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前脚刚走,妖妖后脚就到了。她满眼嫉恨的望着水中那曼妙的身躯、漂亮的脸蛋,说出的话就如同喝了十坛子醋一般,“不愧是妖界公主和魔神戮天的女儿,这勾引人的手腕儿我等都望尘莫及呢!”
言语中尽是嘲讽,可这嘲讽听的多了,媚儿也就不当一回事了。
媚儿回身时,娇娇已经化成了十米长的黑色巨蟒,就那么盘在石头上望着她,明显兽性已发,随时都想一口吞了她。
“别以为我不敢一口吞了你?再敢狐媚子勾引魔帝,我就一口一口的把你嚼碎了。”那大蛇眼神带着嗜血的疯狂,媚儿一点儿不怀疑,它真的会这么干。可她还是出口惹怒了娇娇,“那你就吃了我吧,也好给我一个解脱,谢了!”她已经闻到了血杀的味道,有那个魔头在,她知道她死不了。
“你找死!”娇娇的蛇身飞了出去,簸箕大的巨口张了老大,直奔媚儿而去。
一把黑色的锤子突然飞来横亘在了娇娇的嘴里,娇娇嗖的退回了岸边,变回了人形,将斧子扔还给了血杀,血杀接住了锤子。
“呸……”娇娇嫌弃的吐了半天口水,那把锤子可是由一位妖王的尸骨炼成,想想娇娇都觉得恶心。
“血杀!”娇娇咬牙切齿的望向来人。
血杀点头,“娇娇姑娘!”
“你那讨厌的恨地砸烂过多少人?也敢往我嘴里丢?你当真是不把魔帝当回事了!”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姑娘,本座跟着魔帝的时间可比您长,本座对魔帝的忠心,魔帝再清楚不过了。”
这俩人一个仗着是魔帝的枕边人故意找茬,一个仗着自己的功劳倚老卖老,毫不客气的互怼。
“你……”娇娇被怼的无言以对,狠狠的剜了血杀一眼,随后飞上了山石,转眼消失不见。
送走了娇娇,血杀向那溪水中的媚儿走了过去,眼中满是情欲。
这魔头来干嘛,媚儿心知肚明,因为身上未着寸缕,只能继续待在水里,“魔帝说过了,从今以后你们……不能再欺辱于我!”
人被欺辱久了,难免一时间无法硬气起来,此时的媚儿正是如此。
“是吗?”血杀倒是不以为意,“那刚才本座帮了媚儿,媚儿打算如何报答于本座?”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水中人那细腻光滑、闪着盈盈水光的肌肤,性感的锁骨,红润的双唇,越盯越是觉得有股无名火从小腹猛的蹿了上来。他不管不顾的直接下了水去捞人,媚儿没有法力、没有魔力,虽是仙胎,却如同废柴一个。她就是想保护自己,她都做不到。
她被血杀抱着上了岸,那魔头迫不及待的将人摁在了光滑的石板上,层层黑衣落下,血杀如愿以偿的再次尝到了那销魂蚀骨的滋味。
接连被两个魔头强上的媚儿,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一般。血杀在她身上留下的大大小小的青紫瘀痕转瞬间消失无踪。两行晶莹的泪珠儿顺着眼眶滑落到了冰凉的石板上,她哭着笑出了眼泪,这就是她的生活,每一天都活的无比屈辱。
从她十四岁起,这几个魔头就隔三差五的来这里睡她。有时她一天甚至要伺候四个。她自杀过无数次,奈何她虽然没有法力,可伤口的自愈能力却是极佳的,刚用尖锐的石头割破动脉,几个喘息的功夫伤口就会自动愈合,她想死,可她就是死不了。有一次被那几个魔头发现她自杀,那几个魔头一阵哈哈大笑,“丫头,告诉你,你死不了的,你身上流着上代魔神的血,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
“可惜了呀,天生的仙胎!本该是个不染尘世半点浮沉的小仙子,如今却沦为了我们的玩物。”
“媚儿,你就是放干自己身上的血都没用,你死不了的,明白吗?”
“要怪就怪你母亲青莲,她选择了你哥哥,把你抛出来替他们挡刀挡枪。”
……
自杀逃避的代价是残酷的,那四个魔头那天折腾了她一天,到了晚上,她身上一块儿好地儿都没有,下身的血染红了溪水。她多希望就此死去啊,可第二天她身上的青紫瘀痕就全消失了,皮肤依旧光洁柔嫩,下身的伤也奇迹般地好了。从此,她便认命了!
她爱泡在溪水中,她觉得自己好脏好脏,又泡了一瞬,媚儿拖着疲惫的身体披上了自己的红裳走向那张她厌恶的大床。她将自己摔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她喜欢睡觉,睡着了,她就可以短暂的逃离这无望的现实。梦中,她总能见到她的那束光——许非。
她初见许非时就是在这魔井,那时的许非在教几个师弟用传送符,结果一个师弟出了偏差将传送符丢到了许非身上,就这样许非被传送到了魔井。
当时的媚儿正泡在溪水里,许非从天而降落到了溪水中,呛了一口水,咳嗽了半晌后,刚冒出头来,就看到了一个皮肤白皙水嫩的大美人儿赤身裸体的泡在自己不远处,当时许非就愣住了……
媚儿头一次看到这么有趣的人,感觉到他身上没有魔气,还以为他是被魔帝刚囚禁在这里的,直接好奇的游了过去。
“对不起……在下唐突姑娘了!”许非红了脸,起身向媚儿致歉,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让人家误会自己是个登徒浪子。
媚儿被逗乐了,她在这里只见过五个男人,魔帝和他的四个护法。魔界之中,所有人都不敢靠近这里,她没机会见外人。虽然她每天面对的都是冷酷的魔帝、阴险狡诈的娇娇和那四个种马护法,极小时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和魅惑人的媚术,可她毕竟还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对新奇的事物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你是谁?”她上下打量着这个看上去有点儿笨、却莫名觉得很可爱的人。
许非:“在下开元派许非!”他刻意后退了几步,奈何他退媚儿进,媚儿觉得有趣,他再退,她继续进。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许非的脸红成了苹果,别过头去指了指媚儿赤裸的身体。媚儿这才发觉自己没有着衣,可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她一个玩物,穿没穿衣服有什么打紧?她慢条斯理的上了岸,回头看时那许非老老实实的背过了身去,媚儿拿起岸上的衣服给自己披在了身上,这才回头来看向那浑身湿透的某人。
“你也是被魔帝关进这里的吗?”媚儿见他上了岸,运转功法一蒸,衣服就干了,觉得很好玩儿,忍不住就跟他说起了话。这些年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她从未主动跟别人说过话,因为那些人从未对她有过善意。
其实,也难怪媚儿会有此一问。毕竟这仙门与魔族的争斗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抓个俘虏也算正常。
“……”对方先懵了一瞬,随即就是惊讶了,他指了指这片天地问媚儿,“你说这里是魔井?”
媚儿点头。
许非很想凿死那位毛手毛脚的师弟,这家伙这次可是坑死他了。
看他如此沉默,不爱搭理自己,媚儿以为这人刚被关进来心情不好,也就不再烦他了。她困的厉害,转瞬间就摸上那张大床,睡了过去。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的过去,许非试探的靠近媚儿,在离她三步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打出了一道试探的灵力,却发现媚儿身上虽有魔气,却并非魔族,不由更加好奇起媚儿的身份来。
媚儿喜欢吹笛子,手上这把白玉笛子是梦魔心情好时送她的,吹的曲子也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虽然语调并不连贯,却有另一种别样的味道在其中。
“姑娘被关在这里多久了?”这是许非主动跟媚儿说的第一句话。
女孩儿想了想,回了一句,“大概从出生就被关在这里了,以前这里还有个哑婆婆照顾我,大概我十四岁的时候吧,她被魔帝给吃了,后来这里就只剩下我了!”
听到这里,许非生出了满心的同情。他打算从媚儿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因此也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那段时间,魔界和妖界因为百晓生的事情大打出手,媚儿有了难得的一段轻松、快乐的时光。
“对不起……”许非从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中看到了一闪即逝的伤色,想安慰安慰媚儿,却觉得再多的语言都是无力的。一个小女孩儿从十四岁开始就一个人被关在这里,该是多么的无助、可怜。
媚儿只是笑笑,岔开了话题,“对了,你能给我讲讲外面的事吗?”
“好啊!”许非将自己这些年在外面的所见所闻一一讲给媚儿听,媚儿听的认真,时不时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
日夜相对,开始是有目的的,后来就变成了心甘情愿的留下。许非也从开始的恪守礼仪,到后来的意乱情迷,跟媚儿有了一次又一次的缠绵。直到数月后媚儿再次感觉到了魔帝的气息,两人的美好生活才被彻底打破。。
“魔帝回来了,你快走!”媚儿心中不舍,却不得不催促许非离开。
许非待她如今正是情浓,抓着她的手不放,“不,要走一起走!”
“你带着我走不远的,他们要的是我!”
许非茫然的望着她,第一次问她:“你究竟是何身份?为何他们要把你关在这里?”
“下次见面我一定告诉你!若有可能的话,帮我杀尽魔族吧!”媚儿推了一把许非,将自己的玉笛一并塞到了许非的手里,她狠心的转身跑向魔井出口去拖住魔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