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沉吟的声音，时不时夹杂着翻页声。
“刚才只是粗略扫看，现在却是已经确定。”将手里的东西，扔回到旁边光头的手里，吴凡有些不客气道，“里头全都是文字记述，你告诉我，你给的是什么？”
且不论内容，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怀疑，光头可能是在耍他。
一份连佐证的材料都没有，仅是单凭文字描述的信息资料？是不是里头写什么，他就要信什么？这很玩笑，不是么？！
“这都是以前我为了对付这人，派人所调查出来的东西，”光头男一指地牢里的家伙，开始解释起来，“但很遗憾，当初我发现手中势力奈何不了他的时候，本想通过查出他的行为（犯罪证据），通过官方的手段去动他。然而，却几乎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当然，原本还有些实质的照片，或是一些可以出来佐证的人，但泽越止这人渣却很有些手段，收买了那时候我派去调查的人，销毁一些有用的东西。而之后的人证，要么被收买，要么拿钱离开、玩起失踪，更有甚者却同流合污成为了这家伙势力的一员。”
吴凡在一边静静听着，待光头解释完后，他才收敛了怒色，点了下头。
不过，他的内心其实一直都很平静。完全不如刚才表现出来的样子，有什么火气。毕竟，无论光头龙一拿出什么。确凿的资料信息？亦或者片面之词？他都不会信，只会将之当成一种借鉴材料，然后再根据情况做出自己所认为正确的判断。
“行，我就信了你的解释，当那份东西是真的。”有八成的程度.....吴凡说着话，却已经在心中做出判断。这是他说出话后，观察地牢里其他两人反应，从他们各自脸上的微表情，所推断出的结论。
尽管，那份文字资料有点扯，甚至有些刷新了他的三观。
现代、和平的时代背景下，真的有可能出现这种人？
泽越止，人渣也。至于怎么渣，那份文字资料太长，不予叙述。
吴凡给总结一下，大抵就是几条：
第一，骗情骗身，主针对于异性。和这世界的主角伊藤诚，原剧中会做的事差不多。只不过后者是校园狗屎人渣恋，而对方是加强版的社会巅峰人渣路。金发男是个调教师，勉强是同道，只不过却是比较低端精于肉体方面的调教者，还是步入了歧途的人。他建立过一个俱乐部，说是俱乐部，但实际也就是打着幌子的情色场所，高级的那种。
凡被他弄到手的女性，经由教育后会被送入俱乐部作为商品，交由他人消费，主针对于男性，如社会上一些高管、高官等所谓的精英人士。
而这些人也由此形成了一张人际关系网，泽越止则在这张人际网中充当了一个联系节点的角色，知道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此之前，光头龙一这个手段能力皆不差的黑道头子，却搞不定对方的主要原因。
尽管泽越止现在被关在这里，但其背后的势力，也就是那张人际关系网，那些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公布出来、心中不安的人，其带来的后续麻烦不小，可以说水非常深，深到有可能把山崎组淹死的程度。
来到地牢前，吴凡与里头那双狠厉的眼神对视。里头的金发男，毕竟是被锤爆下体的人。他倒是一点都没掩饰，内心的恨意，对站在牢笼外面的他们。
那份文字资料里面，对方还是个黑拳高手，可能是自信认为打起来不会输，才让其在听到一些风声后，就敢带人跑来山崎组经营的夜店内搅事，但这人绝没想到的是，会被他一个酒瓶子，砸翻了车。
这是根据刚才看到的东西，建模演算出来的事，吴凡觉得八九离不了十，真相很有可能就是猜想的这样。
“而之后，他察觉到背后我在行动，做事就更加隐蔽，同时对山崎组明面的反击也随之而来。”光头龙一也走来地牢前，说着。
人渣论调，文字资料，总结第二条：拐卖人口，对象主要是女性，也有幼童。拐卖的意思有两层，一是拐走，二是卖身。被拐走的人，在光头龙一给的文字记录中，她们多是供给俱乐部商品的另一个源头，其中包括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比如里头，就有记载的，几个失踪，十岁之下的女童。
没有材料佐证，吴凡也不确定真假。不过，真的可能性，他认为有六成。毕竟，在现实当中，每隔几年，龙国的行刑日，被押到午台上斩首的人，总会出现犯了拐卖人口罪的家伙。
连杀得人头滚滚的龙国午台，都没挡住一些人的利欲。
这个世界，会出现人口贩子这类型的人，难道就是稀奇的事吗？
他顶多就是觉得这里官面有些太过废物、不作为，以及腐朽，换而言之，就是要完。
若是要再喊一句，那就是能够监督官员的龙国独裁帝制万岁？！
所以，前两条都不是刷新他三观的地方，后两条才是。
比如第三条，近亲乱X，连一般野兽都会去遵循的伦理准则，然而在对方的身上却被打破。在文字记录中，金发男是个家庭私生活极为混乱的家伙，与自己的亲族女性有着不伦的关系。这往小了说，是对方自家的事。但往大了说，就是在宣扬毁灭人类的论调。
讲科学（生物学），近亲乱X诞生下来的后代，仅有极小概率是天才，二十分之一是没有缺陷的正常人，而多数的则是有缺陷的孩子。想想看，缺陷的多，正常的少，一个种族若都这样，长期以往是不是就灭绝了？
好吧，这或许是危言耸听，但不妨碍吴凡这么想，这也的确是刷新了他的三观。
“以前我想过，通过抓他的亲族，来逼迫这个家伙就范，但泽越止完全就是个人渣，他根本就不在乎。”光头龙一在旁边说着，“我派人绑架过他的母亲，亲生的，然后打电话过去，你猜他怎么说？”
吴凡转回头，看着光头龙一。
光头龙一咧开嘴笑了起来，但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他说：‘我的妈妈啊是个风韵犹存的熟美妇，不过十几年前我就已经玩腻了那个身体，哈哈你们想要那就送给你们，记住她年纪大了欲望也高，你们要上就多几个人一起上。’当时，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我砸地上了。这人就是个畜生，他将亲人当作了什么？”
不错，这就是刷新他三观的第四条，虎毒食子。
根据文字资料，除了那个被光头龙一放掉的母亲外，被调查出来的事情，金发男还弄死过自己一个女儿，女孩死亡年龄十二岁，原因是过小年龄生产，后得了血毒症而亡。
当然，同样没有实质的证据，只是光头龙一派的人，从一家医院查出的事，只有一些人的口述，但病例记录却没有找到。
“把.....”
“嘿嘿嘿.....”地牢里头传出沙哑的笑声，打断了光头龙一越来越激动起来的话。
吴凡转过头，看见了一张鼻梁扭曲、一脸血乌、嘴中几颗门牙漏风的丑脸。
“那时候，后面的话你想知道么？”不等光头龙一回话，金发男就自顾自说起来，道：“我说：我上过你姐姐，你也上过的母亲，咱们不就是亲人了么？”
敢这么刺激光头，这是认为自己没可能活着离开了么？吴凡不由想道。
“哐啷....”地牢的锁链被打开，山崎龙一走了进去。
“啪....”两颗牙齿从他嘴里飞出，泽越止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舒服么？”山崎龙一拽起对方的头发，冷笑着问。
噗，然后一口血，就全喷他脸上。
“舒服，”金发男还能笑出声来，“但你就只敢这样....”
他的肚子又挨了光头的一记拳头。
“咳咳，你敢赌上山崎组，来把我干掉么？”他着干咳着，慢慢说道，“一旦我失踪的时间久了，很多东西就都会被曝光出来。那些与我一样是人渣的家伙，绝对会在自己倒霉之前，将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你们，给撕个粉碎。”
“你....”似乎被戳中软肋，光头只说了一个字。
“哈哈哈.....”金发男笑了起来，“你还得乖乖放了我，但我告诉你，你割了我的OO，这事没.....”
“啪，”又是一个巴掌甩在了金发男脸上，他口中最后的牙齿也没了，但却不是提着他的光头动的手，吴凡也走了进来，来到了光头龙一的旁边，“还没完没了了，不就是认为有依仗么？”
“只要让你交代一切，亲手把这些依仗交出来，不就行了？”他笑着道，这才缓缓地收回了手。
“你认为，我会这么做么？”阴狠依旧，但金发男再次转回头，脸却已经彻底成了猪头，两边的脸颊都肿得很。
“你的个人意愿，很重要？”吴凡问，然后自答道，“不，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这么去做的。”
“是你疯了？还是我听错了？”金发男冷笑。
“调教是门艺术，有些人却玷污了它。”吴凡笑了起来，伸出手搭在了金发男的肩膀，“就和被你送进俱乐部当商品的人，她们未必是自愿出卖自己的身体，而你也未必是自愿交出自己的依仗。”
金发男没有再接口，因为他早已表情扭曲，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人体大穴三百六十五个，其中痛穴......”一些莫名的东西缓缓被他讲出，“不过，你被砸爆了OO，那种痛感还没让你说出东西，想来痛对你没用，但麻呢？就算麻不行，痒呢？这些总该来一一尝试吧。”
脸色千变万化的金发男，而在旁边，吴凡却没发现，山崎龙一正一脸复杂的望着他。
我不是基尔道恩，我现在是罪徒佣兵团，行刑者——格里尔斯。
此刻，他的心里正想着的事。
格里尔斯，他的作品《孤儿世界》中，一个心灵扭曲爱用最残酷的手段，去折磨他人的变态。
作为一名漫画家，他的画风是冷色调的写实派，有时候为了画出细节，让某些画面更具真实感，更富有冲击力，他曾钻研过许多奇奇怪怪的知识，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武者、枪斗士的知识，又或者有关于拷问的书籍。
不过，貌似在拷问学上，他仅学习到了一些皮毛，一番上下其手，也只是让金发男脸色发紫，身体不断哆嗦。
地牢内，一股恶臭，却是新鲜出炉的污秽，散发而出的味道。
“算了，看你蛮可怜的，不逗你玩了。”吴凡捂着鼻子，对方身体抽搐的时候，他就提前一步躲了开来，现在却是笑着走了回来，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管这个叫逗人玩？这家伙都脱肛了。”这是小光球说出的话，或许也是旁边山崎龙一的心声。
场面的确是非常恶心。
“幸好我没被溅到。”吴凡笑着说，却是在回答小光球的话。
旁边，山崎龙一低头看了自己的裤子，那上面湿漉漉的还散发着一股恶臭，突然他觉得自己有些恶心了。
“其实，不管你说不说，都无所谓，要解决的办法还是有的。”接着吴凡走了开来，也远离了山崎龙一，“光头龙一，你找个像泽越止的弟兄，好好给伪装一下，最好能带去整个容，整成他那副样子，我们桃代李僵，将他取而代之。”
“哐啷...”被吊着的金发男，突然抖了一下。
“咦？你反应这么大，难不成只要代替你的人出现，又没被发现真身是赝品，你以前准备的手段就不会施行？”
金发男再次抖动，让铁索发出了声音。
“哈哈，看来我猜对了。”吴凡笑了起来，开始走动脚步，继续推断，“而能有这种行事的，那一定是你对一些人，或一个人交代了某些事情，这些事情会在你出事的时候发动。”
“一件事，少数人知道叫秘密，多数人知道就是公开了。所以，不会是一群人，应该是一个人。”
“一个人，那这个人是男是女呢？如果是男的，区间人选应该在和你一样的人中；而女的，不，你交代的那个人，一定是个女的。”
“作为一个调教师，没有什么是比被调教成功的对象，更加值得去信任的，所以那个女的，一定在你调教的人中。”
.......
“她和你没有血脉....不，有血脉关系，就是你的亲人。”
吴凡突然吼出声来，那边的锁链却是再次的颤动。
“谢谢你的配合，我大抵已经鉴别出一定范围的人选，接下来只需要仔细调查，想找出那个作为你后手的人，我想不难。”
金发男全身剧烈抖动着。
“哦，看来你已经猜出来了。”吴凡笑得很和煦，但在泽越止的眼里却如同恶魔。
“没错，从我进来打你第一个巴掌的时候，我的行动就已经开始了，我故意折磨你，这是为了消耗你本就不多的精神。完事后，那一句‘逗你玩’，你是不是觉得很无厘头，产生了一种你特么在逗我的感觉。呵呵，那是为了打断你的连续性思维，再让你的情绪放松下来.......之后我说出的那个方案，却是个节点。”
“如果你没反应就算了，但如果有反应，就如同刚才我接下去的攻势，一句句的问话和推断。虽然你没有给出任何一个字的答案，但你的身体却无比老实的回应了我的问题。中途你可能意识到了情况，没有让锁链再发出动静，但又怎么样，你的眼瞳可是收缩了，小拇指也动了动，不自然的地方实在不要太多了。”
旁边，山崎龙一此时却听得有些目瞪口呆。
“光头龙一，你都听见了，那么按照他的亲属表，去查吧。”吴凡吩咐道。
“我是山崎龙一，不是光头龙一。”他本能的纠正回了一句，然后却是反应过来，看了看一边是自信笑着的人，而另一边却是认命般垂下头的泽越止，“这.....”
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了，着重查这个家伙，那个被你绑过的母亲。”他又突然提了一句。
“哐啷....”那边，锁链的声音。
“畜生的儿子，却未必有一个畜生般的母亲。”
他摇了摇头，抬脚就向外走去，临到地牢门前却又停下脚步：“放心，你不会有生命危险，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仁慈，喜欢导人向善，只要你肯改过自新，我就让你活。”
“真的....”背后传来了问话，但却没有人回答他。
牢门重新被锁好，只留下恶臭和人。
。。。。。
“记住，一段时间，我们不知道那段时间是多少，所以每隔几天，你偷偷拍些照片寄过去，以免对面狗急跳墙。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留下最后一句话的原因。”
“是为了让泽越止那人渣，不会因没了OO又看不到生的希望，为避免再被折磨，他可能选择自杀的可能。大哥大，您高明。”山崎龙一恭维道。
吴凡一脚踢开了这个臭烘烘，打算靠过来的家伙，“离远点，臭死了。”
“是、是是。”山崎龙一点头哈腰，自觉离远了一些，然后接着说道：“那等事情完后，那家伙没了用处，我们是不是.....”
接着，这个光头很凶恶的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这么凶，你死去的爷爷和父亲如果知道的话，那一定会很伤心吧？”吴凡瞥了光头一眼。
“那您的意思是？”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一句颇有深意的话，被吴凡说出来。
“您是说，要放了那家伙？”山崎龙一睁大眼睛。
“当然不，估计以后有机会，对方会想把你生吞活剥了，毕竟你都打爆了那家伙的OO；而我他也不会放过。”
“那为何不做了他，一了百了。”光头有些迷糊起来。
“导人向善嘛，”吴凡才不会说这是为了因果点，只有客观存在才会有因果点产出，他只是说道：“等事情搞定，你就找个医院把人送去，好好的帮他医治医治，顺便变个性整个好脸，然后开家店那时候，她就是店中头牌。”
“唯有让这人体悟自己曾对她人造成的痛苦，方才能让对方悔悟曾经所犯下的过错。”吴凡叹了口气，快步走到暗门前推了开来，“好了，我就回去了，你还是先洗洗澡吧。”
说完，吴凡就离开了房间，而房间中，也开始弥漫出一股味道。
“好狠毒的做法。”山崎龙一呆立一会，才有些囔囔出声。
“不过没错，让那种人一死百了，实在太简单了，这样的下场才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