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浮光掠影。
姜顷看着那抹鹅黄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望着身后的石堡有些发怔。
她从黑袍中将手拿出来,手心里一只握着那颗拾起的珠子。
借着月色,姜顷将珠子举在高空中,发现此珠要不是椭圆,那简直与红豆无二,珠圆玉润,一看自然就知道并不寻常。
何况,羌芜全程都很紧张这个所谓的辟邪珠,手中攥得紧紧的,丝毫不敢松懈。那说不定内有玄机?
姜顷将珠子揣进了黑袍中的口袋里,借着那枚奇异的果子,毫不费力的重新翻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而在她发现言扈已经熟睡之后,检查一圈感觉并无大碍。
却再次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的嘈杂之声。
其中有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接着更是一阵的急促的脚步声。
而原本羌芜的房间却是被人悄然推开,陆陆续续的传来锦衣卫们开始说话的声音。
呵,果然,陡然生变!
之后嘛,就是皮猴抬着油灯走过去询问情况,老皮睡的迷迷糊糊地的从一楼的客房中走上来询问情况。
然后一阵的交流声。
姜顷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局势,发现好不热闹!
之前那名与羌芜同时现身的男子站在一群锦衣卫的中间,看起来颇有威压。
他们好像在交谈着什么,看起来神色很急切的样子。
不过,明明有八位锦衣卫,怎么如今这里顶多只有六位?
姜顷双眸烨烨生辉,眸中的却是玩味。
直到她隐约听到窗外后院有细微的声响,这时全然了解。
羌芜受伤,衣服上血迹斑斑,回来的时候难免会蹭在雪地上,到时候被老皮他们发现坏了规矩,大家面子里子都没了,横看竖看还都不是人!
索性,派人去消灭证据。
姜顷想到这里,自觉地多看了男子几眼,这模样,真的是生的很。
可惜不知道他是谁。
毕竟前世的羌芜能爬到那种位置,想必是有一定的身家背景傍身的。
而接着,老皮则是一脸的歉意,拱了拱手。
“唉,这次少小姐突发高热也实属奇怪。但无奈,小店寒酸,不曾备有什么退烧药。”
男子听闻,面色依旧很难看,他有些为难的询问。
“老皮,这附近可有什么郎中?”
皮猴适时地打断了老皮的回话。
“这位爷,你也知道,小店离京尚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平日里生病都是硬抗过去的,哪里有那个闲钱去看病。”
这话说得真切,委实不假。
“依老皮看,现在赶回汴城,兴许能在早饭前到那闻名的正本堂一看。”
几人推诿之间,男子再次走回羌芜的房间,双手将她抱了出来,只见羌芜被男子用一袭藏蓝色的貂毛斗篷给环了起来。掩住了整个身形,什么都瞧不见。
这下,八位锦衣卫也算全员到齐。
没有过多的停留,这十人宛如之前一般声势浩荡的再次离开了驿站。
原本姜顷以为前世恩怨只是自己与羌芜,宋攸秀的私人纠葛。而现在的她却觉得事情根本没有自己当初认为的那么简单。
换句话说,很多东西让她觉得依旧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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