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羽真彻一怔,追问道;他原本以为第二次也是赫连淳儿指使的,没想到居然另有其人,“第二次是谁?”
“维护顾客的**,是我们干这行儿的宗旨。”刀疤鼠咧嘴笑,牙齿已经被鲜血染红,“而且,我这次是为了还她一个人情,我怎么可能把她的名字说出来?”
羽真彻也没指望刀疤鼠会乖乖的把幕后主使的名字说出来,他凑近,死死地盯着刀疤鼠的眼睛:“是个女人?”
“而且是你喜欢的女人。”羽真彻目不转睛地盯着刀疤鼠,他眼神抖了一下、左顾右盼。
“那我就有办法了。”看刀疤鼠有些局促,羽真彻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要调查一下和程嘉甯有过节的女人就行了。
程嘉甯一向不与人结怨,找那个女人简直易如反掌。
“我打赌你查不到什么,”刀疤鼠笃定地说,“如果连这些痕迹都会留下,那我也没什么资格说自己是个杀手了。”
“就你这脑子……”羽真彻撇嘴,“说你是杀手,都拉低了杀手们的智商。”
“呵,随便你怎么说。”刀疤鼠并没有反驳,“愿赌服输,是我输了。”
羽真彻一滞,他完全没想起来两个人什么时候打过赌。
“刀子就在她背后那个十字架的夹层里面,这个是夹层钥匙。”刀疤鼠把领口上的胸针拽下来扔给羽真彻,“好了,算是我送你一个人情。”
“你会有这么好心?”羽真彻狐疑,仔细检查了一下手里的胸针。
“我只是很羡慕你们的关系。”刀疤鼠开口,“我从来没想过真的会有人像你们俩一样,生死攸关的时候,都是想让对方活下去。”
“……”羽真彻眉峰抽了抽,没有说话。
“像我这种每天刀口舔血的人,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遇见了。”刀疤鼠苦涩的笑,“我曾经以为我不怕死,但是直到我遇见她之后才发现,我原来真的会在乎。”
“可是她只是为了让我帮她杀人。”刀疤鼠眼神黯淡了下来,接着染上了一抹阴狠,“我其实很想杀了你们夫妻俩,在这个能不能社会里,怎么可以有人活得这么温情呢?”
“我很想破坏这种关系,”刀疤鼠坦白道,“我嫉妒你们的关系。”
羽真彻:“……”
他算是发现了,刀疤鼠这个人纯粹是一个oser。
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在羡慕别人的同时,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
觉得别人东西非常好,于是萌生了夺走的念头;别人有了什么东西就该跟他们分享,如果不分享就会被记恨。
……
“不过,我忽然想明白了。”刀疤鼠站起来、踉跄地走到旁边的窗户前,“我这种人是注定得不到爱情的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刀疤鼠回头看着羽真彻,“你知道这个窗户的对面是什么吗?”
“老护城河。”羽真彻回答道,护城河早在二十年之前就干涸了,这一段是最后的一小节支流。
“对面是光。”刀疤鼠说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接着一跃而起、跳进了护城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