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能忍受得了自然分娩时的痛苦的女子都是超人。
羽真炜根本都不敢想象那到底有多么痛苦。
他看着水晶棺材里安详沉睡的羽真雅,不禁感慨,病魔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那么坚强的人,最终也会被打败。
别的不说,自家哥哥羽真煜也是一个十分坚强的人,他最终也没能逃脱心脏病的魔掌。
说起来,当年的暗杀事件到现在也没有个定论,如果当初不是胸口那支钢笔阻挡了一下子弹、缓冲了一下它的冲击力。
自家哥哥肯定当场就没了吧?
那么近距离的狙杀,根本就不会有失手的可能。
羽真炜抬头,环顾了一下各位先辈的灵位。
他们当中有很多人都是因为坐上家主的位置而英年早逝,有的是内部争斗的时候沦为了牺牲品,有的是被其他竞争对手雇凶暗杀。
现在,羽真炜这一辈的长房嫡系当中,只剩下了他自己;家主之位无论想不想做,都是他的了。
虽然自家儿子羽真彻是最合法最合乎情理的继承人,但是现在这种关键时刻,羽真炜绝对不能把自家儿子推出去当挡箭牌。
二房家的羽真娜和羽真晨现在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必须得限制她们大量的收购股份。
她俩虽然不是嫡长系,但是也是嫡次系,在集团内部也有相当一部的势力;想要把她俩的股份全部回收到手中,需要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羽真彻的儿子刚刚出生,短时间内也没有心思打理羽翊的大小事务;再加上他还要管理自家大哥一手创立的盛仕,就更加分身乏术。
羽真辙常年驻守在还在分部,国外的工作全靠他打点,让他兼顾国内和国外的生意好像也不是很现实。
家主这个重要的职位,到最后还是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羽真炜只是想想都会有些害怕,他会不会有这样的一天?
本来去国外是为了签订合作,结果没想到居然还遭遇了暗杀。
自家大哥的死因一直都很蹊跷,再加上他大哥身体素质一向不错,压根儿就没听说过有心脏病史。
二叔家倒是遗传了一个奇怪的血液病,基本上他们家的男子都没有活过三十岁的。
羽真炜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的不说、只是因为当年口头答应了自家老妈不和羽真彻相认,结果亲父子俩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只能假装是羽真彻的叔叔。
现在距离他老妈去世也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过去、案件审理提起公诉的公诉期都过了。
“到底要不要跟他说实话呢?”羽真炜叹了口气,情不自禁把自己想的事情说了出来。
可是允儿觉得这样不太好,毕竟当年赫连允儿拍着胸脯跟自家老妈把证、绝对不和羽真彻相认。
现在老人没了,和羽真彻相认多少有点儿出尔反尔的感觉。
羽真炜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虽然他一直都想跟赫连允儿商量这个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以爸爸的身份陪在他身旁。”羽真炜叹了口气,调成了静音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