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程辛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激动，“你是林辉的儿子？”
“是啊，论起来，我跟雅雅是堂兄妹。”萧禾轻笑出声，“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索性就把这一切和盘托出吧。”
“那些烂账有很大一部分是我做的，剩下的那一部分则是由林雅完成。”萧禾解释道，“不过你不要紧张，林雅并不是主观上背叛了你们，她只不过是有把柄握在我爸和我的手上。”
“不过你也不要怪我们，这些钱原本就是我们林氏的。”萧禾接着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我们的合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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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真彻直到晚上才回来。
程嘉甯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干吗去了？”羽真雅接过他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嗔怪道。
“买东西花了点儿时间。”羽真彻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用狼狈来形容也不为过。
“买什么好吃的了？”程嘉甯完全没闻到任何饭菜的香味，有些奇怪地问。
“现场给你做咯！”羽真彻把身后背的包拿下来，程嘉甯这才注意到他背后背着一个包，“涮火锅，怎么样？”
“真的？！”程嘉甯顿时狂喜，她可是整整半年没有吃过火锅了，虽然说孕妇可以吃，但是秦医生说她胃功能不是很好，坚决不许她吃，“我要麻辣的！”
“美的你，只有清汤。”羽真彻把包里的卡式炉拿出来，又把羽真雅刚刚放下的那堆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桶，“这是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熬得骨汤。”
“诶——？！”程嘉甯撇嘴，“我不想吃清汤的……没什么味道啊！”
“蘸料允许你放点儿辣椒油。”羽真彻看程嘉甯撇嘴，说道。
“真的？！”程嘉甯差点儿从床上蹦起来，羽真彻眼疾手快、先一步把她摁在了床上：“别乱动，你刚刚缝合伤口，不知道疼么？”
“没事儿，我皮糙肉厚的。”程嘉甯不以为然，只不过是小伤而已，她这半年哪次缝得不比这次严重？
不过她之前完全没想过下面撕裂和侧切一样……都需要缝合。
生孩子都没疼哭的她缝合的时候没忍住，医生“嘣嘣嘣”的扯线的声音让她觉得自己就是刀俎上的鱼肉。
“去洗手间的时候可得注意哈，要当心伤口感染。”羽真雅补了一刀，程嘉甯立刻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好了，你家老公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羽真雅见状，立刻起身告辞，“折腾了一天，腰疼。”
“姑姑……”程嘉甯顿时被愧疚席卷，“抱歉……”
“说着玩儿的，你这孩子，又当真了。”羽真雅轻笑，“不打搅你俩腻歪了，我得回去把该忙活的忙活完，明天我约了朋友，就不过来了。”
“嗯，好的！”程嘉甯应声道。
“姑姑，我送你吧。”羽真彻刚走过来，就被羽真雅制止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不然我还得叫人帮我开回去。”
“好了，我走了。”羽真雅的眼睛在俩人之间扫了两圈，接着意味深长地笑，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病房外的一瞬间，她表情痛苦地捂住了自己胸下的位置。
她苦笑，果然是要到临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