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羽真彻你大爷的！”程嘉甯蓦地蹲了下去，“快去给我找衣服！”
“哦。”羽真彻应声，他冲进盥洗室拿了件浴袍出来，“你先穿上，别着凉。”
“……”程嘉甯双手护胸，手往后抓了半天，一直没够着。
羽真彻直接把衣服抖开，披在她身上：“把姜汤喝了吧，我上楼了。”
“嗯……”程嘉甯若不可闻地应声，眼睛追随着正在上楼的羽真彻；嘴唇动了两下，还是问了出来，“你刚刚看到了？”
“看到了。”羽真彻脚步一顿，坦诚地说。
“……”程嘉甯无言以对，居然被看光了；她沮丧地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穿着浴袍。
“你很在意？”
耳边忽然响起了羽真彻的声音，程嘉甯一愣、抬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现在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因为这家伙太高了，程嘉甯又是蹲着的姿势；面前的光被他挡了个严严实实，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被看光会不在意？”程嘉甯没好气地开口。
“你不是都有我的孩子了么？”羽真彻反问，“那不早就被看光过一次了？”
“那次根本就没开灯好么……”程嘉甯幽幽地说，抬头看着他，“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啊？该不会娃儿都出生了，你还不记得吧？”
“记不记得真的很重要么？”羽真彻不答反问，“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是挺好的么？互不干涉，互相留有私人空间。”
“是挺好，但是这跟没结婚有区别？”程嘉甯刚要站起来，却发现羽真彻蹲了下来；她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步，两个蹲在地上的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
沉寂了十秒钟之后，羽真彻开口：“那你觉着结婚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又没结过，我怎么知道？而且我还是跟着奶奶长大的……”程嘉甯说，看着羽真彻，“你应该知道的吧？就是你爸爸和妈妈相处的模式啊？”
“你不是知道她婚内就出轨了么？”羽真彻脸色一黑，“如果你说的就是他们的模式的话，那我觉得我没做错，他俩就是这么相处的。”
程嘉甯无言以对，他好像说得确实不错，毕竟他不是他爸爸的孩子，而是妈妈和二叔生的么……
他爸爸也是心大，就没看出来自己孩子和自己不怎么像么？
“结婚嘛……就应该有结婚的样子。”程嘉甯试图把羽真彻歪了的婚姻观掰回来，“两个人互相尊重，相爱，很多时候会很像腻在一起，即使两个人什么都没干、只是在呆呆地盯着对方。”
“……”羽真彻的眼睑上下浮动了一下，一副完全没听明白的样子。
“就是说……假设用我举例子。我很爱你，我看到你在看我的时候会忍不住傻笑出声，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会忍不住触碰对方。”程嘉甯思索着，“然后，在家里的时候，会很像把你推倒。”
“你这说的是恋爱的样子，不是结婚的样子吧？”羽真彻偏着头，反问道。
“……”程嘉甯顿时火冒三丈，他一个完全没谈过恋爱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恋爱的感觉？
他明显又想到了俞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