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真彻捏了捏眉心，表情严肃。
他一直没有接手过羽翊的账目，以至于他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账目。
羽翊原本涵盖的范围就非常广泛，再加上公司成立了一百三十二年，公司成立的时间越长，烂账目越多。
尽管羽真彻查看的是六年前的账目，这六年前的账目里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没法查找的烂账。
他已经看了整整一天，依然没找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六年前的账目，肯定是有问题，六年前正好在金融危机时期，三大家族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波及。
羽翊集团和君赫集团损失惨重，柔然相对受影响较小，但是也损失了近亿元。
受波及最严重的羽翊集团缩减了国外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项目，基本上算是宣布退出了国外市场。
不过这也成全了一些小公司，比如程嘉甯渣爹那个融舜。
羽真彻眼睛微眯，他忽然想起来了，那个时候的金融风暴来势汹汹，大集团都朝不保夕，一个刚成立十来年的小公司怎么可能安然无虞？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给他们提供了资金支持。
可是风口浪尖上，怎么可能会有集团这么大公无私的帮助自己的对手呢？
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有把柄在对方手里，要么是拜托对方帮了什么忙。
那个时候融舜的董事长虽然是程正聪，但是大部分的业务都是赫连淳儿在打理，就跟现在柔然的模式差不多。
赫连淳儿虽然有足够的条件拿到羽真家族的秘密，但是她应该不至于联合外人来坑自己姐夫。
主要是她虽然改嫁给了自己的小叔，但是也不至于坑自己老公。
柔然一直想和羽翊、君赫一较高低，但是一直没有能力；金融危机无疑增大了柔然和羽翊、君赫“决斗”的筹码，他们完全有动机。
原本羽翊集团遭遇金融危机的重创、资金链先后断裂，银行贷款又拿不下来，集团濒临破产，只要最后一击，就可以击溃这个百年产业。
这个时候，自家老爹出现意外，获益最大的明显就是柔然集团；虽然君赫也可以分到一杯羹，但是君赫家主赫连赫是他的亲舅舅，两家联姻使君赫在国外市场站稳了脚跟。
从哪个方面来说，君赫都不大可能会落井下石，而且他们在关键时刻还给濒临破产的羽翊注入了一部分资金。
“可是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羽真辙看着羽真彻，说。
“哥？”羽真彻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临时有些事情需要回国内办理，就回来了。”羽真辙解释道，“我听王楠说你在查爸当年的事情？”
“你还没放弃吗？”羽真辙眼神晦涩不明，接着说。
“嗯。”羽真彻应声，面色严肃道，“疑点太多了。”
“既然这样的话，我支持你。”羽真辙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就不和你闲聊了，我只想提醒你一句话。”
羽真彻皱眉，表情严肃。
“越是看起来不可能的人，越有可能是真凶。”羽真辙忽然笑了，“我忙去了，如果忙完还有时间的话，再来跟你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