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上次绑架程嘉甯的人。
羽真彻眼神微眯,之前因为飞机失事,导致他很大一部分记忆缺失。
那些记忆大部分还没能找回来,可是他又不忍心看程嘉甯每天愁眉苦脸、紧张兮兮的,于是就隐瞒了自己某一段记忆不完整的事实。
现在,这一小部分的记忆回来了。
羽真彻看向刀疤鼠的眼神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三番两次的想要来杀程嘉甯。
赫连淳儿还真的是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她以为她可以一手遮天吗?羽真彻咬着后槽牙,握成拳的手指关节处渐渐泛白。
融舜的日子看起来是有点太舒服了,是时候人为调控一下市场了,比如,先散播一段手机辐射致癌的视频,然后再找人煽风点火、把这盆脏水泼到融舜的身上。
……
“就算如此,这又能证明什么?”刀疤鼠嘴硬道,“最多证明我刚才说谎了。”
“说谎可是世界上最简单的误导方式,只需要动动嘴就可以了。”刀疤鼠脸上的笑容里沾染了一丝苦涩,“就像我刚刚让你们误以为我真的有切割这种绳索的刀具一样。”
“你这句话才是在说谎。”羽真彻眼神冷厉,说。
“好吧、好吧,你嘴皮子厉害,我不跟你争。”刀疤鼠妥协,晃了一下腰,“和我闲聊的这半天,你们只剩下一分半的时间了哦!”
“一分半?”羽真彻看着窗外,刚刚那会儿还一片绿油油的树叶枯掉了很大一部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红蓝交替的光线;如果不是刻意向外看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玻璃上反射出来的光。
邵一峰的人到了。羽真彻心里原本没底儿,这下忽然硬气了很多;虽然看不清具体来了多少人,但是可以肯定不会低于十人。
他必须得有十足的把握才敢铤而走险的事情;说真的,他已经退役数年、对于破除这个爆炸装置完全没什么把握。
他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他本能地看向上方;程嘉甯是那种一刻都是闲不住的,即使在不了解对方再聊什么的情况下,她也能能强行插上那么一两句。
怎么这两分钟这么安静呢?
他抬头看了半天,才发现程嘉甯居然已经倒悬着睡着了。
这丫头……真的是什么地方都能睡呃……
羽真彻是一个只要挪地方就非常容易失眠的人,他但凡出差去外地、都是背着一个睡袋。
……
“这会儿又过去十几秒钟了。”刀疤鼠耸耸肩,“你看我们俩人对我有多么无聊,你太太已经无聊到睡过去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乐意。”羽真彻走到刀疤鼠面前,一个腿咚、人家把他踹到了墙上,“说实话,切割绳索的刀具到底在哪里?”
“不是说么,就在那些罐头里面。”刀疤鼠摊手,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认为我会说谎呢?”
“因为你脸上写满了奸诈。”羽真彻轻笑,紧接着从刀疤鼠身后的门闯进来了一组人。
“刀疤鼠,你被捕了!”为首的是邵一峰,“现在马上停下你手中的事情,跟我们去坐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