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会放过她,敬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匕匕奇小說.。”
轻轻猜出他的意思,有些尴尬,却仍是在故作不知,“陛下真是仁慈,要是我就直接斩了他。”
萧子隽眉头微微拧了起来,看来,这丫头已经变坏了,邪笑道,“朕可舍不得。”
目光再次看向轻轻的面庞,分明就是说给她听,“只怪她生得太好看,朕还是觉得留着她给朕生娃比较划算。”
宁轻轻登时气噎,这脸红一阵白一阵,半天才反击道:“有人是因为面皮厚才当上皇帝的吧?”
他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说法倒是有趣。”他掀了袍子,索性坐了下来,“朕在想,是你师父面皮厚,还是你夫君的厚?”
闻听他提及师父,轻轻想起了早上陆渊所说,她一下子低头沉默了。
萧瑜本可以作壁上观,却为了自己选择攻城。
良久,她才抬起头来,冲着他勉强一笑:“谢谢你,萧子隽。”
萧子隽望着她消瘦的脸,心里五味杂陈,刚才戏谑的脸也渐渐冷了下来,他舒了口气,“你说得对,我欠项承晔的,他救了你和瑞儿,所以我选择与他战场对决,而不是让你和瑞儿背负什么愧疚。”
“朕现在明白,没有比你和瑞儿回到我身边更重要。轻轻,我希望你真心回到我身边,我们一家团聚。”
一家团聚?
轻轻在心底重复着这样的话。
脑海里却倏然想起师父也说话类似的话。
“等朕找回了瑞儿,朕就与你成婚。”
“朕不会拿你和瑞儿换取任何!”“瑞儿是你我的孩子!”
曾经,她也憧憬过师父、瑞儿、自己在一起的时光。
沉默了会儿,她歉意道,“对不起,我什么也记不得了,一时无法答应,我需要时间。”
“好。朕给你时间。”
萧子隽淡淡应了,“今后的日子里,我会陪你一起慢慢记起来。”
因不知回应什么,轻轻只低着脑袋,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须臾,忽听他问:“可有吃药?”
轻轻先是愣了一会儿,方才“噢”地一声明白过来,点头道,“一直有吃药的,但是没有起色,药又苦,近来便不常吃了。”
“苦就别吃了。”
忽然伸过手来,攥住了她的手,轻轻惊了一下,却没拒绝,“记不起也好,朕希望与你过好未来。”
轻轻低头不说话,心底渐渐升起一抹暖意。
犹豫了会儿,她忽然抬头问,“从前我们……”
他看透了她的心思,接着道:“从前的事太多。你只知道一点就可,朕从来都是你的夫君。六年前是,将来也是。”
轻轻的一颗心乱起来,瞳眸里满是迷茫。
为什么项承晔说自己与他本有婚约,却阴差阳错错失良缘呢?
萧子隽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自己与师父又该怎么办?
……
宁轻轻在这样的纠结中度过十日,这期间,她几乎看不到萧子隽的人影,听说齐楚在打仗,双方各自死伤不少。
到了如今,师父一定会知道自己和瑞儿在萧子隽这里,以项承晔的作风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场战争到底是愈演愈烈了。
一个是自己的师父,一个是瑞儿的生父,轻轻想起来就头疼,她不想萧子隽与项承晔打仗。
今日一大早,她忽然听说皇帝从外头回来了。
她心里存着事,来不及多想,轻轻便去了齐帝住处的门口。
前来迎接的自然先是林越,见了轻轻,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话说的结巴,“郡,郡主,您,您来了啊,那,那个,您稍等”
轻轻不由地蹙了眉头,这个林越听说是向来活泛得很,只是为何见到自己这般呢?
她好奇地走了进来,房间里并无一人,轻轻纳闷着。
林越笑道,“主上,一会儿出来。”
轻轻正思索着,内门推开,走进来一人,萧子隽似乎是刚沐浴完,此时上身披着一件素色的单袍,尚且敞着怀,露出里头麦色的胸膛。
轻轻猛地别过头去,那萧子隽也被宁轻轻的突然来访弄懵了,此时面上的神情颇有意思,既惊又喜,始料未及,又有些受宠若惊。
她可是难得来一次。
他飞快地将身前的袍子穿戴好,然后故意黑下脸斥责林越,“林越,你这差事越发当得不走心了。”
这么一说,轻轻低着脑袋愈发不好意思。
刚才是自己不客气走进来的,林越没说让自己来。
林越最谙萧子隽的心思,此时拿起一旁的药递给了宁轻轻,“郡主,给陛下涂药的活,就交给你了。”
轻轻望着自己手里的琥珀色药瓶,尚未搞清楚什么,林越已经窜出了房间。
轻轻拿着药瓶子,再次看向萧子隽,才看清他并未沐浴而只是换了件袍子而已,“你受伤了?”
这时候,内门出走出来一个侍婢收敛出一套衣袍,轻轻见其上露出血迹斑斑,脸上不由地闪过惊疑,略紧张道:“我,我先走了。”说罢,便放下手里的瓶子。
萧子隽这才回过神来,眉头一缩,“站住。看见朕受伤就一走了之?”
她方才回过头来,看着他不自然的笑了笑。
几日不见,他似乎黑了,只是仍旧神采熠熠,倒看不出哪里受伤了,“我,我是想去喊太医来。”
“朕不需要他们,有轻轻就好。”
他拿起桌上的药瓶走过来,“有劳郡主了。”轻轻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去,萧子隽露出难见的会心一笑。
随后,他走入了内寝,宁轻轻拿着药瓶谨慎跟着。
内寝,轻轻站定看着他。
萧子隽极其自然地将上身的袍子松了,然后趴在那榻上,交代宁轻轻,“撒到那些红肿的地方就行。”
伤口似乎并不是新的,看上去有一段日子了。
“不是新伤,这两日不小心裂开了,又被山中的蚊虫叮咬肿了起来。”
轻轻揭开那伤口一看,自语道:“伤口要先清理一下。”说着出去让人拿来干净的毛巾和热水。
伤口比想象得严重,轻轻仔细地将伤口周围擦洗了下,心里想着他是皇帝又怎么会受伤?待听他嘴里似乎“吸”了一声,她忙得收了手,蹙眉问,“疼吗?”
趴在榻上的萧子隽暗暗笑了,又故意吸溜了一下,“疼。”(51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