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微臣写的折子,还请过目”金銮殿前,只见司马昱拱手之后便把自已所写之信拿了出来交给了前来拾物的小黄门,随即便也呈到了现今的晋康帝,先帝明帝之子司马岳的面前。
由于司马昱跟自已的父亲一样都同属于东晋开国元帝之子,所以要是按照辈分来讲的话当今的自已可谓是还要称他一声叔父才是。而又由于自小就数这个叔父对自已关爱有加,所以晋康帝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露出一点属于儿时的笑容。
“叔父,此刻并不是早朝,众臣公也没有在此,所以我们还是以叔侄相称吧!这样显得亲近些。对了叔父,前些天侄儿接到了一本奏折里面尽是弹劾你在你自已所属的封地上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呀”
听到司马岳言语,司马昱即使没有做过这些所谓的事情,但由于这番话是面前的侄儿,如今的皇上说的不免吓得连忙跪到在地“皇上,微臣从未如此行事,这一定是有人诬陷于微臣于不忠不仁不义之境地,还请皇上明察”
“叔父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进”见着身为自已长辈的叔父的司马昱朝自已跪下,司马岳先是惊了一惊尔后便也走到了殿下扶起了他“叔父好歹也是我父亲那样一般无二的人,所以据我看来你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这其中一定有人从中作梗诬陷与你的”
“皇上圣明,微臣哪怕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做那等苟且之事啊!”听见了司马岳选择相信自已司马昱便是深深松了一口气,不管是谁诬陷地自已好在最后脑袋还是保住了。
看着司马昱着实是松了一口气,司马岳也是嘴角轻轻笑了笑随后便是坐回龙椅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已这个叔父呈上来给自已看的奏折,自已倒要好生看看他究竟写的什么。
“放肆!”只见过了一会儿,奏折便是从司马岳的手里扔到了司马昱的脚下,随即司马昱便是一抬头刚巧碰上了他的眼睛“我敬你是我叔父故此才言语有加,可没…没想到你竟然连朕的招贤纳士的事情你也要管,实在太不像话了”
如果说先前司马岳对司马昱的称呼是叔父,那就表明他们只是纯粹的叔侄关系并非其他。可此时在看了司马昱奏折的司马岳开始对着这个自已所谓的叔父大发脾气称‘朕’时,其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已这个叔父长点记性,认识到皇家的规矩:自已是皇上,是天子,是万民之父,所属应该是上等人,而你是臣子,只不过是一个身为自已名下封地上的小小诸侯王,是下等人;所以下等人服从上等人这是应该的,你不应该有任何怨言。
“微臣惶恐,还请皇上暂息怒火待微臣一一道来”见着司马岳龙颜大怒,司马昱便也很智趣地跪下,随后便也是拱了拱手打算冒死进言“微臣以为我家天下人才济济、数不胜数,按理说皇上你应该高兴并纳之为己用才对啊!可是你非但不是如此还以九五之尊下令去强制招纳一个本无心为官只想纵情于山水的闲客来躺这浑水,你说你此举难道就不会遭到天下人所耻笑吗?”
“你…大胆!莫不要认为你是朕的皇叔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要知道天下诸侯都归朕统领,包括你会稽王在内”望着跪在地上不知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的司马昱全然不把君臣之道记于心中。所以司马岳便是情绪明显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尔后走到殿下拔出了腰间的剑“你是臣子,我是君王,所以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自古都是如此。要是说你执意要管这件事的话那我就只好不认你这个叔父了,要知道我可是从未对人心慈手软过,包括你也一样”
“皇上,微臣虽万死又有何惧!只是你不该逼民为官啊”在听了司马岳一番言语过后,司马昱也是随后站了起来,向着面前的司马岳正-色-地拱了拱手“皇上,若你觉得老臣说的不对完全可以叫人就此杀了臣以图后快,只是我估计那样的话这天下的百姓会为皇上此举而感到寒心吧”
“休要多言!莫不真的以为朕不敢杀了你”话说着,司马岳便是用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使其亲口承认刚才的话纯粹是他自儿胡言乱语罢了。可惜的是就在司马岳看着司马昱毫无言语之时想要借此机会将此除掉之时,只见小黄门的声音便由外面传了进来“参见侍中大人!”
由于听到了门外小黄门的声音司马岳也是把剑先放下,随即便在心里想着诸葛恢他来并召见了他进殿来“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闻得司马岳宣召自已,诸葛恢也是抖搂了抖搂自已的衣袖,尔后便是推门进入殿中“臣诸葛恢拜见皇上!”
“侍中大人不必如此,快快免礼”心想着自已手中拿了把剑终是不雅,于是当下他便是重新插回了腰间随后便也望着诸葛恢说道。
“臣有罪,足罪该万死!”还不待司马岳有所反应,随即只见诸葛恢便是‘扑通’一声跪下言其罪责“臣罪不该将会稽王留宿寒舍,更甚将笔墨交于他写下如此触君之言论。如果说要是皇上觉得司马昱可罚,那罪臣愿一同前往”
“哦?原来会稽王是你带进京中来的啊。我说呢他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敢没有我的召令就擅自入宫来”司马岳听着下跪的诸葛恢言语,当下便是一怒“来人啊!把诸葛恢和司马昱给我拿下”
而就在司马岳一声令下,门外便是闯进来了许多身披铠甲、手持枪戟的士兵,只见他们都是齐齐用着自持的枪戟硬生生地指着诸葛恢他们,好像下一刻皇上有令他们就会让得其二人万戟穿心一般。而司马岳似乎看到这一幕好像很满意,于是嘴角轻笑道“叔父,诸葛恢,这是你们逼我的,可怨不到在我的头上啊”
“皇上…皇上,请听老臣最后一言”被士兵们拉着的司马昱还算有些力气,居然活生生挣脱了束缚走到了司马岳的面前“皇上,臣并不是怕死,只是可怜了侍中大人,要知道他可是先帝遗命所托的三大顾命大臣之一啊。记得皇上说过你是要当圣君的,自古以来为君者岂能肆杀顾命之臣,所以依我看皇上只需把罪责交于老臣一人担待,留得侍中大人尽心辅佐你才是上策呀”
“哈哈哈,叔父,我可以理解你方才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帮诸葛恢开脱吗?”在听了司马昱言语,司马岳便是示意士兵们把他架了起来并走了出去“不过你虽是这样说但我并不那么认为,再说你身为我的叔父怎么会不了解我这个侄儿呢,我向来做事都是极为干净利落的”
‘庚大人、何大人到!’
“皇上,三思啊!”只见庚冰和何充一进到殿中便是齐身跪于地上,说什么也不肯起来“若皇上执意要将道明、道万他们打入死牢,臣等愿意长跪不起”
见到庚冰还有何充都来劝谏自已不要如此行事,司马岳也是无奈的只好叹了一声气打发还未走掉的一个小将军去把出去了的那些押着诸葛恢他们的士兵给叫了回来,自已这次难道真的就做错了吗?
用手示意回来的士兵们把诸葛恢他们放开,司马岳便也走到了他们的面前说道“方才是朕错了,朕向你们赔个不是”
说完了这句话,他便随即看向司马昱道“叔父,方才朕想了想认为你说的也蛮对的。不如朕即刻就按照你说的那个意思下旨吧!”
……
次日清晨,就当谢安打开自家的大门时却是发现门外早已站着个人,此人一身素衣看起来很是清秀“看先生如此不像是本地人吧!不知先生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呢”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如此而已”见着谢安开口询问自已,闲清子便也拱手道“鄙人隐号闲清子,途径此地见天色已晚,不知能否在此借宿一宿方许?”
听着闲清子说明了自已的身份及目的,谢安也是拱了拱手示意闲清子进入家中。自已向来都是佩服这些隐世之人的,不畏强权只寄心于山水之间,唉…自已什么时候也能去过过这种山云野鹤的生活啊。
请着闲清子入座饮茶,谢安便是去到后屏并请出了自已的妻儿前来面见闲清子“谢瑶,谢惔,快来拜见隐者。刘氏,你也是”
“晚辈拜见老师”谢瑶因其十分听从父亲的话所以当下便也向着闲清子拱了拱手以示友好。而谢安之次子谢惔却是以为面前之人心无大志断不可受之大礼,执意不拜。
见着谢惔目无尊长,似乎对面前的这个人不好满意。于是只见谢瑶便也只有向着闲清子拱了拱手,请其原谅自已弟弟的如此大不敬“老师勿怪,我弟弟尚还年幼不懂事,还请莫要怪罪”
看着面前的谢瑶知书达礼,反观他的弟弟谢惔却是个骄横之性子,虽说此人应在战场上力可当千,但在平时为人处事之上还缺随和之好。所以当下他便是瞧了站着的谢惔一眼,与之下了个结论“吾观真长一脸威容,将来若是为官必位将军之列”随后说完闲清子也是看着谢瑶道“球度知书达礼,-日-后依吾看必属三公之卿,终食朝廷俸禄”
“吾儿还小,当不得先生如此夸赞”虽说谢安听得闲清子如此断定自已的两个儿子-日-后必是朝廷栋梁简直是胡说八道,但是作为父亲他也是足够了,起码自已生了两个好儿子不是吗?“愿借先生吉言,若是-日-后吾儿皆能成为朝中栋梁也算了却吾之心愿,-日-后我在九泉之下也得安息了”
“安石何出此言,要知道你可还有几十年大好时光没有过完呢”示意谢安他们嘘声,他便是告诉了谢安接下来要发生在他身上,说是不幸但却是他极为想要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十分奢华的生活“安石兄,不出一刻朝廷必会派人前来,到时候你也会跟鄙人一样过上这清闲般的生活了”
“什么?你说皇上他上准备把我流放或者发配到那些荒漠无烟的地区去吗?”谢安在听得闲清子言语,不知是哭还是笑着说道“好好好…皇上他终于螚理解微臣的心思了”
看着谢安似乎很满意这种结果,闲清子也是饮了杯中一口茶拿出了自已怀里的一把扇子“我送给你一把扇子名为妙公扇,如果你-日-后碰上了我还给我就是了。对了,你此行去了说不定还会遇到逸少,你正好借此扇与之谈论当下天下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