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你好久没叫我姐了。”程辛沁解腰带的手顿了下，偏头看着程琛；她的眼睛眨了眨，满是无辜。
梵？
程琛感觉自己被雷击中了，原来程辛沁只是把自己当成了羽真梵。
也是，正常情况下的她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
“姐~你仔细看一下，我不是羽真梵。”程琛把程辛沁的手从腰部拿开，反身下床；他把被程辛沁丢到一边儿的套头衫拿起来、整理好，穿上。
“……”程辛沁整个人看起来都呆呆的，她偏着头，盯着程琛，“那你是谁？”
“呃……”程琛刚要说话，程辛沁又接着开口了。
“你怎么会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呢？”
“姐~！你是不是发烧了？”程琛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扶在自己的额头上；两人的温度差不多，看起来并不像是发烧了。
“我只是头有点儿晕。”程辛沁说起话来依然很有条理，“但是我并没有发烧。”
“姐……你别吓唬我行不行，你这样我好害怕……”程琛惊恐地看着她，“你该不是喝酒了吧？”
“我好像喝了一点儿。”程辛沁右手食指点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看起来似乎在冥想；她想了大概几秒钟，把目光投向了床旁边的书桌上。
程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桌子上有一个罐装的鸡尾酒空瓶。
“你真的喝酒了？！”程琛瞠目结舌，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一些，“你不知道你酒精过敏吗？啊！”
“我只是有点渴啊……”程辛沁被他吼得抖了一下，“家里没什么可以喝的，就只有这个。”
“哪儿来的？”程琛质问道，程辛沁酒精过敏很严重，皮肤上只要沾一些酒精会立刻去红疹；以前不知道的时候，她曾经喝过酒。
她哪怕只喝一点点儿的酒，都会精神错乱，最显著的特征是，她会变成一个智商大概七八岁的孩童。
就像现在这样。
程琛都不敢想象她喝下很多酒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凡过敏者都不能过度接触过敏源，严重的甚至会致死。
“雅雅昨天来找我玩的时候带的。”程辛沁看着他，委屈巴巴的说，“我就喝了小半瓶……”
“姐~！你不能喝酒的！”程琛无奈地说，眼底划过一丝怨恨；程辛沁酒精过敏的事情，整个融舜集团没有人不知道。
公司聚餐的时候，秘书会专门强调不要跟程辛沁敬酒。
林雅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在知道的情况下还故意把酒拿来。
程琛脑海里忽然出现了那天清晨、她打电话的情形。
林雅肯定做了对不起程家的事，甚至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差不多就是她进入公司前后，公司内部员工产生纠纷的频率明显比之前高了。
“雅雅嘱咐我来着……你不要怪她好不好？”程辛沁抓着程琛的手腕，可怜巴巴地说，“她专门嘱咐我不要告诉你……”
“她告诉你是酒了？”程琛问。
“她说这个是蜜桃汁。”程辛沁呆萌地看着程琛，回答道，“我偷偷尝了一口，是挺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