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觉得。”程嘉甯在床上辗转反侧,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好,“脑子真是坏掉了。”
羽真彻顿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伸手探了一下程嘉甯的额头:“发烧了?”
“我说是我。”程嘉甯转向里面、背对着羽真彻,“怎么就被你忽悠地和你滚床单了呢?”
“……”羽真彻侧坐在她旁边,弯腰看着她,“无论怎么看,吃亏的都应该是我才对吧?”
“吃亏的明明就是我好吗?莫名其妙躺枪。”程嘉甯看着倒看着自己的羽真彻,向后挪了一下,差点儿把侧坐在床沿上的羽真彻推下去。
“你想干吗?”羽真彻一只脚垂在床下支撑自己的重量,“差点儿摔着我。”
“你那么结实的人怎么可能怕摔?”程嘉甯说,接着费力地转过来看着他,“对了,把衣服脱了。”
羽真彻:“……”
“我是要看你身上的伤……”程嘉甯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你身上有多少伤吗?”
“不过也是,你毕竟是铁打的么!”程嘉甯接着说,“空难回来躺了一天就下床了不说,还可以旁若无人的上班、应酬。”
“还不是你一个家政阿姨照顾不周?”羽真彻又好气又好笑,“昨天还递酒给我。”
“呃……”程嘉甯顿时石化,她扯过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我好像真的发烧了。”
羽真彻:“……”
“你不会怪我的吧?”她委屈巴巴地看着羽真彻,“看在我双腿残疾,即将要坐轮椅的份儿上,别跟我一般见识哈……”
“……”羽真彻白了她一眼,“不过是吓唬你一下而已……这点儿小伤,我都可以去三十公里负重拉练。”
“吹牛皮也不怕风大闪了腰……”程嘉甯皱眉,“你知道你背上的上有多严重么,还负重呢!”
“不是吹牛,是真的。”羽真彻摊手,“比这儿更严重的伤我都受过。”
“该不是又是当年失联的事情吧?”程嘉甯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你当时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都过去了。”羽真彻打了个哈欠,“你往里挪挪,我睡会儿。”
“你昨天不是睡得那张床么?”程嘉甯看着对面的那张空床,话还没说完,羽真彻就躺了上来;他的胳膊紧贴着她的胳膊,她只好往后挪了挪,“你别压着我的腿!”
“压不着儿。”羽真彻打了个哈欠说,闭上眼睛,“让我睡一个小时,八点半记得叫我,我得去上班。”
“真去啊?你就不能休息两天么?”程嘉甯看着平躺着的羽真彻,干脆坐了起来,“要不要这么拼?”
“这是我爸的事业。”羽真彻闭着眼睛说,“现在刚步入正轨,当然不能松懈。”
“盛仕不是都上市很久了么?”程嘉甯用手掌支撑着自己的脸,看着羽真彻的睡颜,“怎么让你这么一说,有种濒临破产的感觉。”
“内部整合刚刚结束,新的项目还没完成。”羽真彻说,“总之还有很多问题,跟你说你也不懂。”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程嘉甯反驳,“我大学选修的就是企业管理,我完全可以帮你分析一下的!”