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稀客啊。”羽真彻接通电话，随口说道。
对面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张玮？”羽真彻有些奇怪，于是叫了他的名字。
“呃……”对面穿来一个人的声音，“羽真先生？”
“是我。”羽真彻应声道。
“真的是你吗？我该不是打错电话了吧？”张玮不确定地反问道，“真正的羽真先生怎么可能会这么说话呢？”
羽真彻：“……”
“人都是会变的，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羽真彻随口诌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转移话题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该不是让我签字结款的吧？”不等张玮开口，羽真彻接着说道，“找陈建飞，现在还是他负责。”
“……”张玮更加怀疑自己打了和假电话了，“不是，我现在虽然负责整个柔然餐饮业的运作，但是我打电话不是来跟你要钱的。”
“哦，那你说。”羽真彻说道，
“……呵，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张玮又好气又好笑，“咱们俩虽然一直不算特别的熟络，但是好歹也认识了十几年了吧？”
“我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你会这么说话，以至于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张玮哭笑不得的说，“我连我原本要说什么都忘了。”
“虽然你这么说，其实我感觉我没怎么变啊！”羽真彻不解地说道，他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程嘉甯“带到沟里”去了。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玮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现在说话的声音跟程嘉……程小姐完全一样。”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被她带沟里了？”羽真彻一怔，反问道。
“说实话，你可不要生气啊！”张玮先打了个预防针，说道，“以前的你根本就不会打电话，我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会跟人客套。从来都是上来直接说事儿，如果对方没开口的话，你是从来不会先开口的。”
“还有哈，你说话几乎不会有任何语气词。”张玮想了想，接着说道，“还有你从来不会跟别人聊家常，总而言之，你现在反常的地方太多了。”
“可是你说的这些……我以前真的干过吗？”羽真彻完全不觉得自己以前是一个这么讨人厌的人，追问道。
“呃……”张玮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还说什么才好，只好生硬地转变话题，“对了，我跟你打电话是有事要跟你说的。”
“你说。”羽真彻也没有继续纠结刚刚的问题，说。
“我已经跟贺少说过了，我觉得我还是通知你一声比较好，毕竟我也不知道我们家冯总要干什么。”张玮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今天我才知道我们家冯总也去了意国出差。”
“你是说冯阿姨？”羽真彻对于张玮口中的冯总还是有些印象的，她叫冯媛，是贺兰韶的母亲。
她一直都是一个很严苛的人，不然贺兰韶的哥哥也不至于和家里断绝亲缘关系、远走他乡。
羽真彻到现在都还不能理解，贺兰瑄伯父那么温润如玉的人，怎么会娶了一个性格和他完全相反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