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羽真霄瞬间沉默，接着声音高了八度，“你怎么连这个都不问呢？”
“呃……没顾上。”羽真彻说的是真话，程嘉甯从产房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惨白的，都快把一大家子吓死了；医生看到这种情况，立刻解释说只是虚脱。
一大家人才强忍住了把医院拆了的冲动，纷纷询问程嘉甯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哪儿还有心思关心生的男孩还是女孩？
羽真彻一直握着她的手安抚她，好容易把她哄睡下，这才抽出时间给自家爷爷打个电话。
……
“那我怎么知道该准备孙女还是孙子的礼物？”羽真霄声音里充满了责怪，他叹了口气，“算了，还是两个都准备一份吧。”
“我等下就过去，先这样吧。”羽真霄说着，挂断了电话。
羽真彻结束了通话，刚从走廊走到拐角，不远处的病房门忽然就开了。
“好可爱啊~~！啊~！”羽真炜怀抱着襁褓，赫连允儿正在逗弄里面的小孩子，两个人笑得十分开心，就跟刚刚结婚的小夫妻似的，“ua~小小谦，我是奶奶~！”
“我是爷爷。”羽真炜笑得眼周都是笑纹，他捏着襁褓里小孩子的手，“你好，你好啊！”
“诶——？！哥哥你看！”赫连允儿激动地看着羽真炜，“他刚刚冲我笑了呢！”
“嗯，也冲我笑了呢！”羽真炜笑得一直没合拢嘴，低头亲了襁褓里的小孩子一口，“乖~！爷爷亲亲！”
“哥~你太狡猾了！”赫连允儿不干了，垫着脚也要去亲襁褓里的孩子，“我也亲亲！”
“哦！”羽真炜低头亲了自家老婆一口，笑得一脸戏谑，“好了。”
“讨厌~！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赫连允儿气得一记粉拳丢了过去，“我要亲我孙子！”
“不给。”羽真炜把襁褓举高了一点儿，坏笑道，“要不，你亲亲我吧，那我就让你亲亲他。”
“哪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赫连允儿眉头紧蹙，抱怨道。
“怎么不讲道理了？”羽真炜耸耸肩，“现在孙子在我手上，除非你打倒我，不然的话，亲亲他是不要想了。”
羽真彻：“……”
这两人也入戏太快了点儿，有没有考虑一下孩儿他爹的感受？
孩儿他爹都还没来得及抱抱亲亲举高高呢！
羽真彻忍不住扶额，腹诽道。
……
“又欺负我没你长得高……”赫连允儿干脆蹲在了地上，落寞的背影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她原本就很纤瘦，再加上保养得当，皮肤看起来也没有像实际年龄那样衰老的那么严重。
这么一蹲，反而有种高中生的感觉。
只不过背影太过落寞，羽真彻忽然有点儿心疼；即使保养得再好，也掩盖不了她已经五十多岁的事实。
虽然头发扎得是元气满满的丸子头，可是后脑勺散落的几根发丝已经白了发根。
年纪果然很可怕，即使乐观也不能将它击垮。
……
“我错了我错了！”羽真炜立刻走过去蹲下，“喏，给你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