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跳舞这种事,也没什么好纠结的,毕竟想当年,他也是经常抱着姹紫嫣红的各款美女,在舞会或酒吧,对着记者的镜头,各种凹造型。
关键是足就插了,不久之前还吐槽贴在依依美背后的埃吉尔的手是咸猪爪,可好歹人家埃吉尔还是本本分分地固定在一个地方,没有任何不轨动作,换你丫的自己上倒好,上下左右摸个遍不说,看那意思,还准备搞“摸臀杀”?
妈的,安泽宇,你小子完蛋了!
如果说,谢南城先前想买刀斩了埃吉尔的手;那么现在,就是恨不能杀去厨房搞把菜刀,把安泽宇剁碎喂汉奸斑斑,让他正儿八经变成一坨狗屎……
当然,还有更让谢南城跳脚的,那就是再依依的表现,她不一巴掌扇飞安泽宇那头无耻色狼不说,还放纵他恣意揩油,而且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两个居然毫不避嫌地越靠越近,安泽宇那两片翕张间能气死阎王的嘴皮子眼瞅着就要贴上再依依充满胶原蛋白的小脸蛋。
大庭广众,有夫之妇和原配发小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黏黏糊糊,把他这个正室老公摆在哪里?哎呦他的脸呐……呃,那已经不是关键了,关键是他感觉自己快要原地炸裂了!
支棱起耳朵,根据他的经验判断出,这一支舞曲开始倒计时,妈蛋,头号奸夫和备胎奸夫轮番上阵,他这个原配老公有什么道理不能上?
嗯,先抓个“壮丁”,环顾半圈,他肚里蛔虫似的陆翼遥主动上前一步,并递给他一个“抓我”的眼神,谢南城装作眼瘸没发现,视线滑到一边去。
结果旁边竟是程宇莲和苏迪恩,她二人眼底的意图更加裸,特别是程宇莲的表情,简直就是在明示他:大外甥,快,快过来带着我的心肝小宝贝去跳舞!
谢南城默默在心底打了个寒颤——那张脸再像缇恩,终究也只是皮相,七年了,他再不清醒,这辈子就过去了……
这一回,谢南城装缺心眼,客套得对程宇莲点点头,接着转眼对陆翼遥招招手,示意她靠过来。
正面叫板苏迪恩,小胜一局,陆翼遥眉目间流溢出喜色,走路的姿势也彰显出她的得意,只是谢南城一转头的工夫,陆翼遥就深刻的体会了一把“乐极生悲”的滋味。
谢南城需要一个道具接近目标人物,所以召唤陆翼遥之后,注意力自然又转回到再依依身上,而靠手段上位这种事,在程宇莲双击666的时候,陆翼遥还在她爸腿肚子里转筋呢!
眼见雄纠纠气昂昂的陆翼遥就要经过苏迪恩眼前,程宇莲确定谢南城没有留意到这边情况,立马给苏迪恩递个眼神。
苏迪恩在正经事上经常缺根弦,但缺德犯损上,脑瓜绝对够活络,瞬间领会程宇莲的意思,趁大家没发现,抬腿瞄准陆翼遥小腿,卯足劲狠狠踢过去。
飘飘然的陆翼遥猝不及防,趔趔趄趄朝向栽过去,但她心里清楚,在这种场合,有再依依那颗真正的明珠在,旁人想要出彩太难了,但要是就这么摔倒,绝对可以丢大人。
经过那样的劫难,**遭受折磨不说,就连梦想都被摧毁,比起来,摔一跤出点丑算的了什么啊,但她无法容忍自己在死敌面前落了下风。
关键时刻,过去积累下来的舞蹈功底派上用场,陆翼遥技巧性地平衡住自己,尽管小腿钻心的疼,但她咬紧牙关,在苏迪恩面前,仍亭亭的,优雅路过。
苏迪恩错愕得瞪圆眼睛,表情有点滑稽,在陆翼遥顺利通过后,咬牙切齿直跺脚。
陆翼遥来到谢南城身侧,轻声打招呼:“南城——”结果被头也不回的谢南城一把拉住,简直朝舞池中央走去。
当是时,安泽宇凑近再依依耳朵边,一本正经地说:“依依呀,正所谓‘淫者见淫,痔者见痔’——先前我在你身上施行佛家摸骨疗法,只有满脑子肮脏思想的封建老八股才会想入非非,你说对吧?”
被这斯文败类明目张胆一揩再揩油水的再依依,回敬他一记白眼:“你是在拿我当锡予的同班同学哄么?”
安泽宇大萝卜脸不红不白,梗着脖子叫:“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也是个封建遗少,果然想歪了吧!”
拿捏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哎——当今之世,像我这种心怀坦荡的安静美男,逐渐成为稀缺的珍贵品种,所以才要说,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口沫横飞:“哲学家乔尔丹诺布鲁诺因为宣扬日心说与宇宙无限,挑衅宗教权威被活活烧死了;伽利略也以违背‘1616年禁令’和圣经教义的罪名被判了终身监禁……”
最后总结:“但那些都是几百年前的例子,就说当下,痛心疾首啊,我曾经天真无邪的依妹妹,现在竟也拿世俗的污秽思想审视圣洁的摸骨。”
再依依斜眼瞟着为吃她豆腐,东拉西扯生搬硬套,极尽所能地强词夺理的安泽宇,脑瓜子都被他吵大了:“ok、ok——我承认我智商还不如锡予同学高,总可以了吧!”
安泽宇一脸受伤表情:“依依,你怎么可以如此不信任我?”
再依依被他酸得差点倒了牙,不在同一个次元,该怎么交流呀?
内心深处的小人在摊手,明明是小清新的温柔音乐,但因为舞伴是安泽宇,生生让再依依感觉,自己正在表演一场音响师放错背景音乐的滑稽舞台剧……
让一众人等着不是再依依的习惯,先前她没有准点下来,已经觉得心里有愧,露面之后,更在没有打招呼的情况下,直接进行跳舞项目。
这有点违背常规,但秦淑离执意做出这样的安排,化身“老婆奴”的再泊钧也没有说个“不”字,于是再依依只能“客随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