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五十多岁的女子一头雾水，她拽了两张纸巾擤了擤鼻涕，“我为什么要出席？”
“都是一些合作伙伴的高层，以后早晚也都是要见的。”白胡子老头解释道，“毕竟我们跟他们合作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说到底……还是为了把这个摊子甩给我呗……”五十岁出头的女子无可奈何，她把废纸团丢进垃圾桶，抱怨道。
“又不是个烂摊子，你要不要这么嫌弃？”白胡子老头撇撇嘴，说。
“就因为不是烂摊子，才怕砸在我手里啊……”五十岁出头的女子耸耸肩，“要真是个烂摊子就好了，可以随便我怎么折腾。”
“这也不耽误你折腾啊。”白胡子老头说，“我又没拦着不让你折腾。”
“你是没拦我，董事会那群老头儿哪个是省油的灯……”五十多岁的女子白了自家老爹一眼，“专业坑自家闺女。”
“我就坑了，怎么样吧？”白胡子老头挺胸说，“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大一人了，论理早就应该接过去了。可是你倒好，你爸我都八十二了，还不让我退休。什么都需要我帮你打点，你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我不是已经在干总裁了么？”五十岁出头的女子吐吐舌头，“要不是因为良心不安，我早就满大街玩儿去了！”
“我就知道……”白胡子老头叹了口气，“罢了，晚上我自己去吧。”
“嗯？”五十岁出头的女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反正想飞的鸟是关不住的，总裁你不想干的话，就让俞奚做吧。”白胡子老头说道，黯然伤神；他缓慢地说，接着伸手捂住了脸，哽咽地说，“我这么大年纪了，也没几天好活的了，终归不能把祖传产业交到别人手上啊……”
“好了好了……你又来了……”五十岁出头的女子无奈地把双手撑在胸前，接着把手掌抻平、手上下摆动着，像是在安抚什么一样，“我就是那么一说，我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么……”
“那你是去参加咯？”白胡子老头立刻放下手说，脸上全然没有了悲伤。
“爸……你又骗我……”五十岁出头的女子嘴角抽了抽。
“啊……我就知道你嫌弃我……”白胡子老头又把手捂在了脸上，“我知道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不中用了，去哪儿都只有被嫌弃的份……”
“爸、爸、爸！”五十岁出头的女子连忙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去收拾一下，等下陪您一块儿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白胡子老头说道，脸上全然没有悲伤。
五十岁出头的女子：“……”
“啊，对了。”白胡老头忽然说道，“今天晚上羽翊那边儿的人会过来。”
“羽翊？”五十岁出头的女子皱眉，“我们跟他们也有合作？”
“以前没有，他们最近要弄护肤品，准备跟咱们合作。”白胡子的老头捏着自己的胡茬，若有所思的说，“估计是准备跟咱们捆绑销售吧，想用theast带动一下他们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