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特殊的来钱方式？在红灯绿酒总能看见穿着暴露雌性人类的街区，于旁边阴暗的小巷子里面闲逛，难道是期盼能从只有脏乱差的地上，能从一些用完乱丢装着神秘液体的超薄塑料袋中，捡到足以救急一下的金钱么？”小光球说出了不得了的话，自身散发出的三十六瓦灯泡光亮，让吴凡足以看清巷子里面的情况。
太过脏乱还说不上，只是这里总散发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腥臭。
脚下黑色皮鞋旁边，一枚粉红色看起来不久前刚被使用过的超薄塑料袋掉在那，连同旁边小光球所说里面装着的一些神秘液体，也肆意地流淌到外面，巷子的地面上。
“没道理啊，我一身衣服在这里也算上档次，口袋还塞了报纸，看起来鼓鼓囊囊，就有不少钱的样子，还总往阴暗的角落处走。正常套路，不早就该有一群混混跳出来，大喊打劫然后再被我反打劫么？”
吴凡带着口罩，有些闷沉的声音从中传出，口罩是从学园校医务室里头顺出来的一次性物品。
“喂喂喂，前面那个在天台上义正言辞说‘我有个人原则，事情有所为有所不为’‘老院长说过以伤人而谋利的是为邪道’的家伙去哪了，是吾眼前你这个蒙着面一副做好劫道准备的悍匪么？”小光球吐着槽。
“小命，你的设定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不应该是古董级别的外挂在附到我身上后，时不时跳出来说几声吾的、汝的卖萌一下，秀一下外挂功能什么的再充当一个故事萌物的角色，然后就乖乖回去安静等待接下来的戏份么？”
“怎么现在感觉，新潮的词语都从你的口中喷了出来，装着神秘液体的超薄塑料袋什么的，这么污的话你也能说出口，对得起我们达成共识之前，那段斗智斗勇的严肃剧情么？”
“作为一名合格的职业漫画家，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不符合原设定画出来的漫画，故事可是最容易崩坏的。”
“没想到，你是这么污的系统。”
吴凡平静的声音在小巷子里回荡。
“谁是古董外挂谁是萌物啊，魂淡。”
“说起来，这里不是漫画，而是现实。”
“还有那个污的锅我不背，要说污也是你那个世界污，我说出来的新词可都是从你那个世界整理出来的资讯信息中学到的。”
“而且就算我们真的处在一个漫画故事中，那你的人物设定不也早就崩坏了么？魂淡....”
小光球在怒吼着。
“我的人物角色可从没崩坏过，”吴凡扶了扶眼镜，问道，“你知道什么叫做行侠仗义，知道什么叫做劫富济贫吗？”
“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你是打算劫哪门子的富，又是想济哪门子的贫。一个穿几万块钱衣服的家伙，却把主意打到一堆混混身上，打算巧取豪夺他们钱包里的金钱，你管这叫行侠仗义，劫富济贫？”
“混混的钱一般都来自于保护费，或对像我这样的人进行劫道借钱。我不过是想把那些家伙吸引来，然后教他们一个乖，跟他们友好的借点钱用用。”吴凡说着捏了捏拳头，“正所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出来混总是需要还的。等到他们被我借过钱后，说不定就可以理解曾经被他们借过钱受害者们的痛苦，然后感同身受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换而言之，我这种行为甚至是在引导误入歧途的人走向正确的道路，乃是一种善举。”
“用拳头的善举？”小光球接口道。
“这是必要的手段，”吴凡认真点头，然后道，“唯有让迷失方向的人，感受到肉体上的疼痛，才能明白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从而去寻找回曾摆在面前正确的路途。”
“你才是要明白，自己才是即将要犯下错误的家伙啊！”小光球有些无力地吐槽着。
“我曾用这双手引导过上百人重新向善，连买眼镜的钱都是在那个时候勤苦赚来的。”吴凡一脸回忆，“不过，不应该说是赚。而是那些被我引导向善的人，对我这个指导他们人生方向的名师感到感激，从而发自内心上交给我的学费。”
“吾从未见过有如你这般厚颜无耻的宿主。”小光球说完，抱着触手冷笑起来，“可惜，事实没有如你所愿，你没能吸引到那些人，反而是这些穿着暴露的雌性人类被你吸引过来。”
“老板，来一次不，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来，我算你便宜点怎么样？”身后，一个穿着连带裙，风姿犹存的熟女贴了上来，在他耳边吐着热气道，顺势还搂住一条手臂，眼神似乎有些发光，盯着鼓鼓的口袋。
“要不，你也不要用手了。就直接用胯下那根正义的棍棒，让面前这个误入歧途的女人明白，什么叫做正确的道路，简称正道。”小光球飘在他的面前，继续说着话，“等劫色后，再劫个财，你就可以彻底走向属于渣渣的道路了，我觉得不错非常适合你，你觉得如何？”
“女士，”吴凡平静道，手臂一震，就从女人环抱中挣脱，“恕我直言。”
一听称呼，女人捂起小嘴，轻笑起来，“小弟弟，姐姐还是第一次听见人用这么绅士的称呼叫我。”
“那估计，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也会是第一次听见。”吴凡推了推眼镜。
“先别说话，”女人再一次贴上来，眼中带着浓浓的媚态，“先让姐姐帮你吹一吹.....”
说着话，风俗女的手就不老实，往他身上某个鼓囊的位置探去。
“真是套路。”吴凡一闪身，叹了口气。
女人探向他口袋的手抓了个空，似乎认为他没发现：继续轻笑靠了过来，“小弟弟，你还真害羞....”
“谁是小弟弟，话说能衮么？我对老女人可没有兴趣！”说话时，吴凡眼神中适时表露出一抹轻蔑，“更不要说，你这种刚才在这里被使用过，残花败柳的老女人了。”
“你......”女人停住动作，不知道是被他的眼神，还是恶毒的话语给刺痛。
目光愤怒瞪视过来，抬起手指着他，有些恨声道，“小子，你有种。”
说完，却没有意料中冲上来撕逼的发展，而是女人转身直接离开了这条巷子。
“虽然知道一棒子打死不对，出来卖的也未必是自甘堕落，或许是生活所迫也说不定。但谁叫刺人痛处，更容易能赶人呢？”吴凡放松下身体，如果刚才对方冲上来，毫无疑问就会被他直接制服住。
“对不住了。”默默在心中给对方道了个歉。
“不对，你对老女人还是很感兴趣的。”
就在这时，小光球却突然在旁边出言道。
“我终于把线索联系起来了。”
“你在说什么？”吴凡转过身，有些莫名其妙望向它。
“吾想到了为什么你会在原本的未来中，与那两个姐妹搞在一起的理由。”
未来，没发生过的事.....吴凡有些无语。
还没等小光球说什么，巷子口处却又传来了声音。
“就是这小子。”
刚才的女人，带着三个大汉来到吴凡面前，用手指着他道。
“看起来是挺有钱的，”其中一个手臂有着火焰纹身的大汉走了上来，脸上狞笑着对着他道，“兄弟，听说你欺负了我姐儿，这事打算怎么办？”
“不过放心，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最近手头紧，如果你能借点钱给我们，这事我看就算结了。”另一个大汉绕到后面，堵住后路说道。
“不然，就别怪我们几个给你吃点苦头了。”最后一个大汉捏了捏拳，威胁的态度满满。
“这是你早就料到的？”小光球飘在旁边有些惊讶。
“不，纯粹意外之喜。”吴凡看了看三人的位置，低声回应了它。
“你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干脆点来句准话，这钱借还是不借。”
“借，当然借。”
“哈哈，理惠姐，看这怂货多痛快。不如等下给你出气的时候，我们打轻点，”后面的大汉对女人道，说话的态度竟不是以上对下，而是以下对上，有些讨好卑躬的样子。
“借钱了还要打？”
“当然，这顿打你是免不了的，也好让你这个讨人厌的小家伙记住，以后别再嘴臭。就算是在这条街讨生活的女人，就算她们在做着让人看不起的职业，但你以为她们是自愿的么？那些女人，也是有尊严的啊。”女人靠在墙上，嘴中叼着香烟，青烟中的目光带着深沉，身上散发着一股有故事的气息，她不复先前的轻浮，而是十分认真，像是一朵冷艳的玫瑰，用着长者一样的语气在教训他。
吴凡惊了，这节奏有点不对，为什么是别人在给他讲大道理？
“好吧，我记住了。”吴凡点点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打轻点。”女人平静看了他一眼，然后发号施令，周围三个人点头。
吴凡躲过身前大汉的拳头，单手掐住了挥来之手的关节。
“疼....”被掐住关节的人，额头上直接就冒出冷汗，一下子就动弹不得。
“什么？”周围的人惊了。
吴凡没有丝毫犹豫，顺势滑步一个肘击打在身前人的腹部。
再是挥拳，转身扫腿，围住他的三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倒地。
“非常对不起，其实我也是来借钱的。”这时，吴凡才开口。
旁边的女人已经目瞪口呆，两指夹住的香烟缓缓地掉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