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器灵宗护船而来的老者行事,当真有些叫人捉摸不透,当时他以双色阶梯考验众修士的时候,话说的很死,那就是攀登不上阶梯,便无法进入器灵宗。可是现在当大多数的修士经过千辛万苦,且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攀上破甲船之后,那老者看到阶梯之上那些仍在坚持的修士,他干脆一甩手,直接将那些还未登顶的修士也给解放出来。
“谢前辈恩德!”“前辈仁慈,我等没齿难忘!”凡是受了老者恩惠的修士,在踏上破甲船之后,一个个惊喜之余,便对着那神秘老者躬身施礼。
“好了,我是看在你们坚持不懈的份上,才决定帮你们一把的!至于你们念不念恩,老朽并不奢求,只是希望你们到了器灵宗,像现在这般知难而进的精神不变,否则,也枉费老朽帮你们的一片好意了!”老者看看破甲船上的修士,对着他们大声的教训道。
“是!谨遵前辈教诲!我等一定不忘今日之事,势必将前辈的教训谨记心间!”
现在那些受了老者恩惠的修士,那里顾得上其他,他们不住的朝着老者施礼,心里更是念及着老者的好处。说来这老者的举动并不叫人难以理解,这些坚持不懈的修士,大多是学院一派出身,本来在灵石的数量上,就不占据优势。或许老者此举只是一时心动,但是让他没有料到的是,正是他今日的善举,倒是给器灵宗日后的繁盛,起到了一个极好的推动作用。
“开船!”老者看到此番运载的人数已经达到宗门的准许,所以他直接闪给船上的修士一个高深的背影,而后两个铿锵有力的字眼便从他口中说了出来。
“啊……这就可以了,我……我真的能够进入器灵宗了?”听到老者那开船的命令,本来还有些提心吊胆的少年,此番终于放下心来。只要船开动,那一船人去往器灵宗的事情就定下来了。至于那些没有登上平台,以及登上平台却在攀登阶梯过程中半途而废的那些修士,则只能等待一月之后,另一艘破甲船的来临。
“白小妹!你身体无碍吧!”现在汪宗俊三人得偿所愿,所以在破甲船开动的时刻,汪宗俊便对着白芙蓉询问,因为他知道刚才为了登上第十五道横梁,白芙蓉在那第十四跟横梁上沾了许久,那刺骨的寒意更甚不断的对白芙蓉进行侵袭,汪宗俊有些担忧,万一这股寒意真的留在白芙蓉身体之内的话,恐怕会对白芙蓉日后的修行有所影响。
“我自然无碍,不要忘了,我修炼的也是水系灵力!”白芙蓉瞪了汪宗俊一眼,虽说最后自己是得了汪宗俊的帮助,可是白芙蓉却是知道,那戒指乃是雷凌所提供出来的,换句话说,是雷凌帮着自己登上了蓝色阶梯。
“哼,都是你多事,后面我能坚持的住,最后就算没有你那三万多的灵石相助,我也能够登顶的!”因为对于雷凌,白芙蓉一直存在着不好的念想,所以在清楚自己攀上第十五道横梁所需的灵石,是来自雷凌之后,白芙蓉心里总有些别扭的感觉。
“哈哈……这都怪我,以白妹子的能力,怎么会坚持不住,都是为兄太着急了!”汪宗俊看到白芙蓉虽然抱怨自己,可是语气却不像先前那般的冰冷,他清楚这是白芙蓉逐渐开始认可雷凌的表现。
“嗯,那灵石暂且记下,等过些日子,本姑娘会还上的!”白芙蓉嘴巴一撅,甩下一句话之后,便朝着破甲船的深处走去,这破甲船巨大无比,倘若要装满人的话,三五千人不成问题,只是因为器灵宗内的限制,此番上船者,仅有七八百人。所以相对于这巨大的破甲船,船上空间很大,他们可以在船上走动,前提是不许惊扰了船上的守护之人。
雷凌对于汪宗俊跟白芙蓉的对话,很是随意的听听,对于白芙蓉的话,他根本未放在心上,自己既然将灵石送出,就没想着收回,虽然白芙蓉对自己意见不小,但总的说来,这白芙蓉并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假清高。
雷凌跟汪宗俊一起,也在破甲船上闲逛起来,不过在雷凌四处走动的时候,在破甲船的一角,一个怨毒的目光却一直盯在雷凌身后,这人正是不久前袭杀过雷凌的那个水系杀手,自从他猜测到雷凌身上的火系灵力,也拥有先天级别之后,这小子反倒不捉急对雷凌动手了。他现在唯一担忧的事情,便是自己没有学院的积分,一旦到了器灵宗,若是自己身份被人识破的话,恐怕会将自己陷入危机之中。所以他正在船上搜寻落单的修士,他的念头很简单,那就是随后灭掉一个落单修士,而后自己将其的学院积分强行占有,以此来个冒名顶替。作为杀手中的精英,他跟先前陨落的寒一样,有着数种置人于死地的手段。
破甲船巨大无比,其在水上的行驶速度,却犹如箭矢一般,乘风破浪,叫人站在船头,有一种举臂高呼的冲动。破甲船外围都用厚厚的金铁包裹,使得此船有着强大的对战之力。
“雷凌兄弟,你对器灵宗的了解可深?”闲来无事,汪宗俊便跟雷凌攀谈起来。
“无多,不过在学院选拨中,也唯有这器灵宗的使者,其行事能入我眼,索性便选择了器灵宗!”雷凌说的也是实话,当初在学院选拨赛中,虽然其余宗门也有接纳自己的意思,可那四大宗门都带着有色的眼镜看人,唯有器灵宗的使者,对雷凌客气有加,除此之外,雷凌来器灵宗的最大原因,便是那使者身上佩戴着的玉环,那可是出自雷凌父亲的手笔。
“嗯,五大宗门之中,这器灵宗实力虽然算不上居首,但其地位却不容小觑,有句狂妄的话,说出去雷凌兄弟或许会笑话,若是五宗对战的话,就算是其余四大宗门一并进军器灵宗,也攻不下这战斗力不在前列的器灵宗!”汪宗俊身为隐世家族的弟子,其中自然知道一些雷凌所不知的秘闻。
“哦,这器灵宗居然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听到汪宗俊说起器灵宗的事情,雷凌也很是好奇,毕竟先前的自己,根本就没有与所谓的宗门有过任何的交集。
“自然,器灵宗最为强大的地方,便是其厉害的锻器之术,另外我听说,这器灵宗的总部,可是有着传说中的圣器!”汪宗俊压低了声音,对着雷凌爆料。
“圣器!”雷凌惊诧,对于圣器,雷凌先前也见识过,当初在在学院,参加试炼之地,似乎就是在一个圣器之内。
“哈哈……”汪宗俊看到雷凌惊诧的样子,突然爆发出一阵爽快的笑声,“我也仅仅是听说而已,至于有跟无,等雷凌兄弟到了器灵宗,自然会有个分晓!”
原来这是汪宗俊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雷凌正想着反击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站在船舷边上的几个修士,大声的惊呼起来。
“水怪!真的是水怪!”随着那几人的惊呼,更多的修士,从远处窜到船舷边上。当真跟那几个修士喊叫的一般,就见那广阔无尽的水域之上,突然有着一团团的巨浪涌现,那每一个浪头,都有一丈多高,这巨浪就出现在距离破甲船不远的地方,所以船上的修士,能够很是清晰的看清那巨浪之上的情况。
只见那巨浪的头顶,有着一个个奇怪的水域生物,那东西跟海中的巨型章鱼有些类似,其整个身子软软的,八条犹如梁柱一般粗细的触手,就在水面不停的拍打着,看那情况,似乎这些怪物在捕捉什么一般。这血怪物跟章鱼不同的地方在于,它们的脑袋居然像极了陆地之上的鸟类,不但有着尖尖的钩嘴,其脑后更是有着一团犹如火焰的红色羽毛。
“鹦章!”在看到那水怪的时候,雷凌脑海中一下冒出如此的名称来,因为当初在学院,雷凌曾经在学院的图书库内,看过天玄大陆上的一些猛兽志,这鹦章便是其一,这家伙的脑袋酷似鹦鹉,而身体却像是章鱼,别看这家伙生的软软,可是攻击力却极为强悍,若是寻常的船只,恐怕都禁不住这家伙一条触手的袭击,雷凌没有想到,这才踏进水域深处,便遇到了学院猛兽志中记载的怪兽。
“是鹦章!”在雷凌认出此水兽的时候,也有修士认出了这家伙,于是在船舷之上大声的呼叫起来。
“呼!”或许是人类修士的叫嚷,惊扰到了水中的怪兽,其中一只体型巨大的鹦章,猛地甩出一条触手,便朝着破甲船的船身狠狠的袭击过来。
“不好,这家伙对要攻击咱们的战船,当心!”毕竟船上大多数修士都是头一次与如此大的水怪打交道,尤其是一些知晓鹦章厉害之处的修士,在看到那家伙居然朝着自己攻击而来的时候,心里当真害怕。不过不等他们做出反应,其脚下的破甲船上却诡异的亮起一层能量涟漪。
“砰!”那鹦章的触手,在一下击打在船身之上护罩的时候,顿时一声巨大轰鸣想起,不过那破甲船却没有一丝的动摇,仍旧以刚才的速度前行,至于那鹦章的触手,则被破甲船上的禁制,直接崩碎了一条触手。
“哇!好强!这破甲船真不愧是水域横行的霸主,单单是一道禁制,居然能够将鹦章的触手给震断!”那被震碎一条触手的水怪,鸟嘴中发出一阵吱吱的叫声,似乎是在向船上之人示威,不过这家伙似乎神智不低,它清楚眼前的巨船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之后,接连叫了几声之后,便一个转身,再度朝着先前拍水的水域沉了下去。
本来这破甲船以极快的速度驶过此片水域,可是叫众人奇怪的是,经历过被鹦章袭击的事情之后,这破甲船的速度却逐渐慢了下来。
“后退!”一道不大的声音在船上响起来,随即破甲船便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子,而后便朝着那崩断触手的水怪水域行去。这时一道人影从破甲船的内部疾驰出来,这人正是不久前,看着众多修士攀爬阶梯的那名中年男子,此番这中年男子出现,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你等运气不错,今日返航,居然会遇到鹦章围捕猎物,这是你们大开眼界的时刻!哈哈……”那中年人很是兴奋,似乎这片水域中藏着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且从先前他对鹦章的态度看,中年人明显对此水怪不感兴趣,那其仍这么高兴,只要用心者便能猜得到,叫这中年人兴奋的东西,恐怕就是鹦章围捕的猎物。
“你等让开!”
中年人对于水中之物志在必得,就见他遣开众人,他立身于船头之上。“哈哈,多亏有鹦章的围捕,这狡猾的猎物仍在这中心位置之内!”
也不知这中年人如何断定,自己将要捕捉的东西就在那鹦章的围捕范围之内。他的举动,已经引起了新来修士的注意,所以都一个个张大了眼睛,盯着那中年人,看看他是要如何猎捕水中猎物的。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那中年男人突然从身上取出一个类似吊杆的东西,只不过这吊杆有些特别,在吊杆的一端,居然有着近百个钩子,这些钩子都有婴儿的手指大小,且这钩子上面,已然挂好了其准备好的饵食。
“刷刷……”那中年人没有说话,直接将那特别的钩子投进了水域之内。
“扑通!扑通!”那吊钩入水,顿时引起了水中鹦章的不满,这些大家伙一个个伸出触手,不断的朝着破甲船示威,可是叫众人奇怪的是,这些鹦章或许是得到了先前受伤怪物的信息,它们只对破甲船发出威胁的声音,却没有朝着船体发动攻击。
“哼,若不是今天心情不错,今天就将你们这帮家伙悉数捕捉!”中年人瞅了一眼那些鹦章,便不再上眼,他全部的身心都放在自己的吊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