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姜大夫,他医术高明,一定能看好。”沈澈转身欲走,却被何雅拉住。
“万一看不好,你是不是会另娶?”何雅觉得自己嘴抽了,应该说的不是这句。
沈澈呵斥道:“胡说什么?你这病因我而起,我岂会做那负心之人!”
何雅耳朵竖了起来,见沈澈脸上有失言后怕,眉头一皱,痛苦道:“我以前听人说,人最怕的就是脑袋出问题,我感觉我活不多长时间了,这一辈子我虽干过很多坏事,但没一件是要人命的,却被人要了命,澈,我不求你别的,就求你看在我伺候过你的份儿上,一定要找到这个打我的人……”
沈澈一听,手都僵了,推了玉砚出去,也摘不干净呐。
其实他若能冷静一下,变成发现今晚太多诡异之处,不过情这个字难解,他此刻眼里心里都被小老虎这头疼闹的满是悔恨和自责,如何能发现妻子眼底那缕狡黠。
何雅见沈澈面有犹豫,心想果然十有**是这货干的,他到底给自己穿过多少小鞋?心一横,两手一松,在沈澈怀里抽搐起来:“我不甘心哪,到底是谁……谁!”
沈澈再难以忍受,抓住她两手,凑近贴着她:“雅雅,我告诉你,你千万别生气。”
第二碗鱼片扮饭下肚,何雅把玩着手上的金牌打了个饱嗝。
沈澈耷拉着脑袋坐在小木凳上。
暗狱那些手段算什么?什么叫兵不刃血,什么叫做杀人于无形,看看他家媳妇就知道了。
堂堂的暗使大人哈巴狗一样蹲着,还得问一句答一句,这可真别被人看到了,沈澈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门。还好……门关着。
何雅张开便喊:“何春花啊……”
沈澈忙窜到门口面抵住:“雅雅,千万别……”
何雅觑了他一眼:“那你说,以前给我吃的东西里面你都加了什么?”
沈澈挠了挠耳朵:“就是捉几条虫……”
“放屁。大冬天的哪来的虫,你真没放过鼻涕鼻屎之类的?”
“没有!就……就放了一次。嫌恶心以后就没有过了。”
“你给我死过来!把老娘给关到地牢里,把老娘给打得死去活来,你还出来装可怜!”
何雅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沈澈脸也绿了,立即想起小老虎被那狱卒轻薄,恨得嘴都咬出血了。
何雅见他沉默,自己眼圈也有些红了,先前只道他肯定有些小动作。哪知从头到脚都被人耍了个遍。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沈澈起身:“雅雅,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好个屁!”一口口水喷得沈澈连忙闭上眼睛。
“你上次还把我倒吊在大水缸上,回来还装模作样地去找沈墨求情!”何雅气极,抓起枕头朝沈澈丢去,沈澈忙接住:“我抱你那么长时间,你都没认出来我,我本来打算告诉你的……”
“你给我滚!”这么长时间,想说早说了。混蛋骗人都带笑的。
沈澈见妻子气得掉泪,自己早心疼得碎了,连声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除了让我滚,别的都行。”
“你不滚是吧,我滚——”何雅蹦起来往外走去。
沈澈忙去拉她,却没拉住,心急得要跳出来了,却见何雅自己停住,自言自语道:“不对,我不能走。凭什么我走啊,犯错的是你!”
沈澈忙道:“是是是。”
何雅眼珠一转:“你除了不滚。别的都愿意是吧?”
沈澈忙道:“是是是。”
“那你出去抓两只蚂蚁。”
“蚂蚁?”
“不错,罚你跪在蚂蚁上。不准跪死了!否则,以后一个月你都睡地上!”
沈澈:……
沈澈终究没跪成蚂蚁,只是苦了玉砚,在院子里跪搓衣板,一面跪一面感叹,选准主子是门技术活啊!
此时小澈子百般争取之下,终于取得了伺候何女皇洗漱就寝的权利,一切收拾完毕之后,小澈子瞟了一眼床榻,无比小心提醒女皇大人:“您……脑袋也没事啊!”
一把发梳准确无误砸在他脑门子上。
“睡地上,敢往上爬,我揪了你!”
揪?小澈子立即觉得某处凉飕飕的,不过很快有人来温暖他了,肉圆子抱着一床被子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笑嘻嘻地给他放在椅子上了。
诡异的丫头,一直都在外面,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沈澈懒得去想,屋子里铺着原木,木板上面有厚实的毡毯,又铺着被子,不应该冷,但怎么都觉得寒气,听着里面床上静悄悄的,沈澈盘算着“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句老话,女皇大人这么生气,十有**也是喜欢他的,怎么地也得先把儿子生了,呃,虽然还要调理三个月,但不妨从现在开始努力。
何雅有所防备,被子都卷得死死的,奈何沈澈还是个练家子,现在这天用不着烧地暖了,但他手指隔着被子戳了几下,何雅手就松了,沈澈趁机掀开一角,钻了进去。
何雅惊醒,拼死反抗,沈澈使命抱着,两人从床外滚到床里面,又滚了出来,几滚之下,何雅发现肚兜亵裤都被沈澈给扯得没影了。
“下去!我生气了!”
沈澈不听,轻轻咬在她胸口,手也不老实,顺着溪谷往深处摸。
“我……”何雅抬腿要去顶他。
沈澈忙按住她腿,嘴上却“嘘——”的一声,人顺着被子往下滑,到她肚子上停住,小声道:“雅雅你这么凶,小心吓着我儿子。”
再多气这一瞬间也跑了,感觉到妻子小肚子动了几下,沈澈被子里面无声地咧嘴一笑,接下来两人却同时一痛。
原因无它,何雅笑归笑,照旧给了他一腿,这一腿没捣着沈澈,沈澈却啃了一嘴毛,尴尬得何雅要死了,沈澈瞬间难堪,转念在何雅惊呼声中,重重咬了上去,却没落牙,只伸出舌头在那蜜谷之上舔舐。
两人时间不算短了,沈澈何时这样过……何雅羞得要并拢双腿,沈澈却用跪着用身子给她分开,愈发往里去,直到妻子身子渐渐失了抵抗之力,浑身软得像个面团,由着他分到尽头,挺身而入,尽享那温柔之乡的甜蜜。
果然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沈澈想,却见妻子还捂着脸,笑着在她手指上吻了吻,轻掰她手,欲去擒那红唇,何雅却侧过头避开。
嗯?
何雅眼垂着,并不看他:“味道如何?”
沈澈:……尚好。
何雅:忘了告诉你,早间听你话,一直没洗。
沈澈:……
被红唇给嫌弃了,只得从别处补偿,次日何雅坐起来,捧着左右两团肉心疼了好半天,沈澈的确是属狗的,还是没断奶的小狗!
此时沈大人早忘了昨天要跪蚂蚁的悲惨,一伸手从后面搂住妻子,吓得何雅忙推他:“我不生你气了,你歇歇劲儿。”
沈澈莞尔一笑,一手支起头,侧躺着看她:“那你怎么看起来还很失落?”
何雅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怎么适应这新身份。”
沈澈不以为然:“不管我是谁,媳妇儿只有一个,还不是你。”
何雅问道:“家里人都不知道?”
沈澈道:“知不知道,我还不是我。”
沈澈身上有一股清流,纵使何雅带着未来文明的智慧,也依然为这一种态度欣赏。
沈澈终于在妻子脸上见到一丝笑意,伸手捏了捏她脸,凑上去亲了一口,何雅没防备,连忙擦了擦嘴。
沈澈没好气道:“还嫌弃哪!”
何雅拿枕头去捂他脸,旋即叹了口气:“你考中会元,我还以为是我的功劳,哪知你本如此出类拔萃……倒叫我觉得配不上你。”
沈澈一惊,身子一翻将她压下:“胡说什么!”
旋即醒悟过来:“你这狡猾的母狐狸,又想知道什么?”
何雅见被她识破,恨恨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道:“想问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澈盯她半响儿,直到那雪白的脸颊上多了一层淡淡的红色才悠悠开口道:“那你先回答我为何选中了沈墨?”
“这还不简单,沈墨人长的俊,又有功名,性格又老实……”
“老实?”沈澈扬眉。
“当时以为是。”
“什么时候?”
“我说了你别生气,其实我以前见过沈墨一次。”何雅遂将那年去白马寺烧香游玩偶遇沈墨一事大概讲了一下。
“你不是见沈墨一次,你是救了沈墨一回。”沈澈道。
“算不上救吧,反正举手之劳,估计又别人路过也会帮上一把。”何雅并不多在意。
“你救了沈墨,沈墨却不同意娶你,你不觉得奇怪?”沈澈道。
“他或许并不知道我是谁,当时那孩子脸都吓白了,傻愣愣的半天连个谢字也说不出来,所以我才说他老实。”
“哦?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沈澈腰一挺,何雅这才发现又被他得逞了,腿乱蹬之际被沈澈牢牢固定在腰际,紧抽慢送起来,这才醒悟过来沈澈刚说了什么。
“那孩子是你?”何雅捂住嘴不可置信地道,又一想,的确有可能是沈澈,他们俩长那么像,只是外人只知沈墨,而不知沈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