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清晨有些凉。
程琛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胳膊随着他的动作打在了旁边；他随手摸了摸，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林雅并不在旁边；他抬头瞥了一下旁边的时钟，才刚刚凌晨五点半。
林雅一向懒得不得了，七点之前从来没醒过。
怎么这次五点半就没人了呢？
有点儿反常。
他坐起来、又打了个哈欠，翻身下床。
刚从房间里出来，就听到一楼大厅里有人在讲电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可以依稀辨认。
“爸，我不是说了吗，我恐怕没时间回去了。”林雅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不是也知道的么，我工作比较忙。”
程琛一怔，林雅在跟她爸爸讲电话？
她爸爸不是去世有段时间了吗？
程琛脑海里浮现出了两人登记结婚的那天的景象。
……
程琛完全是冲动之下才决定和林雅结婚的，说是一时冲动，不如说是被她引到了那条路上。
七夕的那天结婚的人特别多，两个人在门口排队登记的时候，程琛忽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两个人双方的父母都还没有见过面，两个人就私定终生了。
“你爸知道的话，不会打断我的腿吧？”面前的一对小情侣，似乎也是“先斩后奏”，男生一脸揶揄地跟女生说，“咱俩直接偷偷把证领了。”
“不会的，我爸那个人虽然顽固，但也不是完全说不通的人。”女生胸有成竹地说，“到时候咱俩一口咬定已经有孩子了，他那么心疼我，肯定不会让我打掉的，到时候，就这么往后推就是了。”
……
“还真有我们这种突然就准备结婚的。”林雅看着明天的小情侣聊了半天，随口说道。
“你要不先打算电话给家里说一声。”程琛开口，“免得到时候你爸妈不知道，再打你一顿。”
“我爸老早就没了。”林雅开口，“我妈那么面的性格，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你爸前阵子不是还好好的吗？！”程琛一怔，下意识地说。
“世事无常，说没就没了。”林雅垂下头说，声音也哽咽了起来，“不然我至于那么着急换工作、重新安定下来么？”
“对不起，你别伤心了。”程琛道歉，他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是本性并不坏，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他伸手把林雅搂进怀里，“以后的人生有我呢！”
……
没错，她当时确实说他爸没了。
“嗯呢，越到了年关越忙。不忙，我也是要值班儿的。”林雅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我争取元宵节回去看你们。”
“梓轩怕是没时间和我一起去了，他更忙。”林雅接着说，“他是工程师嘛，虽然年末会放假，但是他还得抽时间忙着装修我们俩的小家。”
“嗯，我们在这边贷款买了栋小房子，准备在这边安定下来了。”
“大老远的，你俩就别过来了，我不是说了吗，正月十五前后我回去看你们~！”林雅说，“那就先这样吧，我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