经没办法放下她了，既然这样，她就不会再想要反抗自己的感情。
眨眨眼睛，忽然有些心跳加速，楼向夕看着澹台夜雨，半天说不出话来。
可怕？
她从来都没有觉得，六年前子涵离开的那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澹台夜雨的那天，她都没有觉得这个总是一脸冰冷的女人有多可怕。
那时候，只是单纯的觉得，那些保镖好讨厌，如果不是他们拦着自己，或许璇玑追得上子涵，于是也就跟着讨厌起了澹台夜雨。
只是到后来，听璇玑的进了澹台集团帮忙后，才发现，原来这个总是一脸冰冷的人，那么容易遭人暗杀，所以身边才总是带着那么多的保镖，而澹台家大宅的安全措施也做得极好。
从那时候起，似乎对面前这个人的看法就变了。
这样一个女人，却要背负那么多，应该很累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澹台夜雨就会产生一种怜惜的感情，可是她是商场上的女王，怎么样都不需要自己的怜惜吧。
只是这种怜惜总是让自己觉得怪怪的，毕竟那是璇玑的姑姑，所以在自己看到她的时候总会想方设法掩饰自己那独特的感觉。
看着还是在神游的楼向夕，澹台夜雨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己真的这么可怕吗？
可是她不明白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己不要那么可怕。
想起下午的笑，澹台夜雨脸上的神情忽然有些悲伤，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呢？
记忆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因为骑单车的时候摔倒的她，就像是个普通平凡的小孩子般大哭着，而拿着纸巾帮她擦去泪水的是那个一直如同母亲般照顾自己的玉暄姐。
“夜雨，你不可以总是哭鼻子哦，玉暄姐不会总是帮你擦掉眼泪的。”
江玉暄蹲下身子看着坐在地上眼睛红红的小女孩，很温柔地轻笑着道，眼里闪过的忧虑是十二岁的孩子所不明白的。
“为什么？玉暄姐为什么不会总是帮夜雨擦眼泪？”
澹台夜雨嘟着嘴巴奶声奶气地道，抬头看着江玉暄，一脸的倔强。
“呵呵。。。夜雨总要长大的啊。”拉着还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坐起来，江玉暄抚了抚她的脑袋，一脸的慈爱。
抬头看着低头对自己微笑的江玉暄，澹台夜雨一脸的疑惑，“长大就不可以哭了吗？”
“长大啊。。。”江玉暄转头望着澹台家大宅的门口，停了几秒钟后再次转回来低头对澹台夜雨道，“如果你有了能够给你幸福的人，那就可以在他怀里哭了哦夜雨。”
能够给你幸福的人？
十二岁的澹台夜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而开口，“玉暄姐是可以让夜雨幸福的人吗？”
她只想在玉暄姐怀里哭呢。
“呵呵，傻夜雨，不是哦，以后长大你就明白了。”
“哦。。。”再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澹台夜雨仰头对着江玉暄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现在玉暄姐还可以帮夜雨擦眼泪吗？”
“呵呵，可以啊。。。”轻笑着刮了刮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人儿，江玉暄另一手轻轻抚过自己的肚子。
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像夜雨这么幸福快乐。
只是。。。
皱了皱眉，想起老爷子一直不同意夜风娶自己，原本阳光灿烂的心一下子陷入了阴霾。
楼向夕一脸疑惑地盯着皱着眉的澹台夜雨，不明白她脸上痛苦的神色从何而来。
后来，爸爸要求二哥娶另一家的小姐，可是二哥不同意，又无法说服爸爸，于是带着玉暄姐私奔了。
从那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玉暄姐了。
那个亦母亦姐会和自己玩会帮自己擦去眼泪的女子，就这样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无影无踪。
叹了口气，澹台夜雨从那段记忆里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楼向夕一脸疑惑的神情，顿时一愣，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姑姑。。。”
惊讶地转头，自己的侄女正牵着莫子涵的手站在自己旁边。
“璇玑，子涵，你们怎么在这？”楼向夕惊讶地看着那对站在他们桌旁非常般配的璧人，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她们。
“嗨，泡面头，这顿饭吃得很开心吧，有美女相伴。。。啊。。。”莫子涵扬起灿烂的笑容，露出白白的牙齿，一张口就是很欠扁的话语，却被澹台璇玑狠狠地一拧打断了未完的话语。
原本阳光灿烂的笑容一下子收了回去，莫子涵偷偷看了身边一脸温柔的笑的女子一眼，背后一阵寒气袭来。
璇玑现在好恐怖哦，居然可以这样面不改色地就捏她。
澹台璇玑暗地里白了莫子涵一眼，对她的口无遮拦一阵无语。
笨蛋子涵，哪有这么说她姑姑的。
虽然她姑姑是美女没错，可是也不能这么说啊。
早已放开莫子涵的手转战到她的腰间软肉的手又转了转，澹台璇玑一脸笑意地道，“我们听说这里的东西不错，就过来试试，没想到姑姑和向夕也来了。”
“嗯，我今天跟人家谈事情的时候也听说了，所以也过来试试。”
澹台夜雨面不改色地开口道，只是看莫子涵的眼神却有些凌厉。
总觉得这小子知道了什么。
把手伸到自己腰间，拉下虽然没有使力还搭在那里的手，然后十指交握，莫子涵转头朝澹台璇玑笑了笑，然后对上澹台夜雨的眼神，笑了笑。
敢瞪我，我决定了，我要当会发光的电灯泡。
“泡面头，要不要一起出去兜风？”
转头对楼向夕露出笑容，很绅士地邀请着。
澹台夜雨的眼神更加凌厉了，盯着莫子涵的模样像是要扒了她的皮一般。
皱皱眉，握着莫子涵的手紧了紧，澹台璇玑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忽然这么说。
不是打算回家的吗？
“啊？”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莫子涵，楼向夕不知道为什么偷偷看了澹台夜雨一眼，然后对上莫子涵的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是正常人，在这样的气氛下都会想逃吧，只是。。。为什么总是觉得。。。不想走呢？
“怎么样啊泡面头，你。。。”看着犹豫不决的楼向夕，眼睛余光瞥到澹台夜雨那可以杀死人的目光，很有兴致地开口打算继续劝那个还在动摇的人。
“璇玑！”澹台夜雨刷的一下站起身子，转身对自己的侄女道，“借你的贴身保镖用一下。”
“啊？”澹台璇玑愣了下，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莫子涵就放开自己的手被澹台夜雨拖走了。
很不可思议地看着姑姑那有些抓狂的模样，澹台璇玑低头看了眼坐在位子上一脸疑惑不解的楼向夕，再想起莫子涵那诡异的坏笑，忽然有些明白了。
不发光的电灯泡？
原来是这样吗？
看着还很懵懂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好友，澹台璇玑叹了口气。
自己的姑姑，和自己的好友，这样可以吗？
“喂喂，你可是澹台集团的董事长诶，注意下形象好不好？”
被拉着走到卫生间门口才停下来的莫子涵看着完全不顾形象瞪着自己的澹台夜雨，嘴角抽cu了很久才忍着笑说话。
“莫子涵，我警告你，对璇玑专一点。”
有些恼怒地瞪着在自己面前还一脸轻松惬意的家伙，澹台夜雨忍了半天才没有发怒，只是有些生气地警告着。
耸耸肩，双手插回口袋里，莫子涵很无辜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璇玑不专一的，虽然你是璇玑的姑姑，但是如果你诽谤我，我还是会告你的哦。”
“你。。。”眼神仿佛要喷火般看着她，澹台夜雨咬牙切齿半天，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让她这么吃亏。
“奇怪了，这里不是法式餐厅吗？怎么会有那么浓烈的醋味？”
耸耸鼻尖，莫子涵忽然很疑惑地说，只是眼里闪过的却是坏坏的笑意。
又怒瞪她一眼，澹台夜雨很不屑地开口，“谁跟你说法式餐厅就不能有醋的，而且，你鼻子有问题吧，我可没闻到什么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