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望着底下阻止别人不敢上来的慕容海,李潇便是笑道“慕容家主,你胆子怎么那么小啊?要我看不如你就干脆让你背后的那小子上前几步,我也好试试我这从美国进口的M3的威力啊”
听见李潇此番话语慕容海虽是生气,你这不是明摆着激人吗?但当下他也是拉住了上前的慕容烈,随即赔笑道“李公子,我承认我们深夜造访这里并不是很合适,但请你相信我们绝无半点心思前来夜袭东城区啊!”
“呵…,要不是这些条枪在这里架着威胁你们,估计你可能就是另一种说法了”望着慕容海恭敬有加,李潇也是嘴角轻轻上扬微微一笑。继而他便是叫着手里都拿着冲锋枪的弟兄们开枪扫射他们“扫,给我尽量扫!别心疼枪里面的子弹”
看着李潇说出这句话那些弟兄们也只好遵从开着枪扫射底下的慕容家的人。而慕容海见得子弹横飞,当下便是傻眼了,心想你这个疯子!不过当下他也是知道怎么办地叫着自已的子孙们尽量躲在四周有障碍物的地方去“快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说完这句话,慕容海也是看着子孙们按照自已说的做了,随即也是快速跑到一个胡同口里躲了起来。想着你们既然无情那就休怪我们无义,说话间只见他从衣服内摸出了一枚看样子很是小巧,但杀伤力却是极大的南瓜手雷,猛地往下按了按便是一下子就扔了出去。尔后只听到‘砰’的一声,似乎外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示意着躲藏好的子孙们拿好属于自已的家伙什,慕容海便是在口中默念到三后便是猛然冲出,然后便是迅速拿出自已衣服里随时都准备好嗜血的手枪‘啪’‘啪’就打死了两个手拿着冲锋枪的家伙。随即那些个家族子孙们像是得到了什么暗示一般,猛地便是齐齐出来用着手里的家伙什跟着李潇他们好一阵打斗。
………
“打起来了,你看……”用手指着远方的东城区,闲清子便是问到另一名在他身旁站着的一位陌生男子“你猜,这次他们谁会赢呢?要我说的话这次我选慕容家”
听着闲清子的答案,陌生男子也是微微整理了整理自已的装束,然后便是一口否决了他的判断“云卿,你认为慕容家胜,但在我看来却是不然,我赌李家赢”
望向陌生男子,闲清子也是微微一笑不说话,从而便是在衣袖里拿出了一把折扇“君房,我们暂不论输赢,可敢赌上一把?”
妙公扇!就算其他肉眼凡胎之人认不出面前这把折扇有何玄机,他徐福可是识得的。这是谢安的扇子!想他少时这把扇子他可是从未离过身的,可却不知道如何就到了他的手里了“你居然用此物来当筹码,好……好,好,我就跟你赌上一赌。只是不知这妙公扇本是谢安石心爱之物,怎地转眼间就到了你的手中了啊?”
安石,这是谢安的字。闲清子固然是知道的,所以当下便也是把此事的来龙去脉给着陌生男子讲了讲:
记得那是公元前342年的冬天,当时正值晋康帝在位之时。此时的谢安也刚回到家中不久,心想自已无心做官只想寄情于山水之间难道这也有错吗?反倒是朝廷一逼再逼,自已也是出于无可奈何便只好将计就计罢了……
可就恰恰在此时门前突然来了个叫花子,示意自已肚子饿了想吃东西。而谢安也是个善心人居然跑到厨房里拿了两个馒头出去交予他“想你也是命运所致迫不得已才来要饭的吧!可是我的命运又何尝不是跟你一样的呢……罢了罢了这两个馒头你坐下慢慢吃,吃完了你就走吧”
望着将要关闭的大门,谁知那乞丐却是很大胆地拉住了谢安的衣袖不肯使之离去“恩公,我看你一表人才却无心仕途,不如就叫小老儿我送你一场大造化以报你这一饭之恩吧”
这番话若是一个大人物对其说起说不定自然会相信几分,但可惜的是这话竟然是从一个讨饭吃的乞丐口中说出当真是信口雌黄罢了。再说自已好不容易无官一身轻可不敢贪图你所谓的大造化,自已可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尔虞我诈的官场深渊当中去了。所以当下谢安也是假装笑了笑答应着道“好啊!我等着你带着那个大造化来找我”
谢安说完了话,正巧赶上那个乞丐也吃完了那两个馒头。而那老乞丐也算还识相,居然拍了拍屁股就走了。
见着了那个老乞丐走后谢安也是觉得好生有趣,他既不像其他乞丐那样穿着破破烂烂的,又不像其他乞丐所要饭时的那样总要先说道一番。唉……果真还是世道变了啊!想了想这些谢安也是觉得没什么不对,反而关上了大门回屋睡觉去了。
……
三更时分,夜还很深。就看到了一条人影很是大胆地直接闯入了当时东晋时期宰相的相府之内,可是就当人影偷偷进入相府时,当时时任宰相的诸葛恢先是惊了一惊随即便也站了起来淡定地去关上了门“臣不知王爷驾临,不周到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看了一眼对着自已还算恭敬有加的诸葛恢,司马昱便是挥了挥手示意免礼“宰相大人不必多礼,本王深夜前来并无大事,只是有一事恳求诸葛大人相助”
“王爷请说,若是我办得到的话道明一定竭尽所能”知道面前的人是会稽王,此等人绝不是自已惹得起的角色,故此诸葛恢便是再次恭敬拱手称道。
想到自已从会稽出发,要不是途径遇到山匪的话,自已估计自已也不应该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来到这里了。不过话说回来幸好有人救济化装成乞丐的自已两个馒头自已才得顺利到往京城。等等……似是想起了什么,司马昱便是问着面前一直拱着手,丝毫不敢放肆的诸葛恢“京城之中,可有什么姓谢的人家?”
“回王爷,王爷说的莫非就是京中那少时以清淡闻名的谢安?”听着面前会稽王的问话,诸葛恢也是思索了片刻,尔后便是也回答出口道“只是这谢安也忒放肆了点,朝廷三番五次任此人为官,可是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以至于每每都是敷衍了事……”
闻得面前诸葛恢给予自已的答案,司马昱并没有如他想象一般暴怒:好你个谢安,朝廷有意招揽你。你还不来,是嫌你命根子太长了吗?反而是握紧了拳头无奈叹息道“诸葛大人,我知你与何、庾二位大人都是前朝成帝遗世时所钦赐的顾明大臣,因此你们才能给皇帝出谋划策、推选贤能。可是话又说回来皇帝到底还是太嫩了点一点都不懂事,看样子还得麻烦你们这班老臣啊!”
“谢王爷夸赞,道明只不过是与次道、季坚二人受先帝遗命所托,做那忠人之臣罢了”不知怎地,诸葛恢在听得面前的司马昱言语之时竟微微落下泪来,而他也知晓自已这样实在有些难堪故此只好拱手。而司马昱也丝毫察觉不到说出此番话来的诸葛恢有什么细微的变化,当下便也是大手一挥“笔墨拈来!本王要修书一封送往宫内面圣”
听着司马昱要修书一封呈送圣上,诸葛恢便是一刻都不敢耽搁地将一纸一笔交到他手里“王爷,你要的东西我都拿来了”
抬头看了看诸葛恢把东西都拿来了,司马昱到时不介意地把东西拿了过去书写,还特意嘱咐了让诸葛恢亲自为之研磨:
‘素闻陛下识才而不可得,微臣心中甚感惶恐。但朝廷所招之人微臣也有所耳闻,此人寄情于山水之间而无心仕途,望陛下圣察以示皇恩浩荡’
写好了这些后,司马昱便是歇笔随即喝了口茶润润喉,尔后他更是拿起自已所书写之信在心里默念了两三遍不觉叫好。不过当下他也是知道虽说自已写的是很不错,但在旁人眼里看来却是狗屁不如,所以他随后也是把信交予了诸葛恢看了看,毕竟人家可是大才子啊!“诸葛大人,不知本王这封家信可还入得了你老的眼睛吗?”
“回王爷,王爷写的这封行书可真是令得道明折服啊。且不说王爷这些个话是发由心生的肺腑之言,就单单唯独是这书法可谓是妙笔生花呀!”见着司马昱正在兴头上,自已如果妄言的话说不定自已这颗脖子上的脑袋可救说没就没了,所以为了自身性命之忧诸葛恢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王爷你看,这封信……”
“据我看来这封信还是由我去送吧!诸葛大人手底下的人毛手毛脚的,到时候万一惹恼了皇上我们俩个的脑袋都得搬家”走到了诸葛恢面前司马昱便是拿起了信封顺便向他讲清了厉害,尔后等惊魂未定的诸葛恢反应过来只见他早已远去了。
……
本来司马昱仗着自已是皇亲国戚的身份便可径直入宫去,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待得他驾马至京门时还是被人拦了下来“你是哪里来的刁民,不知皇宫禁地不得擅闯吗?”
瞧着面前的中年大汉镇守着宫门禁止自已进入,司马昱心想原来你是把自已当成普通无奇的老百姓了啊。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是不恼,正因为有此等人镇守着宫门才不至于何惧皇城安危啊“哈哈哈,原来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啊!好好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去叫人把宫里的太监大人们请出来让他们睁大眼睛来好好看看我是谁”
见着眼前的驾马人下来止步,中年大汉倒也是傲慢地叫着自已身边的小喽啰进到宫中去找自已所交好的大人”你去请郗大人出来,就说这小子私闯皇宫罪可当诛!我在这里等着”言罢,就见那小喽啰飞快的进了宫去,只留下中年大汉及一干人等大眼瞪着靠在马身旁的司马昱。
郗太尉……在心里默念了几声这个称呼,司马昱脑海里便是浮现出了个人影:郗监!要说这郗监自已都是认识,这家伙可谓是四朝元老了:从惠帝时期到如今可真是不容易啊。而就当司马昱想着希望他能快些出来认清自已进去皇宫时,郗监便在下一刻当真出来了“王统领,听说你抓到了一个乱贼臣子!只是不知那人现在在哪呢?”
看着郗监出来,司马昱也是很怡然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郗大人,不知你老最近可好啊?我此次来是想进去给皇上送封信,所以还请大人快快把我领进去吧”而就在司马昱说完这番话后,那个中年汉子便是不情愿的瞪着他“你这小子,太尉大人岂是你能随便触之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放肆!你们可知道他是谁,全部给我跪下”只见郗监一见这人正是司马昱当下便直接是傻了眼王统领这个小门卫头子不是说来人是个刁民吗?可这……想了想郗监也是知道这姓王多半是不认识面前这个贵人,所以故此只把他当做了寻常人家的老百姓了“微臣拜见会稽王,刚才之事完全是下人办事不利与臣无关,还请王爷明察”
听着身旁伙同自已这些人跪下请罪的郗监口中之语似乎是将他与自已的关系撇了个干净,还把全部责任推给自已让自已一个人背这黑锅,于是中年汉子当下便是怒道“郗监你个老东西,劳资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瞧着中年汉子望着自已干瞪眼的怒意,郗监也是一脸哀状“王统领,老夫承认我确实与你私交不错。但要是论今-日-之过的话恐怕是你一人之过,非老夫与你二人之国才是”
“郗监老匹夫,你……”中年汉子也是一个豪爽性子,平生最看不得那些奸佞之臣的存在,所以当下说着便是拔出了腰中的佩剑准备与之一决雌雄。
而就在双方都水火不容、僵持不下之时,司马昱便是上前把中年大汉手中紧握的佩剑重新插回剑鞘之中“刀剑无眼,望统领还是小心为好!”随即他也是赶紧拍了拍郗监的肩膀提醒道“大人贵为太尉,与此等下人一般计较实为不美。若是我将此事禀明皇上怕是太尉大人头顶上的那顶乌纱帽估计就戴不久了吧!”
闻见司马昱口中之语不像是在开玩笑,郗监便是连忙磕头求饶道“罪臣故有罪,但罪不至死,还请王爷万不要把此事告知皇上才是啊”
看着郗监说出这番话,中年汉子也是一阵心悦:自已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怕当今圣上啊!说真的别看郗监乃是四朝老臣,要是万一不小心惹恼了皇上那你也只能乖乖卸甲归田,抱憾终身了。而司马昱也是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在看到郗监跪下连连磕头时他也是仿佛换了一张面孔,嘴边始终挂着一丝笑容地把郗监还有中年大汉扶了起来,并把他们的双手叠在了一起“你们二人都是在皇家当差,可谓算是皇帝的亲人了。而自古只闻君昏庸而臣贤能的例子,岂闻君正而臣乱的道理啊?所以依我之见你们还是和好吧,以后在皇城相见你们还是好朋友,你们说我说的对吗”
二人在听了司马昱之言后都觉得他说的实在对极,本来自已二人都在为皇家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地,如果把这件事情闹大也没有那个必要,所以当下就见他们握手言和,可谓一笑泯恩仇。而他们握手之后郗监借由送司马昱入宫面圣的理由就离开了大门那里直径入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